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约尔的担心,其实是大有道理,毕竟陈广拍拍屁股就可以逃跑,攻势失败流的可是战友团的血。
陈广呵呵一笑,“其实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能行,毕竟法师的力量你们简直想象不来,我只是想看看战友团的实力罢了。”
“胡说八道!”普约尔黢黑的脸涨起羞恼的红色。
“你想和我练练吗?”威卡斯拔起巨剑,跃跃欲试。
战友们也愤怒地吼叫着,如果附近有尸鬼的话,现在早被他们震天价的怒吼给吓醒了。
陈广只是不屑一笑。
作为巫师,他自然天生站在法师这一边。
别看天际的冬堡法师学院就大猫小猫两三只,比起随随便便能拉出几十个宗师级战士的战友团,似乎居于下风。
其实完全错了,战士哪里有法师那么强大的创造力,在陈广看来,战士就是极具破坏力的武器,但真正有价值的是破坏吗?不是的,是创造和建设。
陈广这次带来了橡胶,有了橡胶,就可以给蒸汽机密封,这些超过时代水平的加工制造可以交给法师,但战士,只能吭哧吭哧抗炉子吧。
“我从来不知道,光荣的战友团盾友们都是嘴皮子厉害,这样吧,米克拉尔的亡灵大军们交给你们,他我一个人就能解决,赌注就是作为雇佣兵为我服务三年,你们敢赌吗?”
威卡斯气血上头,嚷嚷着就要和陈广一决胜负,被法卡斯拉住了。
“难道你准备了什么对付米克拉尔的诀窍?”法卡斯问道。
他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不错,很多尸鬼都可以找到针对性的对付手段,尸鬼生前的缺陷,死后也基本全部继承,更加上它们智力低的像是猫猫狗狗,常常有菜鸟冒险者推翻尸鬼霸主,得到整个古墓的财富这样的流言。
“对付这种小角色哪里用得着提前准备,在我看来,米克拉尔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连我一招都挡不住。”
陈广牛皮吹得震天响。
普约尔看着陈广,越看越觉得事有蹊跷,说不定就是陈广在虚张声势,拿他们寻开心。
眼前这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男子,明显就是普通人类,最多不过二十岁,感受他身上的斗气波动,也绝不会超过三十级的水平,如果他是从小就开始锻炼斗气的话,那么他的天赋也勉勉强强算是天才了,但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有杀死传说级法师的能力。
一个是才二十岁的小年轻,一个是死后四千多年,还具有传说级实力的大法师,这是一点小天才就能弥补的吗?
普约尔不信,这不合理。
“盾友从不畏惧挑战,我跟你赌了!你的赌注是什么?”普约尔冷冷道。
战友团的盾友们欢呼起来。
在他们看来,陈广就是玷污伟大战士荣誉的大反派,而普约尔就是说出了他们心声,甘于捍卫荣誉的正面人物。
虽然普约尔是长得抱歉的黑暗精灵,而陈广剑眉星目,是无论谁见了都要暗赞一声好汉子的大帅哥。
但没办法,战友团大多是男人,帅哥只会激发他们同仇敌忾的气愤。
“我,要是我不能独力打败米克拉尔,我就输给你们没人一万赛普汀,如何?”
听得他如此财大气粗的口气,盾友们更加气愤,一个高级战士的消耗不会比同阶法师低到哪里去,法师是搞研究去了,而战士需要打熬己身斗气,更重要的,是把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一点暗伤隐患都不能留。因为战士打磨的就是这一身皮肉筋骨,要比爱护眼目更爱护自己的四肢躯干。
于是众盾友大声鼓噪,一个个要加入赌局。
威卡斯嚷嚷着要和陈广单挑,珍妮拉着艾拉的手让她劝陈广不要意气用事,只有法卡斯,他声如洪钟,大喝一声【安静!】,环视一圈众人,直到众盾友无人敢与他对视,连普约尔和威卡斯也别过目光,他才缓缓开口。
“我们是战友团,月瓦斯开外面挂着的一面面盾牌告诉我们,战士的荣誉是守护。我们不是什么被钱蒙蔽双眼的好勇斗狠之徒,既然陈想赌斗,我们自然接着,但用赛普汀做赌注就免了,若是陈无力打败米克拉尔,只要大喊三声【我认输了】,我们盾友二话不说,既往不咎,一样把你当做战友看待。”
“法卡斯说得好!”圆脸少女莉亚鼓起掌来,引得众盾友也连连叫好。
“我加一条,”珍妮大婶说道,“陈要是输了,就来月瓦斯卡做三年的见习盾友,好不好!”
陈广挑挑眉头,笑道:“好,这赌约成立!”
既然决心下定,几个圆环就拉着陈广商议如何打倒米克拉尔。
虽说还在赌约之中,但他们仍然希望尽可能的给陈广提供协助,毕竟他们已和米克拉尔僵持了十多天,将它磨到死的愿景还是遥遥无期。
输了赌约算什么,关键是盾友能够少些伤亡。
“我说了,米克拉尔交给我,你们清理小怪就行了。”
陈广直眉楞眼的说。
法卡斯和威卡斯面面相觑,普约尔的眼睛越加红了。
“好,这是你说的,我们就护送你突击到米克拉尔面前,然后期待你的表演!”
普约尔冷笑三声,甩手走开了。
看来他的确是被陈广气炸了肺,老实说,他的愤怒没有错。
“普约尔他不是故意的,唉,你也…”珍妮叹息一声,去追普约尔了。
陈广轻轻一笑,浑不在意。
其实他内心却是高傲无比,被他视作土鸡瓦狗的不是尸鬼米克拉尔,而是这些战友团的成员。
七罪宗里的傲慢、贪婪也在魔神力量的影响之下,侵入到陈广的身体。
人都有负面情绪,憋着不释放是会把人憋到心理扭曲的,陈广化解傲慢的方式,是把傲慢的情绪对准自己的敌人,而像是面对艾拉这种亲近的人,自然就可以温柔以待。
嗯,陈广是把除了艾拉以外的存在都当成了排毒的马桶。
等法卡斯和威卡斯也匆匆去向盾友们布置战术,艾拉拉住陈广的手,担忧道:“你没事吧?”
她自然感觉到,陈广是有些异样。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或许杀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啊!”
陈广抚弄着艾拉软软的白狼耳朵,沸腾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想起的是被他杀死的波耶西亚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