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收回魔杖,轻蔑的一笑,“你们可以去告我。”
巫师们连连摇头,生怕甩得慢了。
梯门关上后,陈广皱起眉头,看向斯内普。
“无论如何,教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斯内普名声可不好,要不是阿黛尔作保,证明斯内普已经在黑魔王败亡前做了她的卧底,现在斯内普应该正在巫师监狱阿兹卡班领受无期徒刑,接受摄魂怪腐烂面纱下的亲吻。
他现在这么践踏魔法部的威严,难保不被魔法部的高官记恨,旧事重提。
斯内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广。
“邓布莉多校长没有和你说过吗?凤凰社被她重新召集了。”
陈广挠头,“这和你在魔法部耀武扬威有什么关系?凤凰社不是一个隐秘组织吗?”
“当然,当然是隐秘的组织,”斯内普怪异的一笑,“但凤凰社,同时也有令世界涅槃重生的意思,我们,不过是用一条和黑魔王不同的道路去控制世界罢了。”
陈广张大了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阿黛尔是个满脑子自由与和平的圣母。”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
第三层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梯门终于没有打开。
“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包含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指挥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斯内普把住陈广的手臂。
“到了,我在这里有个朋友,在你受审之前,我们可以先在他的办公室喝上一杯。”
不用说,也是他在斯莱哲林院长任上结识的权贵。
但他们显然没有这个机会去喝喝茶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红发眼镜男,头顶秃了一块,正在梯门前焦急的打着转。
梯门一开,他就紧紧看着陈广。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是亚瑟*韦斯莱,这件事很紧急,关于你的受审,他们把时间、地点给改了——改成了八点钟在下面九层那间旧的第十审判室——”
现在已经十点了,整层楼都响起了悦耳的鸟鸣声。
“谢谢你的告知,韦斯莱先生。”
陈广谢过韦斯莱之后,和斯内普对视一眼,按下了九层的按钮。
升降梯轰隆隆向下。
魔法部建在地底,越往下,层数越高。
“你要做好准备,他们是要撕破脸了,”斯内普轻蔑的一笑,“不过是些小把戏,你可是屠杀过一条巨龙的。”
他斜睨着陈广,“要是逼得急了,你就用出你那天那个什么?吐目(Thu\'um)?把那一屋子人全给吹成灰。”
陈广没好气的呵呵一笑,“教授,干脆你和我一起去受审,我负责杀人,你负责收尸,如何。”
斯内普哈哈大笑起来。
要是正在审判室里等待着的巫师们听到这两个疯子的玩笑,不知道还有没有开庭的勇气。
“神秘事务司。”
到了。
陈广跟着斯内普,大踏步走出升降梯。
“您来过这里,教授?”
斯内普轻轻一笑,“当然,这里可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走这边,陈。”
升降梯都通不到这么下面,他们转过一道楼梯,深入了地下。
两边是粗糙的石头墙壁,托架上插着一支支火把,墙壁上的每一道门都无比沉重,门上嵌着铁门闩和钥匙孔。
“第十审判室,就是这里了。”
斯内普推了陈广一把,让他上前,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大门一推即开。
陈广深吸一口气。
他不像是走进一间审判室,而像是走进一座角斗场。
黑石砌成了这座房间,火把的光线阴暗幽深,两边的一排排凳子逐渐升高,而在他的面前,一阶阶长凳一直向上延伸到黑暗之中。
“你迟到了,这会让你的罪行多加一等。”
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从上到下,像是从云端砸在地上。
“也许我本不该来。”陈广叹了口气。
高高在上的男人顿时懵了,什么时候罪犯也能够这种口气说话了?他向前探出身子,在火把的光线中现出半截身躯。
灰色卷发整齐披在胖脑袋两边,一个粗壮的小个子男人。
“你不来接受威森加摩的审判,就将直接被宣判有罪,送进阿兹卡班,你要离开的话,现在门就在你身后。”
陈广走到房间中心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来都来了,我就姑且听听你们有什么说法吧。”
椅子两侧扶手上的铁链如同活过来般,蛇一样窜上陈广身子,将他紧紧捆住。
青萝在内衣袋里不安的蠕动。
上面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陈广抬起头来。
在他目光所及,有差不多一百多个人,都穿着一样紫红色的长袍,在胸前左部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所有人都垂下眼睛看着他,个个脸色冷厉威严,还有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他们是威森加摩,巫师界最高法庭。
在所有人的正中间,坐着一个大胖子,脸上带着冷笑,他就是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
“11月1日的审判,”福吉声如洪钟地开口,“审理家住戈德里克山谷的广*陈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和《危害公共安全法》一案。”
危害公共安全是一个大罪名,基本上扣上脑袋,就可以等着摄魂怪来取走你的灵魂了。
公函上没有,这是他们后来加上的罪名。
“审问者:魔法部部长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被告方证人:阿黛尔·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莉多。”
阿黛尔大步走到了陈广身边,火光下,她的眼镜在幽幽反光。
威森加摩的成员一阵慌乱,有些人显得畏惧又恼火,黑暗中却也有两个老女巫在向阿黛尔挥手致意,欢迎她的到来。
福吉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放下手中厚厚的材料,“呃,邓布莉多,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我已经被除名,不再是威森加摩首席巫师,”阿黛尔挥手变出一张柔软的印花靠背椅,坐了上去,“但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我想我能以证人的身份出庭,毕竟,广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威森加摩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
“是这样吗?”福吉整理着手中的材料,把纸张抽来抽去,“那好吧,现在,现在是,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