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嘿嘿一笑,走过去抓住女子的发丝,毫不顾忌女子脸上的痛苦神情,将她塞到胯下,“贱货,说,你那皇帝哥哥尝过你没有?”
女子身子一震,吞吞吐吐道:“您知道的,我…”
陈广忍不住想吹一个口哨,玩得够欢的啊。
难怪守卫都被远远赶开了,谁敢听皇帝妹妹和东帝国公司执掌者的墙角。
没错,这个淫乱的黑木耳女人就是帝国皇帝的妹妹,维多利亚·薇齐,而男子就是陈广的目标。
‘总感觉对付这样的敌人,连我自己的档次都掉下去了啊。’
陈广暗自摇头,身化一阵微风,轻柔拂过阿奎里奥斯的颈侧,一触即分。
阿奎里奥斯嘴里正在不干不净的说话。
“嘿嘿,用心吃,小母狗,什么时候你帮我把艾丽西弗那个小寡妇也搞过来,主人有好处给你。”
薇齐口齿不清,“那家伙清高的很呢,不过主人放心,贱婢一定尽心尽力,恰好过段时间我要结婚了,我想…”
薇齐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
阿奎里奥斯身体猛地痉挛,软倒在地。
薇齐吞下满口的咸腥液体,呛得连连咳嗽,勉强睁眼,用手指抹过自己嘴角,瞪大了眼睛。
手上竟然是一片殷红。
她看向阿奎里奥斯,执掌东帝国贸易公司二十年的大佬瘫倒在地,圆瞪双眼,脸上犹自残留着无尽的恐惧。
“啊,杀人啦!!!”
…
杜尔城堡一间小厅内,图留斯元帅放下手中的《论持久战》,站起来狠狠一拍桌子。
“胡闹!一天之内,居然连连有八位大贵族被刺杀,还包括了东帝国公司的阿奎里奥斯,艾迪斯,我必须警告你,马上天色就入夜了,要是让刺客乘着黑夜遁逃,守备部队有一个算一个,我全都要问罪!”
艾迪斯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沉默着并着脚步行礼,匆匆走出了小厅。
看到门被关上,图留斯在橡木方桌前踱步片刻,偏头注视着噼啪燃烧的手臂粗鲸油蜡烛,用手捋了捋自己半秃的脑袋,开口道:“出来吧,我正好请你喝一杯。”
烛火一阵摇晃,从火中跳出一团火焰,落在地上旋风般一张一缩,变成一个身穿星月夜法师袍的英俊男子。
“图留斯,你到底是史诗级还是传说级,明明我功力大进了,你怎么还能发现我?”
图留斯走到墙边的壁柜前,打开柜门掏出一个酒瓶和两个杯子,耸耸肩,“这和实力无关,作为战士,你必须随时关注身边的风吹草动,哪怕是最微小的一点变化。你的元素化非常完美,完全融合在普通的烛火里面,一点力量气息也没外泄,老实说,我都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来刺杀我的了。”
陈广老实不客气的坐在橡木桌前,接过图留斯递过来的杯子,一边用魔法清洗,一边问:“我的破绽在哪里?”
图留斯瞥了一眼陈广摇动的手指,把自己的杯子也塞到陈广眼皮子底下,“给这个杯子也洗一洗。”
“焕然一新!”陈广手指一点,把有些染污的玻璃杯擦得锃光瓦亮,“现在能说了吧?”
“太多了,烛光的亮度变化,焰心和外焰的比例,鲸油特有的异香浓度,…,你的实力或许很高强了,但论起作为战士的经验,你还差得很远,你要是我手下的兵,我非得把你扔进训练营重造不可。”
陈广沉默下来,看着图留斯拍开瓶盖,往两个杯子里倒满了琥珀色的杜松子蜜酒。
酒有些辣口,陈广小口啜饮,而图留斯一仰脖子将整杯酒倒进嘴巴,嘶的一声龇牙咧嘴片刻,做了个鬼脸,“有了这些酒,我才可以忍受这些愚蠢、自大、让人发疯的诺德人。”
陈广不接话,一时房间中安静下来,只有鲸油蜡烛在哔啵作响。
“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图留斯把玩琉璃色的酒杯片刻,问道。
陈广啜了一口酒液,“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没有我,你迟早也会对那些蠢货下手,东帝国公司,被你渗透得很厉害了吧?”
他此时回想,说不定那个守门的大斗师都发现了他的潜入。
图留斯耸肩摊手,“他们太贪婪了,而且太愚昧了,不能怪我,八圣灵也忍受不了那些蠢货的。”
“你想做什么?当皇帝?”
陈广戏谑问道,他这话倒不是无由,赛普汀血脉断绝后,就是军阀提图斯冲进帝都,窃据了皇帝的宝座,现在的图留斯也勉强可称得上是一方军阀了。
“提图斯·迈德二世可比他老子的手腕高明多了,上个月他的座船还在独孤城北的冰洋上漂游,龙裔,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那该死的乌弗瑞克·风暴斗篷抓起来,破开他的肚子,扯出肠子,用他的大肠把他给绞死。”
陈广举杯,“很好的志向,我支持你。”
图留斯眯起眼睛,双手按在刻痕斑驳的桌上,像头老狮子似的俯视着陈广,低声咆哮,“你支持我?龙裔,你已经给我造成了许多阻碍!要不是什么龙什么预言的,早在海尔根我就斩掉乌弗瑞克的脑袋了,战争绵延了这么久,你知道帝国平白无故多流了多少血吗?我告诉你,数以十万计!而你,龙裔,你还在出版这种书,你知道它一旦被风暴斗篷运用,会让多少军人平民在战争这个怪物脚下辗转哀嚎!”
他气势汹汹地抓起《论持久战》,一把拍到陈广面前。
“存在就是合理的,图留斯,”陈广心平气和道,“这书里的思想不被妥善的使用,那它就毫无价值,而这场战争的本质,不是非正义的割据抢地盘内战,而是捍卫信仰和荣誉之战,你们践踏并出卖了诺德人的利益。”
图留斯怒视着陈广,“即使风暴斗篷的首领是那个梭莫人的走狗,在帝都沦陷战中出卖战友的乌弗瑞克?”
“没有乌弗瑞克,还有其他人,他是被诺德人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图留斯,你有足够的睿智来对付着一切。”
图留斯冷笑一声,坐回椅子上,让自己的脸陷入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