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位已经落定，只剩了最后一个出道位。
这无疑，是场上其余练习生最后的机会了。
“你们觉得，第十名出道的练习生，会是谁呢？”
姜杉捏着手卡，却不读上面的名字。
人群中，喧闹纷纷，说谁的都有。
纪佳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紧盯着姜杉。
“她一直都很努力，为了给观众呈现一个完美的舞台，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时间。据统计，她一天里，最长一次的练习，足有20个小时，这股拼劲，深得辛绮云导师的喜欢。”
纪佳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是她吗？
是她吧？
“她就是——”姜杉拖长了尾音：“纪佳，恭喜你。”
“纪佳！”
和纪佳一起练习过的练习生们尖叫出声：“纪佳，纪佳！”
天道酬勤，她的努力和付出，大家是看在眼里的，她能出道，才不愧对她的付出。
但也有那么几个人，脸色明显难看了。
纪佳手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上了‘成团感言台’，她为了走上这里，付出了太多。
“作为末置位出道的练习生，你有什么想跟大家说的吗？”
纪佳是幸运的，她的出道票数，和第十一位只差了一万票。
“非常感谢……”
最终十人成团，正式出道。
在一众心怀鬼胎的欢呼声中，音乐响起，练习生们一身天蓝色的制服，在舞台上绽放出青春活力的光。
直播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才落下了帷幕。
有人欢喜，有人惆怅。
直到下台的那一瞬间，纪佳都是恍惚的，她成团了，她终于成功了。
喜悦控制不住的浮上了心头，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节目正式结束，各个宿舍、教室的摄像机也都撤了出去。
明天，她们就要搬离这座追梦的地方了。
“纪佳！”
纪佳回头，看到了以何又晴为首的四五人向她走来。
何又晴是第十一位，以极低的票数差距，输给了纪佳。
如果说，纪佳是幸运的，那何又晴就是所有练习生里最不幸的。
她曾经，离出道位那么近，却被横空出来的纪佳给截了胡。
“有事？”
几人来势汹汹，纪佳本能的警惕。
“当然有事。”
何又晴阴沉着脸，步步逼近纪佳：“你为什么能坐上末置出道位，你心里不清楚吗？”
提起这件事，纪佳脸色瞬间变了，她当然知道，她之所以能出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风琅背地里的运作。
否则，她也不会以18的名次，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悄无声息的进入末置出道位，且刚好与第十一位相差不远。
纪佳的沉默并没有平息何又晴的怒火，一想到自己为了出道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最后竟然还失败了，她心中就涌起了万丈怨愤。
“爬床了吧？”何又晴凑在纪佳耳边，讥讽道：“让我猜猜，你爬了谁的床。于导演？某位导师？总不至于是你那个不作为的垃圾公司老总吧？”
说着，何又晴瞬间弹开，仿佛纪佳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纪佳被羞得满脸通红：“我没有。”
“没有？”何又晴冷笑：“谁信？你问她们，信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纪佳的出道绝对有端倪。
纪佳再度后退一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面上的紧张，掩都掩不住。
“想走？没那么容易！”何又晴以及她身边的人拉住了纪佳。
纪佳是因为睡不着才下来缓和心情的，万万没想到会撞上何又晴她们。
这里空无一人，她要是出了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节目已经结束，何又晴也不是什么善茬，拖着纪佳，向更加寂静无人的楼内走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纪佳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四五人的力气。
何又晴正在气头上，一巴掌甩在纪佳的脸上：“安静点。”
纪佳惊恐的瞪大了眼，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
“这还是训练营，你这么对我不怕被发现吗？”
何又晴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纪佳脸色顷刻间难看，从初入训练营开始，何又晴就是唱跳都差的代言人，可依旧能留到最后，足以见得她身后公司保她的决心……
想到这儿，纪佳心里警铃大作，她绝对不能被带走。
“放开她。”
一道清脆的怒斥声响起，纪佳心头涌起希望，慌忙回头：“菲菲，快救我。”
“呵，又来一个关系户？”何又晴冷笑出声：“把她也给我抓过来。”
兔菲菲挑眉，抓她？
做梦呢吧？
她的灵力还没彻底恢复到鼎盛时期，但收拾她们几个，跟捏死小蚂蚁一样简单。
来抓她的手还没能够到她，就被她一脚踢了出去。
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谁受过这种皮肉苦？
当即哀嚎阵阵，倒在地上，仿佛要死过去了。
何又晴慌了一瞬，没想到兔菲菲还有这本事。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何又晴话没说完，兔菲菲三两步上前，一掌甩在她脸上：“不要轻易打别人吃饭的脸，好吗？”
她的力道，可要比何又晴重的多。
被扇后，何又晴白皙娇嫩的脸上迅速出现五指红痕，且在持续性扩展、肿胀。
何又晴吃痛，捂着脸，尖叫出声：“兔菲菲，我跟你没完。”
兔菲菲一把拽过了纪佳，将她护到身后：“随时恭候。”
“啊！”何又晴怒极攻心，直冲了上来。
纪佳没怎么看到兔菲菲的动作，何又晴就已经以一个尴尬潦草的姿势，摔到了地上。
见这架势，谁还敢轻易上来？
兔菲菲明显不属于任人揉捏的弱女子。
“你没事吧？”兔菲菲转头看纪佳。
纪佳受了惊，兔菲菲的话出口，吓了她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没事。”
“那回吧！”
兔菲菲拉着她，向宿舍的位置走去。
“她，她们呢？”纪佳指了指何又晴几人，小心翼翼的问。
“管她们做什么？”
说罢，兔菲菲拉着纪佳扬长而去。
身后，是几人喋喋不休的辱骂，兔菲菲屏蔽了耳识，懒得听几只苍蝇嗡嗡嗡。
带着纪佳离开，兔菲菲询问了事情缘由。
得知那几个‘虎妞’因为出道位的事，找纪佳的麻烦之后，顿时无语。
行吧！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