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泪痣,尹桑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眼角的泪痣,同时也想起了上次沈珈蓝跟她提起过这件事情。
“原来当初长公主说我长得像她的一位故人,指的是桑乐。”
“阿姐跟你提起过桑乐?”沈霆笥不禁有些意外,沈珈蓝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提桑乐的事情,她与尹桑也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怎么会突然跟她提这个?
尹桑点了点头,“当时是入宫救治太子,长公主第一次见我,说我长得像她的一位故人,但并没有说是谁。”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殿下,花娘说她知道川梓草的藏匿地点在哪里。”
尹桑闻言很是高兴,她看向沈霆笥,但却见他面上毫无表情变化,仿佛早就知道花娘会说一样。
沉默了片刻,沈霆笥这才去了花娘那里,不远处的鬼青走了过来找沈霆笥,却见他去了关押花娘的房间。
“尹姑娘,殿下去做什么?”
尹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霆笥,直到他进了屋子里,这才收了回来,“据说是花娘肯说出藏匿川梓草的地点,殿下便过去了。”
“可是殿下不是已经知道川梓草的藏匿地点了吗,干嘛多此一举?”鬼青有些不太明白沈霆笥。
“知道了?”尹桑转头看向鬼青,一脸惊讶,“什么时候知道的?”
鬼青更加疑惑了,“就是刚才姑娘你和花娘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殿下他用您的药将那一屋子的人都臭的各个胃里翻江倒海的,最后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全都招了。”
听鬼青这么一说,尹桑连忙摸了摸腰间,这来发现她之前用来对付那些人的臭虫药不见了,可他是什么时候顺走的?
见尹桑一脸疑惑地皱着眉头,又在身上找着什么东西,鬼青便多少猜到了些什么,“来这里的路上,姑娘的那药掉了,被殿下捡到了,恰好方才审问病人的时候便派上用场了,姑娘,您那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
尹桑顿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原来是她自己没放好弄丢了,她居然还以为是沈霆笥从她身上顺走的,真是……
“那是我自己瞎捣鼓的,原本是做另外一种药的,结果因为粗心放错了一味药,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效果,随便取了个名字,叫臭虫药。”
说起来,她能研究出来这种臭虫药,还要感谢李清荷,因为她从小就知道李清荷不是个好人,恰好以前她比较调皮,所以就想着怎么捉弄李清荷才能不被发现。
而且她还要考虑到,万一被发现了,不至于伤了她和尹芊洛之间的姐妹情,于是她便想研究出一种可以让人闻了之后,浑身奇痒难耐的药。
可是让尹桑没想到的是,当时的她因为粗心大意放错了一味药,导致整个药的效果都变了,做出来奇臭难耐,她一闻就干呕个不停,哪怕她将那瓶药盖好,不再散发气味了,可她依旧干呕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吓得夏稚以为她怀了身孕,要不是她拦着,只怕大夫都请到家中来了。
见尹桑一直看着关押花娘的屋子,鬼青看出了她的担心,“殿下既然愿意去一趟,就说明他愿意给花娘一个机会,主动交代出一切,到时候定能从轻处罚的。”
听鬼青这么说,尹桑这才放心了一些,她的确是有些担心花娘,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觉得花娘并不坏,方才跟她说的那些,她听着也不像是假的,只希望花娘实话实说,或许还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沈霆笥从屋里出来,尹桑立马走了过去。
“花娘都说了吗?”尹桑迫不及待地问道。
沈霆笥点了点头,“嗯,她说了几处川梓草的藏匿地点,同那些人说的一样,另外还有一个我们没有找到的地方,将功补过,想必应该不会罚的太重。”
听沈霆笥这能说,尹桑才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说起来,花娘也是受害者,走到这一步也实属无奈,只希望她以后能够生活。”
“阿姐!”
尹桑话音刚落,就听的不远处传来了尹卿的声音,她转过身一看,只见尹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你怎么出来了,还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尹桑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给尹卿披上。
尹卿朝沈霆笥福了福身,然后对尹桑说道:“我方才在客栈后院找到了一些子爵草,还有冬绒草,这下你和夏稚的病都有的治了。”
“你病了?”听见尹卿说尹桑病了,沈霆笥立马便皱起了眉头。
尹桑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没病,就是一到春日里就犯困有些厉害,冬绒草可以让我提提精神。”
沈霆笥闻言点了点头,知道她没生病,便也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