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看着沈渡严肃的面容,心中明白此事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应道。
“是,少爷!”
沈渡刚走没多久,老鸨满心忧虑来到云翠的房门前。
这么长时间,云翠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总感觉里面出事了。
她抬手,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云翠,云翠?”
她轻声呼唤着,然而,房内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一片死寂。
老鸨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老鸨伸手用力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
只见云翠痴傻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嘴角挂着长长的唾液,整个人目光呆滞,对老鸨的到来毫无反应。
看到这一幕,老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原本丰满的脸颊此刻也似乎瞬间凹陷下去。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完了,搜魂,这下真的完了。”
正在思索间,外面传来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和暴喝声传来,她赶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只见秦家执法堂众人如疾风般迅速进入醉魂楼。
醉魂楼内原本歌舞升平,宾客们正沉醉在纸醉金迷之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执法堂首座林严,一脸肃穆,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悬挂着象征执法权力的令牌,大步流星地踏入醉魂楼。
他目光如电,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吓得脸色惨白的老鸨身上。
老鸨看见这一幕,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下子,算彻底完蛋了。
只见一名身穿袍服中年男子面色严肃的走了进来。
几名秦家子弟拖老鸨如拖死狗一般,直接把老鸨拖到中年男子面前。
秦严居高临下的看向老鸨。
“你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老鸨声音颤抖地说道。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醉魂楼向来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有过逾矩之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秦严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试图从林严的表情中寻找一丝转机。
秦严冷哼一声。
“冥顽不灵,袁玲玲,你勾结魔族,居然还不承认,给我拿下。”
几名秦家子弟说着便准备上前拿下。
“等等,秦管事,凡事都要证据,我要证据。”
这是袁玲玲最后的挣扎,她眼睛死死看向秦严。
然而,秦严眼神中满是不屑,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用力甩在老鸨面前,怒喝道。
“看看吧!”
老鸨颤抖着双手捡起纸张,定睛一看,上面详细记录着醉魂楼与魔修勾结的罪证。
比如,某年某月某日,醉魂楼什么人和魔修勾结,又比如,某年某月某日,醉魂楼与魔修交易了什么?
“你不会只拿出一张破纸就让我认罪吧!”
秦源露出一丝春风和煦般微笑,但说起话来,冰冷无比。
“我让你有,你就有,你不是要其他证据,我给你。”
秦源拿出一颗丹药强行塞进袁玲玲的嘴巴。
她想挣扎,但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想反抗一名筑基后期,完全没有可能。
丹药刚服下肚子,浑身便开始冒出阴森森煞气。
袁玲玲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但她强撑住了,她哀求的看向秦严。
“只要你放过我,这几年我存下的全部积蓄都给你。”
林严走上前,一脚踢翻在老鸨肚子上。
她整个人如一颗炮弹飞了出去,刚一落地便吐出一口老血。
林严漫步走到老鸨跟前,凑到她耳边道。
“于蓝儿背后乃是我家少主的,你们竟敢助纣为虐,残害她的性命,简直罪无可恕!要怪就怪你站错队了。”
袁玲玲哪怕瘫倒在地,她也想活下去,苦苦哀求道。
“大人,饶命啊!都是齐万金那恶人自作主张,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大人饶了我,我给你说一处秘境……”
她用手死死抓住林严的裤腿,眼神中满是绝望的祈求。
林严厌恶地甩开老鸨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宝物,我们秦家多的是,就不用你费心了。”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的执法堂弟子们立刻如狼似虎般散开,开始查封醉魂楼。
醉魂楼内的伙计和姑娘们吓得四处逃窜,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袁玲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醉魂楼在瞬间陷入混乱,即将覆灭,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求饶,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了。
随着执法堂弟子们的行动,醉魂楼内的财物被一一查封,相关人员也被尽数控制。
秦严看着这一片混乱,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没过多久,屹立二十多年的,醉魂楼便彻底被秦家执法堂覆灭。
当然有一些人想反抗,直接被秦严当场格杀。
沈渡刚回到秦家,一名家仆神色匆匆地朝他跑来,老远就喊道。
“少爷,夫人正急着找您,让您即刻前往她的院子。”
沈渡顿时有些疑惑,刘氏到底有什么事找自己。
他穿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沿着蜿蜒的青石小径,没过多久便刘氏的居所。
到了院门前,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抬手轻轻叩门。
“进来。”屋内传来刘氏沉稳的声音。
沈渡推开门,快步走进屋内。只见刘氏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端坐在厅中的椅子上,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忧虑与急切。
而白氏则坐在一旁不断安慰。
“娘,你别着急,着急没有用的。”
“我知道了。”
刘氏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变得冷静,她看向沈渡。
“你总算回来了?”
“母亲,您这么着急唤我,可是有要紧事?”
刘氏微微点头,示意沈渡坐下,说道。
“渡儿,刚刚你外祖母传来一道信,你外祖父出去一趟被魔修伏击,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必须尽快前往天玄门。”
沈渡顿时了然。
“母亲放心,孩儿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刘氏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好,那我们这就走。此番前去,务必竭尽全力求得天玄门的援助。”
“那我们走吧!”
三人走出秦家府邸。
门外,一头身形庞大的三阶妖兽早已等候多时。
这头妖兽形似犀牛,却比犀牛更为壮硕,全身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色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它的四肢犹如粗壮的石柱,稳稳地支撑着庞大的身躯,每只蹄子踏在地面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能让大地为之震颤。
其头部巨大,额头上生着一根尖锐且弯曲的独角,犹如一把锋利的长枪,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妖兽的身后,拉着一辆特制的华丽车厢。车厢由珍贵的玄铁木打造而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符文与图案,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为车厢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车厢的窗户镶嵌着透明的灵晶,既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又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这是迁龙犀,可以日行千里,正没有想到秦家居然会有此等妖兽,沈渡很是惊讶。
白氏扶着刘氏,小心翼翼地登上车厢。
沈渡没有想到,白氏居然也会去。
但也没有多想,紧跟而上,车厢内部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兽皮坐垫,四周摆放着精美的饰品与灵物,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让人感觉格外惬意。
待两人坐稳后,驭兽师轻轻挥动手中的特制缰绳,同时口中念起神秘的咒语。
迁龙犀听到指令,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随后缓缓迈开沉重的步伐。
它每迈出一步,地面都随之微微颤抖,强大的力量感展露无遗。
随着速度的加快,妖兽拉着车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去,沿途的景物飞速向后掠过。
在疾驰的车厢内,刘氏依旧眉头紧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白氏则轻轻拍着她的手,再次轻声安慰道。
“娘,外祖父吉人自有天相,到了天玄门定能得到救治。”
刘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眼神中的忧虑还是出卖了她。
“娘,你说说外祖父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刘氏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信上说,你外祖父是准备前往新焰城被伏击的。
魔修们似乎知道你外祖父什么时候出来,提前设好了圈套,等你外祖父一到,便蜂拥而上。
他们人数众多,且个个阴险狡诈,还使用了不少邪门的法术。
你外祖父虽实力高强,但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情况十分危急。
能逃回天玄们,全靠天玄门的一些丹药吊着一口气。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刘氏眼眶泛红,紧紧握住白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