“我知道啊，所以上神大人，奴家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呢。”
苏久九：“……”抱歉，她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呢。
“上神大人，奴家说过了的，在奴家面前，您有什么尽管说便是，毕竟这颗心我们是共用的呢。”
苏久九伸手摸着女子的脸，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心魔，祈祷到了那一天，我不会有非要杀你的原因吧。”
她答应过一个人，不会杀人呢。
“上神大人，是答应了谁呢？”
她……
下一秒，苏久九便消失在了琉璃心内，再出来是，苏久九眸中满是疑问。
对啊，她答应谁了呢？
这一顿饭萧清风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看着早已经空空如也的座位，萧清风夹了一块肉，放了过去。
萧清风叹了口气，他们之间也算是进一步了吧，好歹算是吃了一顿饭，对吧。
看着再次出现的人，萧清风眨了眨眼睛，他家宝好像在他面前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
“吓到了？”
看着萧清风略微呆愣的眸子，苏久九夹起萧清风刚刚夹过来的肉，放进了嘴里。
好吃，果然还是肉好吃。
“上神大人，你好过分啊。”
苏久九：“……”
萧清风轻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没想过你还会回来。”
“蹭吃蹭喝什么的，是融入人类社会的第一步。”
看着苏久九认真的模样，萧清风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宝，这是谁交你的？”
“我哥。”
苏久九毫不犹豫的便说了出来，看着一桌子的菜，苏久九弯了弯嘴角，口腹之欲什么的，偶尔来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如果不是心魔一直在说个没完，她也不会回来。
看着苏久九认真吃饭的样子，萧清风垂下了眼帘，这么就，这么可爱呢。
“宝，你还有哥哥吗？”
苏久九点了点头，“很奇怪吗，我们神……”
苏久九停在手里的筷子，看着萧清风认真的神色，慢慢说道，“我们生为世间的一部分，有兄弟姐妹不是很正常吗。”
说完苏久九低头慢慢的吃了起来，认识久了，难道防备心还会降低吗？
“宝，那你父母还健在吗？”
“嗯，都在，不过有个几千年没见了吧。”
几千年……
萧清风缓了缓神色，看着苏久九那张脸，怎么看都像一个二十出头的样子。
苏久九抬头看了眼萧清风，轻笑道，“你不是知道的嘛，按照你们人类的小说，哪怕再过万年，我依旧如此，生老病死，已经与我毫无关系了。”
萧清风点了点头，心中的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萧清风，很多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你很聪明，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说，你依旧能够猜的出来。”
苏久九说完，低头继续吃了起来，直到最后一口吃完后，才抬起眸子，继续说道：“但是，很多事情，很复杂，哪怕你猜到了，也只是一些外表的皮毛，所以，不要妄图闯进我的世界，那样，你会很危险。”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的存在是天道想要隐瞒的，关于他们的事情，萧清风绝对说不出半个字，全部知道了，有时候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
“味道很不错，谢谢款待。”
“如果有一天，墨卿和我，你必须要舍弃一个，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
苏久九转过身，看着萧清风，看上去悠闲到了极点，像是玩笑一般，可那一瞬间，苏久九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很喜欢一句话，永远不要带着答案问问题。”
砰的一声，萧清风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静到让他觉得可怕，对啊，带着答案问问题，不是显得很蠢吗。
“上神大人，你家的小情郎，该伤心了。”
这一次苏久九并没有理会，走到客厅中央，拿起遥控安了一下，客厅内想起了轻音乐，很轻，很容易让人安静下来。
苏久九看着收拾残局的萧清风，眸中带着一丝疑惑，而那种疑惑，只是针对自己。
“上神大人，你这样做天道哥哥生气了。”
“……”不赢你说，我也知道，外边那雷声震的我耳朵都疼了。
“怎么，怕了。”
“上神大人，奴家自然是怕的，毕竟奴家还住在这里面呢，你被劈了，倒没什么，但是万一劈出一条缝来，下雨了，奴家往哪里躲。”
“想多了。”下雨？说下空气的话，她还信点。
“好吧，上神大人，我就不打扰你看小情郎了。”
听着女人闷闷的声音，苏久九抿了抿嘴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宝。”
宝？
“至尊宝？”
“我还紫霞仙子呢，只不过从来都没人叫我宝。”
苏久九：“……”抱歉，她还真的叫不出来，看着自己的脸，然后叫宝，怎么感觉都在是自己和自己搞在了一起。
女人委屈的声音，在苏久九耳边想起，“我叫你贝，你叫我宝好不好，宝贝宝贝，怎么都分不开。
这个寓意挺贴切的，但是她实在是叫不出来，“至尊宝吧，好歹还带个宝。”
至尊宝在没说话，苏久九猜可能菜猜可能躲那个角落里去了，不过她现在没什么心思在逗至尊宝了。
外边的雷声依旧，苏久九看着萧清风，眼中没有丝毫聚焦，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目的的明确，但现在的迷茫，把她当成妖，可他才是妖吧。
她这一生，算是顺风顺水，哪怕是当年晋升上神的时候，也没有这般。
别人晋升上神，没有一个不是多灾多难的，而她睡了一觉醒来，已然是上神，可那时候醒来，有一段时间，她总觉得少了什么，那种感觉很淡，可却又是如影随形。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虚无的，不管是什么，都在提醒着她，是她想多了。
可能那时候，心魔就开始生成了，只不过那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包括她自己。
追根溯源这个道理，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