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这副牌匾,是什么人送给吕家的?”
徐凡终是缓缓踱步上前,独自站立于庭院之中,傲视群奴,一脸不屑地轻声问道。
“我管特么的谁送的?!
我只知道,你和这糙汉,把我周家大少爷打成这样,必定是,活不成了!”
周如海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毕竟仗着人多势众,又嚣张跋扈惯了,竟是挺挺身子,站出身来,对着面前徐凡,指手画脚,恶声威胁。
“嗤······周家,大少爷?·····”
徐凡故意做出了一个惊疑的表情,然后扭过头,对着正在吕若兰身边静默守候着的尹安平,明知故问道:
“诶,刚才我们在龙凤茶楼,处死的那两个纨绔,貌似就有个,叫周通吧?”
“嘶!······”
闻言,周如海等一众恶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处···处死?如果说还有同名同姓的可能的话,那么在龙凤茶楼,自然是不会弄错了,周通,周家二少爷的死讯,
居然,居然就被眼前这男子,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带出?!
如果此人所言不假的话,那么贵为五大家族之一的周家,族中两位少爷,已是一死一残!
而且周家大少爷周正,本就是周家当作废物来养,真正的家族接班人,全都在那二少爷周通身上。
而眼下,两人竟然全都,折在了眼前这人手上?!
“你···你···是什么身份?!
为何要对我周家,赶尽杀绝?!”
周如海浑身颤抖着,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充满了莫名的敬畏,或者说,是一种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徐凡没有回答,或者说懒得回答,
对待恶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是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安平,通知下去,将这些年屈辱过吕家的所有霄小之辈,全都一个不少的,抓到这院中来!
今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欠下吕家的帐,
我一并,秋后算账!”
“是!···”
徐凡扬了扬手,又补充了一句:
“负隅顽抗者,杀;
抗命不从者,杀;
一意孤行,不知悔改者,杀!!!”
这言语声音不大,落在院中,却是声若惊雷,
久久盘旋回绕于,这一方院落之中!
振聋发聩,让人,胆战心惊!
周如海:“······”
吕承业:“······”
众人:“······”
周山从未见过这么气势充沛的年轻后生,一时间,吓得不敢吱声,只是挺心疼自己那儿子。
“爹···他···他是谁啊?!
好可怕!······”
吕若兰抿紧娇唇,将头缩进父亲吕建新的怀中,中途偷偷朝徐凡扫了两眼,有些害怕的问道。
这么霸气侧漏,张口闭嘴就是诛天灭地的年轻豪杰,大英雄一般的人物,养在深闺初长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看着徐凡棱角分明的侧颜,不知何时,吕若兰心头,有一枚种子悄悄播种,潜滋暗长。
“嘿嘿,这是,咱们吕家的大救星!
你哥的好朋友!”
吕建新感激的望着徐凡,答道。
而吕若兰的脸上,却是更加的疑惑茫然。
自己这十几年未见的大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本事通天,英武非凡的朋友了?
“你,你,还有你,快些出去,赶回府中,就说大少爷也被人彻底废了!让老爷赶紧调集人手,速速前来救场!”
徐凡接下三条铁令。
其底线,俱是稍有不从,便是杀无赦的可怕下场!
纵使是仗势欺人,凶恶到了一定程度的周如海,此刻也是如临大敌,心中不敢再小觑,当即悄悄在人群中拉过了三个稍微机灵点的下手,吩咐立刻回府,请求支援!
只是在那三道身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吕家大院之后,“嘭!”“嘭!”“嘭!”·······
不多不少,三声震天枪响,惊起阵阵惊鸟扑哧乱飞,每一声响完,都是让周如海脸色更加阴沉,面如死灰!
不用猜他也知道,刚才出去的那三人,只怕已是变作了三具死尸,在那黄泉路上,结伴去了!
“不要自作聪明,因为这样,你们至少还可以多活一会······”
徐凡望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周家众人,无奈的摇摇头,顿了顿,旋即又以手指向先才提到过的那面牌匾,寒声道:
“这副牌匾,乃是我亲手赠予吕家,以表彰吕家上下,拥军爱民,普济苍生之凛然大义,见此牌匾,即如同见我本人,恶徒宵小,皆应跪拜认罪,俯首称臣!
但是你等?却在这面牌匾这下,行尽狼心狗肺之事,做全恶贯满盈之为,看样子,是根本就没把我徐凡,放在眼里?!
或者说你等,都已经,做好了上路的准备?!···”
这!?······
呵呵?!
徐凡刚刚说完,囊括周如海在内,站在远处的周家众人,俱是遍体恶寒,冷汗淋漓,一动也不敢动。
深深的心悸和恐惧,由心而发。
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吕老爷子,怎么回事?
这么久了,给客人连杯茶也不上啊?”
正当现场陷入死寂之时,徐凡却是轻松无比,满面春风的朝一旁吕建新咧嘴一笑,其间和睦温柔,和之前判若两人!
“啊?!哎呀,你看老夫这礼数,哎呦,待客不周啊,
别急别急,老夫这就亲自前去为我家贵客,沏上一杯好茶!······”
闻言,吕建新急忙尬笑着要起身去泡茶,却是一把被身旁的吕若兰抱住,道:
“爹···你身子不好,···你别动,让兰儿去吧······”
吕若兰羞涩无比的看了一眼徐凡,咬紧嫩唇,娇声向吕建新出口请求道。
“呃···”吕老头一愣,旋即眼神中立刻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心领神会,当即讪笑道:
“咳咳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大姑娘家的,平日教你的待客之道,都给我忘到那里去了!······”
吕若兰在喉咙里轻嘤了一声,旋即红着路,一路小跑从徐凡身旁,娇羞跑过。
一路香径,叫人禁不住心旷神怡,
那情窦初开的妮子,待捂着脸跑到转角处时,
却是倚门回首,满眼烟波,笑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