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把布莱克的脑袋按在胸前,摸着他的乱发,“冷静,小天狼星,冷静,哈莉有权知道始末,今天这场审判,她是代表詹姆出席的,我们四个人都在了,会有个了结的。”
布莱克停止了挣扎,“那好吧,但要赶快,这场谋杀我已经等了十多年了。”
“彼得已经死了,”哈莉重复着,觉得有些荒谬,“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了,布莱克把彼得炸成了碎片,连同几十个倒霉的麻瓜。”
“麻瓜的记忆!”布莱克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也是我们被欺骗的原因,直到今晚”,卢平说,“这是一个关于忠诚和背叛的故事。”
布莱克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低低咆哮起来,“快一点儿,卢平,我的血管都要爆开了,快一点儿。”
“我是一个狼人,四岁时,我的父亲得罪了狼人格雷伯克,他潜入我家,将我咬伤了,我变成了狼人,任何办法都不能逆转。”卢平平淡道,“你知道我们是在哪里吗?尖叫棚屋,霍格莫德村外一个有名的鬼屋。”
就在这时,楼梯平台那里忽然响起嘎吱声,小天狼星大步迈出去探查,摇摇头转回来,没发现什么。
卢平继续道:“邓布莉多想了些办法,让我这个狼人能到霍格沃茨读书,她移栽了打人柳,用它掩藏通往尖叫棚屋的地道,这样每当月圆之夜变身的时候,我就可以待在这里,等待狂暴的变身时间过去,这座房子被邓布莉多施加了魔法,在我读书的几年,这里变成了有名的鬼屋。”
哈莉愣住了。
“在斯内普教授发明狼毒药剂之前,每月一次的变身是逃不过的,好在我有三个朋友陪伴,小天狼星、小矮星,你的父亲,詹姆,他们发现了我每月离开一次的秘密,并且想尽办法帮我,在五年级的时候,他们学会了阿尼马格斯,彼得需要另外两人的大力帮助才行。”
小天狼星低低的呜鸣起来。
“我从来都是个危险人物,就像我发现小天狼星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邓布莉多,而是隐瞒下来,在我们读书时,也做了很多蠢事,其中一次,是差点害死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和斯内普互相敌视,斯内普妒忌詹姆,他想抓住我们的把柄,有一天晚上庞弗雷夫人带着我穿越场地去打人柳那里变形,被斯内普看到,于是小天狼星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告诉了斯内普停止打人柳的办法。这样,当斯内普进入尖叫棚屋后,将遇到发狂的狼人,你的父亲,詹姆,冒着生命危险拉走了斯内普,但斯内普也发现了我…”
“斯内普就是一个大号的鼻涕虫,我可没有一整天耗在这些往事上,莱姆斯,直接说正题!”小天狼星咆哮道,牙牙凑到他的身边,伸舌头去舔着他的手。
这些父辈的往事让哈莉听得有些入迷,听到这里,她发现了一个疑点:“既然斯内普教授那么厌恶你们,他为什么要费心思发明狼毒药剂?”
卢平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斯内普绝不算什么好东西。
他们的四人组里,小天狼星和詹姆是欺负斯内普的主导者,卢平虽然觉得这样不对,也从来没有就此劝告过他们,至于彼得,不过是个跟屁虫罢了。
“谁知道那个鼻涕虫是什么心思,也许是什么慢性毒药呢!”小天狼星不满道。
他从袍子里掏出一张从报纸上撕下的照片,上面是哈莉和赫敏待在校医院,可以看到被石化的克鲁克山、斑斑、尼克。
“看到这只耗子了吗,他化成灰我也忘不了他,如果不是它提醒我还有一件事没做,我早烂在阿兹卡班里了。”
哈莉看着照片上的斑斑,这只老鼠曾是韦斯莱家的宠物,当时在火车上听说它活了十多年,陈广的表情还有些奇怪,这只老鼠少了一根脚趾,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人们找到的最大一块遗骸,就是他的手指,”卢平点点头,“他把一切都推到布莱克头上,说是布莱克背叛了詹姆和莉莉,然后炸掉了整条街,躲进了下水道。”
“是彼得背叛了我的父母?”哈莉问道。
“没错,原本你父母的居所被邓布莉多施了保护咒隐藏起来,只有保密人能说出它的所在,邓布莉多建议由我来担当保密人,但我说服他们换成彼得,而我可以去引走黑魔王的注意力,我犯下了大错,看见你父母尸体的时候,我就全明白过来了,我去追杀彼得,但我没有想到,他远比我想的要强,或许是他效忠的黑魔头给了他力量…”
布莱克说不下去了。
“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据说摄魂怪会吸走巫师的一切力量。”
“我变成了狗,它们不擅于分辨非人类的情感,”布莱克说道,“我变成狗时想法十分简单,这让我能保留下一点魔力。”
“你们说这是小矮星*彼得,证明给我看,”哈莉说,她已经有些相信了。
“借你的魔杖一用,”卢平伸出手,要走了哈莉的魔杖,递给布莱克。
哈莉看着两个男巫分别站在床边,举起魔杖,放射出刺眼的蓝白光芒,老鼠斑斑悬在空中,疯狂的挣扎,片刻后,老鼠掉在床上,飞快的生长,长出秃掉的脑袋,躯干和四肢。
小矮星彼得,哈莉认出了他。
比起十多年前,彼得显得像个脏掉的残缺芒果,但他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眼睛还能依稀看出照片上的样子。
卢平用魔杖指着彼得,语调愉快,“嗨,彼得,我的老友,好久不见了。”
小矮星*彼得反倒是像平静下来,他看了看房门外,僵硬的从床上站起,“莱姆斯,小天狼星,老朋友们,久违了。”
“你听到了,我们正在谈詹姆和莉莉死那天发生的事,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小天狼星充满恶意的用魔杖在彼得脸上身上戳来戳去,但彼得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畏惧躲避。
“多少知道一点儿。”彼得说。
他的语气平淡的让人难以相信,小天狼星似乎被激怒了,狠狠一拳捅在彼得的脸上,把他打得瘫倒在墙角。
“你一点儿没变,”彼得擦擦自己鼻子下的血,“在监狱呆的十多年,并没有教会你什么,我还以为你多少会长点儿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