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宴会快要结束了,皇后突然发现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见尹桑了。
“梨泱,你瞧见那个尹家姑娘了么?”皇后问身旁的魏梨泱。
见皇后询问尹桑,魏梨泱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假装左右看了看,“没有啊,刚才好像还在这儿,可能没来过宫中,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就四处逛逛去了吧。”
正在这时,沈霆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方才臣无聊了尹桑姑娘,见她尹桑姑娘因湿了衣裙受了风寒,臣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准她先回府去了。”
魏梨泱一听尹桑着了凉,顿时心情大好起来,但同时也不忘记再踩上一脚,“这个尹桑也太不懂礼貌了,来参加姑母的宴席,走了却都不来打个招呼,还把姑母放在眼里么?”
沈霆笥瞪了一眼魏梨泱,然后看向皇后,说道:“尹桑原本是要过来向您辞别的,想要多谢您的款待,但臣见她脸色确实不太好,担心她将病气过给了您,她听臣这么说,便作罢了,让臣代替她同娘娘您道个歉。”
听了沈霆笥的话,皇后并没有生气,只点了点头,“姑娘家身子原本就弱些,不能受凉,确实该回去好好休息,说起来她也是因为参加太子的生辰宴才会受凉的,改日让阿浔亲自上门去瞧瞧。”
一听皇后这话,旁边的两个人都慌了,沈霆笥眉头微蹙,却他能说什么,然而魏梨泱却是将紧张与不满都表现在了脸上。
“姑母~您太子哥哥是什么身份?那尹桑不过就是一个侯爷之女,她受了风寒便受了风寒,即便是与太子哥哥又干系,那也没有让堂堂太子去她府上看望她的道理啊!”
听了魏梨泱说了一大堆不满意的话,皇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舒服。
她看向魏梨泱,脸上微微有些怒气,“梨泱,阿浔是太子,永宁侯是国之栋梁,是大梁不可缺少的一员猛将,他的女儿在阿浔的生辰宴上生了病,阿浔去瞧一瞧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他身为太子应该有的责任,将来这东宫的太子妃,也应该有该有的责任感和能够容人的肚量!”
魏梨泱听得出来,皇后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是在提醒她,以她的气量和心思,还不够格成为东宫太子妃。
魏梨泱抿唇,努力控制住想发脾气的冲动,藏在袖中的拳头愈来愈近,“姑母教训的是,是梨泱考虑不周。”
皇后抬了抬手,“罢了罢了,你今天也累了,宴会也快结束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魏梨泱无奈,只好先离开了。
魏梨泱走后,皇后左右瞧了瞧,却不见沈南浔的身影,便问身旁的沈霆笥,“阿浔呢?”
“宴会快结束了,太子去大臣那边的席面了。”
听见这话,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他还有点儿良心,难得这次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本宫一个人。”
以往像这种宴会,沈南浔不是称病不露面,就是中途逃跑,最后的烂摊子都由皇后一个人收拾,这一次沈南浔没有逃避倒是让她很欣慰。
沈南浔道:“太子年少时闲云野鹤惯了,短时间内不习惯宫里的那些规矩也正常,如今他长大了,自然是会为娘娘分担一些了。”
皇后听见这话,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他要是知道为本宫分忧,就应该早些立下太子妃,也好帮衬着本宫协理六宫,再不济就生个一儿半女,让本宫闲暇之际也能有个孙儿逗一逗,本宫又不挑,不管是孙儿还是孙女,本宫都一样疼爱,他还有什么顾忌的?”
皇后说的这些事情,沈霆笥也不好做出评价的,毕竟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有些话也不太方便说。
说到这里,皇后突然看向沈霆笥,悄声问道:“阿浔和那个尹桑姑娘,是不是早就认识?”
提到尹桑,沈霆笥下意识地心里紧张了起来,“臣不知,没听太子提起过。”
“连你都不知道?”沈霆笥和沈南浔向来关系好,皇后以为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趁着沈南浔不在,赶紧向沈霆笥打听一下,却没想到他说不知道。
见沈霆笥说不知道,皇后便也没有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