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夜白。”苏半夏的感谢十分的真挚。
司夜白和顾寒是好朋友,即使司夜白没有帮她隐瞒,她也不会怪他。
虽然经历了x骚扰,进医院,发现怀孕这一系列的事情,但是苏半夏在冷静之后很快就想到了同样被送进医院来的蒋月。
“月月,没事吧?”
顾寒点了点头,他把蒋月送到医院不久后,她就醒了过来。
见状,苏半夏这才放下心来。
很快顾寒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快步离开了病房。
顾寒一离开,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好了很多。
司夜白露出苦笑看向苏半夏,“半夏,你这样瞒不了顾寒多久的,我建议你还是和他好好聊聊。”
苏半夏自然也知道以顾寒的能力她瞒不了多久。
“蒋月也住进了医院?”王可可想到刚刚苏半夏说的话,却是一脸好奇。
因为她来的匆忙,再加上之前苏半夏一直睡着,她也不知道苏半夏为什么会被送到医院来。
苏半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把王可可听得火冒三丈起来,她握着拳头气愤填膺道:“顾寒的手下怎么回事,就放你和一个色狼在一个接待室?比我家的秘书还不行。”
一旁的司夜白也点了点头。
“可能是工作有点忙,她们也没想到的。”苏半夏勉强解释道。
不过这个理由即使是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王可可两人。
“老婆被人骚扰,却抱着别的女人的去了医院,不愧是顾寒啊。”王可可语气里满是对顾寒的嘲讽。
虽然蒋月和她也算是朋友,但是和苏半夏相比,两人交情也就没那么深了。
苏半夏虽然让顾寒先去救蒋月,但是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想到顾寒抱着蒋月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些酸涩。
她倒是没觉得蒋月和顾寒之间存在着暧昧的关系,但是这并不耽误她认为在顾寒的心里任何人都比她重要,即使是她让顾寒先去救顾寒的。
人心总是这么复杂,不过她也不会怪罪顾寒。
因为有了孩子,这个婚必须离,还要尽早离。
看出苏半夏脸色苍白,再看一旁的王可可还在喋喋不休的控诉着顾寒,司夜白立刻打断王可可的话。
“王可可,我们先出去吧,让半夏好好休息。”
王可可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苏半夏身体的不适,立即就闭上了嘴。
司夜白对着苏半夏说了一句“你有流产的迹象,你好好卧床休息几天。”,这才拉着王可可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
等到病房没人,苏半夏脸上强撑的精神彻底泄去,来不及消化自己怀孕的消息彻底睡了过去。
顾寒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张秘书。
赵有钱已经被他给送去了医院,只是他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起因是因为什么,只看见了自家老板疯了一眼的对着赵有钱拳打脚踢,接下去倒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终止和赵氏的全部合作。”顾寒冷着脸吩咐道。
虽然他平时并不喜欢用权势来压人,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法律的惩罚比不上钱权失去的痛苦。
顾寒看了眼不远处的苏半夏的病房门,继续道:“秘书室需要裁员了。”
听见这话,张秘书心里咯噔一下,“老板,对不起,我刚刚去……”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楼下十几分钟的事情就出了差错。
顾寒也没有和他计较,在张秘书出现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的文件。
“秘书室下半年的奖金全部取消,接待少夫人和赵有钱的员工辞退,把我下午的行程都挪到明天。”言简意赅的说完,顾寒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秘书想到奖金有些肉疼,但是和保住工作相比倒是更加能接受。
顾寒打完电话,朝着苏半夏的病房走去。
此刻病房里只有沉睡的苏半夏一个人,顾寒看着苏半夏紧紧皱着的眉头,一只手忍不住朝着她的眉间伸去想要抚平。
只是他的手刚触碰到苏半夏的眉间,苏半夏整个人都瞬间惊醒,看见是他,苏半夏松了口气。
“顾寒,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这么的亲近。”
顾寒眼睛微眯,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转而询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吗?”苏半夏露出讥讽的表情,被子下的两只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嘴上斩钉截铁道:“我要和你离婚。”
听见离婚这个词,顾寒眼睛闪过危险的光,但是在看见苏半夏虚弱苍白的脸后,眼底恢复成平静,“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好好保重身体,病好后就搬回来。”
顾寒平淡的反应虽然有些出乎苏半夏的预料,但是却也让苏半夏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
“我要和你离婚,好聚好散不行吗?”
“不行,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顾寒丝毫没有让步,他凑近一步想要给苏半夏拉拉被子。
这种温情的举动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见他凑近,苏半夏整个人更加紧张起来,连忙的往床头缩去。
见状,顾寒的手有些尴尬的僵在半空中,他没想到苏半夏竟然这么抗拒他。
苏半夏就见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是很快就见他脸上出现一个僵硬的笑容,接着顾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语气带着一丝低三下四和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顾寒截然不同。
苏半夏却是心里一跳,以前没有看清顾寒的她可能会对他的这个态度很受用,但是现在的她对顾寒只有避之不及。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你和她在一起更好。”
她鼓起勇气,语气十分的轻柔,但是语气里的急迫却听得明明白白。
只要顾寒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肯定就不会拖着和她不离婚了吧?
顾寒眉头皱起,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苏半夏屡次三番地要提到这个莫须有的名字。
“我没有喜欢的人。”
他再次郑重的强调了一次,见她还不相信,再次道:“我不喜欢她,或者说我对她只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