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沈黎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就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巴掌印也是白中泛红。
虽然确实很痛,但比起实战打架中受的伤,还是轻太多了。
“行了,停。”
这群女人住手后,那女生缓步走了过来,眯眼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两眼,又上手扯乱了她的头发。
硬生生把她变成了挨打的‘苏乞儿’这才堪堪停手。
“怎么看着还是缺点什么呢……”
想了半天,她突然伸手朝沈黎的领口伸了过来,作势就要去扯沈黎的衣领,被沈黎眼疾手快死死护住了。
“就算我跟霍靳宸合作绑定的再深,像他这样的人,利益得失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下霍家那边的事情来找我,你把我衣服扯了扒 光也没用啊!不然你把我放了,我……”
沈黎的话还没说完,原本等在门外的付森突然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小姐,霍少爷过来了,现在已经到达了第一个约定地点。”
女生手下的动作一顿,水眸瞬间亮了亮,紧接着又暗淡了下来,看向沈黎的目光也完全没了和气。
“给她再喂一颗药,重新绑好带走吧,她们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付森的动作很快,沈黎甚至都还来不及挣扎,嘴里就已经被塞进了药片,紧接着付森还往她嘴里灌了水,随后捂紧了她的嘴,迫使她不得不把那片药吞下去。
头脑有些昏沉的时候,她听见了好几声相机的咔嚓声,然后就是女生那道温和的嗓音。
“把这个照片拿去交差吧,我来过的事情,记得要对他们保密。”
紧接着,那个女生刻意压低的嗓音就已经传入了沈黎的耳蜗。
“你对他而言还是算特殊的,他竟然真的因为你来了。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想要帮霍靳宸,一会儿就不要让他带你走,更不要让他救你,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努力跟他撇清关系,听到了吗?”
这话是对她说的,但是此时此刻,沈黎的脑袋有些昏沉,一时间听到这些话都没有转过弯来,只是下意识点头。
“现在的你太弱了,对于上面的人来说无足轻重,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对付你,不然就算霍靳宸护着你,你和你的公司也绝对没有任何生路可以走。你应该庆幸,庆幸我现在不能来海市,也要庆幸你够弱。”
女生的语调很轻,像是在跟沈黎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沈黎没忍住嗤笑一声,嘴角手上的地方紧跟着抽痛了一下,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呢?道理说来听听。”
就因为她弱小,就活该被绑来蹂 躏,也活该被别人肆意践踏?
她倒是想看看,她们这种所谓的上流人士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沈小姐,就算你不想参与这场风波,但你也已经被迫成为了棋子,如果你短时间内成长不起来,霍靳宸也保不住你,这是我作为情敌,给你的劝告。”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如果是情敌,难道我死了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女生似乎起身了,她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变得越来越远。
“我不喜欢以权压人,更何况你应该也听说过那句话,活人是永远没法竞争过死人的,所以在我来海市之前,你不能死。”
药效开始起作用了,沈黎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困难,意识也渐渐开始在黑暗中游离。
就在她即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是谁?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正式见面了,你记住,我叫……”
女生好像开口说了她的名字,但后续声音传进沈黎的耳朵里却像是蚊子嗡嗡,任凭她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她说的话,意识也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沈黎发现自己整个人是坐着的,整个人被捆在了椅子背上。
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付森低沉的嗓音,“张律师,她好像已经醒了。”
“把她的眼罩摘了吧。”
沈黎脸上的眼罩瞬间被扯下,房间内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猛眯起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才适应。
终于能看清东西之后,她显示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类似于别墅客厅的地方,只有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靠坐在一张带扶手的木质椅子上。
而不远处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身着一身黑色西服,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周身的气势浑然天成,看得出来,一定是个很强势的女人。
沈黎蹙了蹙眉,最终还是决定率先开口,“你是谁?”
姓张的女人只是淡淡回眸扫了沈黎一眼,也不跟沈黎搭话,就这么静静坐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房门出突然传来了一阵推门的声音,随后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门口缓步走来。
是霍靳宸!
那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看得沈黎鼻尖一酸,满腹的委屈都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就像在海上漂泊好不容易遇到的浮木,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像牢牢去抓住他。
“霍……”
可刚发出一个音节,她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话头戛然而止。
霍靳宸却像是似有所感,目光瞬间朝着沈黎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幽深的眸子突然沉了沉。
哪怕不了解霍靳宸,她也知道霍靳宸平时在面对对手,甚至是商业伙伴的时候,从来不会情绪外露,但刚刚他下意识的神情变化,却被沈黎敏锐地捕捉到了,心尖都紧跟着颤动了几分。
“霍总请坐吧,之前谈崩了没关系,今天张律师请您来,就是想今天好好再谈一谈财产分割的事宜,您今天就不要再冲动了,心平气和的好好谈。”
付森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话头也是意有所指,但霍靳宸只是扫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你算什么东西,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