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偏颇的亲情!
彩信时空2024-09-28 11:293,547

昏迷了三天的述律平,终于清醒过来,但她并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在是思索事情。

  毕竟是一位英明果断的女主,虽然护短,但绝不会因小失大,这次儿子做的太过分,自己一时糊涂到大殿上逼迫丈夫,使自己的威信扫地,满朝文武面前丢尽了颜面,太失策了。

  儿子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自己再跟丈夫闹下去岂不是更不明智?何况丈夫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才责罚自己的。

  阿保机这样的男人,天底是再也难寻出一位来。从古至今,哪个皇帝只娶一妻子?就算各部族的可汗,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

  自己十四岁嫁于他为妻,三十年来,独占荣宠,无论家庭还是朝堂,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阿保机更无纳一妾室。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放眼契丹或是中原各朝,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自己幸福呢?今日为个玩童,却坏了丈夫的一片苦心,实在不应该。

  聪慧果断的她,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她思忖着自己应该尽快的重新树立起威信才好,暂且把这口恶气压下,迟早会讨回来的。

  想明白这一切,述律平的心情开朗多了,缓缓的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耳边立刻响起了惊喜的呼唤声:“母后,您醒啦!太好了!尧骨,母后醒啦!娜雅,快端药来!”

  可当她看清眼前这张绝美俊雅的脸时,刚刚好起来的心情,没来由的又火冒三丈。

  这个逆子,如果不是给他过什么生辰,自己的心肝宝贝就不会去他府里,也就不会闹出这般事来,更不会被打的皮开骨断。不是他硬把李胡押到大殿,皇上就是想打也找不到他,一切全都是这个没用的东西惹出来的。

  越看越气,越想越火,怒火飙升的述律平,没看到儿子那一脸的疲惫,还有熬红了的双眼,想到的只有怨和气,忽地坐了起来,挥手打飞了儿子端来的药碗,一碗药全数撒在了儿子的锦袍上,而她还是不解气,指着耶律倍的鼻子大骂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看母后气死,啊!李胡被打,这回你开心啦?嗯!他是你的亲弟弟呀!你怎么忍心让他受责罚呢?啊!好好的契丹男儿不作,偏学那些汉人的奸诈心机,连弟弟你都嫉妒,你长的还是人心吗?啊!你这个逆子,本宫看着你就来气,你给本宫滚出去!滚!”

  耶律倍被母亲突如奇来的指责,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眼睁睁的看着药撒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避开。

  满殿的宫奴们早吓的跪倒在地,低下头避祸了。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大哥守了您三天三夜都未合眼,您怎么还责骂他呀?你们还不过来给太子殿下收拾一下!”

  耶律德光看不惯母亲挑刺,气呼呼的为哥哥辩解,吼叫宫奴,来给哥哥收拾换衣。

  “本宫不稀罕,他哪里是真心的侍候本宫,只不过是做给你父皇看的,滚出去,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孝敬,本宫看着就恶心。”

  述律平根本就听不进去,把心里的恶气全部都撒在了大儿子的身上。

  “母后,儿臣有错,您自可以打骂教训。可儿臣对母后的孝心,天地可鉴,并不是要做给谁看的。母后不喜儿臣所学,儿臣以后注意就是了。幼弟玩劣,儿臣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是儿臣的错。儿臣定会改过。母后,您心情不好,儿臣不在这里惹您生气了,儿臣告退!三弟的伤势儿臣已经送去了疗伤圣药,已无大碍,母后直管放心休养!明日儿臣再来给您请安!”

  耶律倍虽然温文尔雅,但却不是唯唯诺诺的人,虽然学了汉人的礼仪和儒家学说,但绝不迂腐。他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也一定会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在了自己身上的,但他天性善良孝顺,并没因为怕责骂,避躲的远远的,而是守在病榻前,尽心尽力的侍奉病中的母亲。

  可没想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不喜欢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本来想着母后骂两句也就罢了,没想到越说越难听,他又不愿顶撞母亲,索性离开的好,反正母亲的病已无大碍了。

  述律平那里受得了一丁点的不敬,虽然是很平常的几句话,在她看来也是大不敬的忤逆之子。

  听罢儿子的话,气的全身发抖,伸手抓过床几上的玉碗狠狠砸向他。

  “嘭”的一声,正中耶律倍的后背,述律平可是武将出身,虽然是在病中,那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多,耶律倍又没防备,内腑被击的血气翻涌,闷哼一声。

  “母后!”耶律德光急的朝着母亲大喊,跑过去扶哥哥,耶律倍凄然的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只要母后心里舒服就好!尧骨,你留下来照顾母后吧,我在这里她会更生气的。”

  说罢转身离开长宁宫,那丰神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悲酸和伤心,孤寂、莫落的背影,令人看着揪心。

  “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契丹男儿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铁汉子,他竟然还本宫的一击就无法承受,这样如何能承担的起我契丹国的大任啊!”

  述律平不但不心疼儿子,反而骂他没出息。

  “母后,您怎么这么狠心啊?在您眼里,大哥就那么弱不禁风吗?您错了,大哥那是尊敬您,大哥虽然看着没有我和李胡壮实,可是大哥的武功不比我低,他只是没有机会表露出来罢了!如果真放到战场上去,尧骨自问没把握赢得了他。更别说你的那个宝贝废物了。母后,我们都是您的儿子,为何您处处的挑大哥的刺啊?您病的这三天里,大哥亲自为你诊病、喂药,三天三夜都未合眼,急的连膳食都咽不下,这般孝敬您还不能迎得你的心吗?三弟天天闯祸杀人,您却百般维护,这是为什么?”

  从不敢顶撞母亲的耶律德光,大声的质问着母亲,他在为哥哥报不平,大吼了一通的他气呼呼的冲出了长宁宫,不再理会这个让人想不通的母亲。

  “混帐东西,母后白白疼你了,竟然这般顶撞与我。本宫哪有挑他的刺啊,是他学着汉人假惺惺,让人看着不舒服才训斥他的,难道,母后训几句就是挑刺,不疼爱他吗?”

  述律平被儿子质问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的对着二儿子的背影大大骂,可骂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于其说是为自己辩解,还不如说,是她在自问自己呢!

  是啊!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就看着他不顺眼呢?

  也想好好疼爱他,可是一想到李胡,就怎么也心疼不起来。再说他都是大人了,让让李胡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要个奴隶啊!给他不就完了,还非让他闯出祸来,他才出来装好人。

  哼嗯,不就骂了几句吗?他难道记恨我不成。

  述律平自语罢后,脑海里也回想着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心里稍稍的有了一点点的愧疚,但一想到小儿子,立马把那一丝的愧疚抛在脑后。

  心里担心着小儿子李胡,也不知伤成了什么样子。

  “来人,准备一下,本宫要去看三王子。”

  从长宁宫出来的耶律倍,强忍住心里的委屈前往弘义宫,去安抚父皇。他知道父母夫妻情深,父皇虽然这次用强硬的态度对待母后,其实心里是非常担心母后的。

  如今母后醒了,得赶紧告诉父皇,让他心安才是。

  “大哥,等等我!”

  快要到弘义宫时,身后响起了弟弟耶律德光的声音。

  “尧骨,你怎么也出来啦?母后那里谁在侍候?”善良孝顺的倍,还惦记着母亲有没有守在身边。

  “有娜雅她们在,用不着我守着,有精神打人,自然就是好了呗!大哥,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把李胡拉回宫来,母后就找不到理由骂你了。”

  耶律德光内疚的向哥哥道歉,他明知道母后会怪罪大哥,还是把李胡给拉进宫,让大哥无辜又挨一顿骂。

  “呵呵,你在说什么?三弟玩劣是该让父皇教训一顿才好,不然,以后还不知要闯出什么大祸来呢!母后心中有气不让她撒出来,会闷出病的,骂几句又少不了块肉,你大哥又不是禁不风。怎么怪到你头上啦!呵呵!尧骨,大哥谢谢你,有你这样的弟弟,大哥就算再挨几顿骂也值得!”

  耶律倍看着为自己抱打不平的弟弟,心里满是激动,虽然母后不喜欢自己,可是自己有这么好的弟弟和疼爱自己的父亲,也就没什么委屈可言了,他伸手揽住弟弟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感慨的说道。

  “大哥,你永远都是尧骨心中最敬佩的大哥,尧骨会永远跟随你保护我们大契丹国,统一中原的!”

  耶律德光听到哥哥这话,又开心又激动的回拍了哥哥一下,发誓要永远跟随哥哥。

  兄弟俩互看一眼,爽朗的大笑起来,一起进弘义宫去面见父皇,安慰为国事烦心又牵挂母后的父皇,只是耶律倍没有提用母亲发怒的事,劝说父皇去看望母亲。

  阿保机岂有不知妻子的秉性,从儿子的脸那一抹莫落之色,就知道妻子肯定又把气撒在大儿子身上了。看着儿子那熬抠了的眼睛,阿保机心疼的安慰道:“图欲,别记恨你母后,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的孩子多了,就只会疼爱小的。你是长子,又是未来储君,她是要求的有些严格些,你万不可心生怨怼啊!”

  “儿臣不敢,父母训教儿女,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儿臣怎敢心生怨怼,何况母后全是为了儿臣好,儿臣又怎敢不识好歹。父皇尽管放心,儿臣会谨记母后的训喻,立争成为母后心中完美的储君!”

  耶律倍急忙躬身谢罪,他也知道父皇是以劝解自己,而这世上又哪有儿子记恨母亲之礼,那样岂不是违背自己推崇儒学的初衷?

  “如此甚好,你也几日未回府了,快回去歇息吧!眼睛都熬好了!尧骨,也你回去吧!再过几日就是偷放日了,今年的新年让李胡这个孽障搞的一团糟,偷放日我们再好好的庆祝一番,回去准备吧!”

  阿保机见儿子这般说法,满意的直点头,对于太子他是再放心不过了。从小就以中原的帝王之道教导他,建国之后,更是不惜重金从中原请来帝师,为培养他没少费心思!

  而自己的儿子也没让自己失望,仁德皆备,更是文武双全,这个契丹的后继之君,他是非常的满意的。

  “是,儿臣告退!”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 萧璎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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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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