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上神突然到西海龙宫拜访,敖麟心中直觉不对,为了减少疑虑,敖麟带着浩波仙子一同接待。
浩波现在在出面之前,已经被敖麟警告,不要说多余的话,所以无论广袖上神问什么,她都是微笑以对,或者言不由衷地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广袖上神知道问不出什么,起身道:“龙王,龙后,多有打扰,就此告辞。”
敖麟道:“上神不必客气,请。”
广袖上神走出两步,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对了,龙王,天庭最近发的几道敕令似乎都还未实现,不知是否遇到什么困难?”
“没有,只是本王和仙子新婚燕尔,所以耽误了些时辰。”
“理解。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龙王和龙后今日无事,不如就跟我一同去人间走一趟如何?我也想看看龙王的英姿,回去好跟天帝禀告。”
敖麟放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知道广袖上神今日是没那么容易打发了,“好,布云施雨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那一同走吧。”
浩波仙子看了眼敖麟的神色,见他没反对,便跟着一同离开龙宫。
三人走后,虞无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龙宫之中。他跟广袖上神事先已经商量好,由广袖引开敖麟,他再对龙宫进行调查。虞无咎注意到后宫守卫森严,隐身悄然进入其中……
敖麟选了敕令中要求降雨的一处地方降落,巧的是,正好是密州城。
密州城最近有三毫米的降雨量,要下足两个时辰。按理说,密州城的敕令应该发给东海,但因为众所周知的西海跟东海在密州城的恩怨,敖瑞故意将敕令发给了西海。
这其中难免有鼓励敖麟公报私仇的味道。
“上神,你看好了。”
敖麟当即站在半空中布雨,黑云很快在他手中聚集,而后雨便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雨由绵绵细雨,变为倾盆暴雨,且是下在农田里。
广袖上神皱眉,“龙王,敕令说的雨只有三毫米,为何会这么大?”
三毫米是一个时辰的雨量,也就说,整座密州城一个时辰堆积的雨量不得超过,按照正常情况,这个雨量下应该只是绵绵细雨,不应该出现倾盆的现象。
“没错。下雨的区域只在这里,要想整座密州城有三毫米的量,就该这么大。上神,你看,这雨水不就流出去了吗?”
广袖皱眉,这雨水却是是流出了,不过是带着农田的土一同冲出去,分明是造成破坏。
“龙王!还请手下留情!”
广袖眼见敖麟如此摧毁民生,当即飞身上空阻止敖麟。敖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冲动敢跟自己动手。正当两人动手的时候,翩翩也察觉到情况不对过来,不过却被浩波仙子拦住。
虞无咎在龙宫里将伤痕累累的西海二公主带出,出现在半空中,“敖麟,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手足,不顾民生,你根本不配成为龙王。”
敖麟眼见敖冰竟然被找出,脸色骤变,再顾不上掩饰,使出所有灵力打开广袖上神,攻向虞无咎。
他这一动手,将灵力不纯粹的事实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广袖上神皱眉,“龙王,你这灵力为何会有邪气?”
翩翩道:“那就要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了?密州城最近无端出现了一尊新的五通神,还有人员失踪,据我调查,这些人都是被抓入的龙宫,为的是帮助某个人练功。现在某个人是谁,大家应该清楚了。”
敖麟眼见虞无咎、广袖和翩翩联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当即一头扎进西海之中。
浩波仙子见状,也立刻追身离开。
翩翩道:“就这么让他逃走,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广袖上神道:“这件事先禀告天帝,让天帝来处理。密州城现在需要你坐镇,要避免百姓恐慌。”
“我明白。”翩翩看向虞无咎,注意到他怀中伤痕累累的敖冰,上次见到,敖冰还交横跋扈,想不到不过短短时日,竟然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财神爷,还是抓紧带她回天庭治疗吧,别步柳青烟的后尘。”
虞无咎点头,叮嘱翩翩,“不要靠近西海。我会知会东海龙王一声。”
翩翩点头。
虞无咎带着敖冰,同广袖上神一起回天庭,将西海太子入邪一事禀告给了天帝。
天帝知道情况后,当即传召了滨主敖瑞和西海龙王敖麟,但到的却只有四海之滨的滨主敖瑞。看到他只身出现,虞无咎和广袖上神都眉头微蹙,有不详的预感。
翩翩得益于东海龙王的帮助,将三毫米的降雨撒向整座密州城,密州城很快下起了绵绵细雨。
“多谢龙王。这点小事还要龙王亲自出马,实在感激不尽。”
东海龙王敖敬摆手道:“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来是想提醒你,你告发西海龙王一事,恐怕会给自己引来灾祸,如果天帝要你上天庭,你千万不要去。若是去了,也一定不要提及西海的事。”
“龙王这是何意?”
东海龙王叹了口气,“如今四海之滨都在西海手里。北海和南海也都支持敖瑞,天帝一定会碍于形势,不得不从轻处理,否则四海一旦生乱,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翩翩知道东海龙王是好意,但,“如果这次再放过敖麟的话,他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遭劫的就不止是我密州城。况且,有他一日,密州城百姓就休想安宁一日。”
最近密州城几乎是滴水没有,要么就是洪水泛滥,已经搞得大家无法安心度日。尤其是又出了五通神之乱,更是搅得人心惶惶,要是再纵容下去,密州城百姓哪里还有活路。
敖敬点了点头,“敖瑞和敖麟都是龇牙必报的人,若是能借此机会,你们双方握手言和,倒也未尝不可。”
敖敬的意思是想劝翩翩,可以退一步,换得密州城的安全。
翩翩也知道如果形势真如敖敬所说,在敖麟这条强龙面前,自己顶多算地头蛇,就算不低头也得低头,况且她身后还有密州城的百姓。
翩翩松口道:“好吧,多谢龙王忠告。如果真能摈弃前嫌,那敖麟也能及时收手,我受点责罚又算得了什么。”
“山神大善。”
东海龙王转身离开。
翩翩看向天上的方向,眼见迟迟没有消息,心也不由得一点点沉下去,知道东海龙王说的恐怕真要发生。
“九仙山山神接令。”
忽然天上出现两道祥云,玄镜司的两名武司官现身,他们手持兵器,神态威严。
翩翩接令。
“天帝有旨,要你速速上天庭觐见。”
天帝明明说过,不准确她再踏足天庭的。
翩翩起身,好奇地问两位,“两位司官,为何不见广袖上神?可知天帝传召我,所为何事?”
“上神正在凌霄殿,传召你,是为西海龙王的事。具体的,你到了就知道了。”
翩翩点头,心悬着,跟着两位武司官进入天庭。迈步凌霄殿的时候,翩翩心中在想一个问题,为何是玄镜司的武司官来传召,通常不都是凌霄殿的传召官吗,怎么反倒像是对犯人的架势。
翩翩进入凌霄殿,便看到虞无咎、广袖上神和敖瑞分站两边,此外,再没有其他人。
单看人员架势,就知道天帝这是打算先小范围处理。
“小神拜见天帝。”
天帝目光如炬地看着翩翩,神色严肃,“广袖上神说,是你发现西海龙王异样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是。”
翩翩道:“密州城最近频频有外来人员失踪,当地百姓发来愿牌,但小神发现,那些愿牌还未处理便已经自动消失。小神觉得有异样,便跟踪查访,发现民间正在祭拜邪神,这邪神便是以吃人欲望为生的五通神。小神想查清楚这五通神背后的幕后主使,便主动设计,引诱对方出手。想不到,抓人的竟然是西海龙王敖麟,小神幻化为凡人之姿,那西海龙王没有识别出来,还试图蛊惑小神,想让小神生出欲念,好供他食用,以便增加灵力。”
敖敬在旁边听着,已经是勃然大怒,“你这狡猾贪婪的小神,为了自己的功劳,居然编造事件,我儿与那五通神截然不同,抓你有何用!”
翩翩道:“据小神所查,西海龙王是通过和五通神融合,所以解决了灵力受阻的问题。西海龙王之所以吞噬人的欲念,便是想增加灵力。而且这部分人小神去查访后发现,因为被勾出过偏执的欲念,所以他们一个个不是在癫狂边缘,便是搅得家宅不宁,已然成了祸事。”
广袖上神站出来,截断敖敬想要驳斥的话,道:“天帝,属下也亲自走访了西海龙宫一趟,交手的时候,发现那西海龙王所用的灵力确实有问题。此事虞财神也亲眼见到,如若滨主还不信的话,还有一个人证。”
敖敬冷冷道:“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想要污蔑我儿。谁不知道,虞财神和这位小神的关系,向来偏袒,当然会支持他所说的话,至于广袖上神你,虽说向来公正,但也难免受人妖言蛊惑。”
天帝眉头紧皱,事关四海的事他是最不愿意生出波折的,偏偏越不想越生事,而且每次都跟这个九仙山山神有关。
虞无咎道:“滨主何不看过证人之后再说话?”
敖敬认定他们是虚构的人证,所以迟迟不愿意接茬,还是天帝开口,“究竟是什么人证,带上来再说。”
翩翩知道人证是谁,就算敖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那亲生女儿所说的,总该信了吧。
翩翩跪在下方,在带人证的时候,悄悄看了虞无咎一眼。
谁知虞无咎也正好在看她,但他的眸中尽是担忧之色。翩翩挤了下眼睛,想告诉他自己会随机应变,但却被天帝也看在眼里,顿时不敢再乱动,老老实实低头跪着。
“冰儿!”
等看清楚被抬上来的人,敖敬顿时崩溃冲上去,“冰儿,究竟是谁将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西海一向最受宠的公主,天之娇女,如今是遍体鳞伤,身上彩色的鳞片被剥落大半,还有刀割的一道道痕迹,用于在水中遨游的龙鳍更是被双双折断,最可怜的还是眼睛。
两只明亮湛蓝的眼睛,敖冰最引以为傲的部分,居然双双化脓,其中一只溃烂瞎掉,耷拉在脸上,惨不忍睹。
“父、父……”
敖冰竟然连“父王”两个字都无法说清楚,敖敬仔细一看,才知道她的舌头竟然被割去大半。而且舌头还在流血,可见刚被割去不久,也就是说,罪魁祸首不久前还在敖冰身边。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敖敬大叫着,嘶声裂肺,恨不得这些伤是在他身上。
虞无咎将一张沾血的白帕递到敖敬面前,“滨主看过这个之后便知。二公主方才已经经过短暂治疗,需要休息,还是不宜过于激动的好。”
敖敬颤抖着接过那方白帕,上头的字迹他自然认的,是敖冰亲自所写。
敖冰字字血泪,将自己的遭遇写出来——父王成为滨主,去了新宫之后,西海龙宫便由敖麟掌管。原以为从此自己会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想一日醒来,她竟然被敖麟关押在暗室之中。敖麟说需要她的眼泪,要她立刻哭,敖冰不配合,他便用尽办法羞辱她,直到她流出眼泪。她的眼睛便是这样哭瞎化脓的,后来实在流不出眼泪,敖麟便丧尽天良地开始用血腥残酷的手段折磨她,直到她流出了一瓶又一瓶眼泪……
不久前,因为浩波仙子发现了她的情况,敖麟知道后,便彻底发狠,将她的龙鳍和舌头拔去,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走,说出实情。
若非被虞无咎救出,再过不久,等取完最后一次眼泪后,敖麟便会杀了她……
“不可能!麟儿不会这么做!不可能!”
敖冰听得到敖敬的话,她拼命摇头,想通过这个动作告诉敖敬,这些都是真实的,全是敖麟干出来的。
敖敬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痛心疾首,将她抱住,“冰儿,父王对不起你!父王对不起你啊!”
敖冰正想宽慰敖敬,突然敖敬将手放在她头上,一狠心,剧痛袭来,敖冰倒在了地上。
“滨主!”广袖上神愕然看着敖冰倒下。
虞无咎当即上前查看,敖冰已经全然没有气息,而且连龙魂都被敖敬收入了手中。
翩翩不敢置信,“你这是杀人灭口!”
敖敬双眸通红,目光凛凛发狠,看向天帝,“天帝,如今事情再清楚不过。是那五通神作乱,蛊惑了我一双儿女,如今我女儿已经惨死,天帝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天帝,求您看在老龙勤勤恳恳近万年的份上,看在我四海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一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敖敬重重跪下,咬死敖麟也是受害者。
敖麟如此做派,让翩翩三人心中一片冰寒,想不到为了保住敖麟,敖敬居然做到这个地步,亲自杀女不说,还威胁天帝。
虞无咎道:“天帝,二公主的证词再清楚不过,如果滨主真的问心无愧的话,让敖麟前来亲口对峙便是。”
广袖上神上前,正义道:“属下愿意亲自往西海一趟,将敖麟押来。还有,有关二公主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浩波仙子也可以作证。”
敖敬跪着,心中对虞无咎和广袖上神痛恨至极,更是将翩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天帝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广袖,你就带上天兵天将走一趟吧。”
广袖顿时振奋,“是。”
广袖作为玄镜司司主,一向是相信天帝会主持正义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天帝更多想的是三界的平衡,这件事既不能让敖敬轻轻揭过,也不能处理过重。现在将敖麟押来,不是为了定罪,而是为了给敖敬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四海之滨固然重要,但还不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敖敬一直跪着,没有起来,他的目光却凌厉地盯着翩翩。
翩翩能感觉到明显的杀意,正想着一会儿如果敖敬动手要如何反应,就见虞无咎无声地站到了她旁边。
天帝见状,开口道:“都起来吧。”
虞无咎示意翩翩站到自己旁边,翩翩很乖巧地听话。敖敬心中的杀意只能打消,毕竟他有把握一击杀了小小山神,但却无法抗衡天庭第一战力的虞无咎。
正当凌霄殿内气氛诡谲的时候,广袖上神却去而复返。
“启禀天帝,浩波仙子求见。”
浩波仙子?
翩翩意外,转头就见浩波仙子跟着广袖上神进入凌霄殿,浩波仙子跪下。
“启禀玉帝,下臣有事禀告。”
“浩波,你如今已是西海龙后,站起来说话吧。为何只有你前来,西海龙王敖麟呢?”
浩波仙子起身道:“禀天帝。龙王遭小人陷害,百口莫辩,担心殿前失言,所以让下臣先来一步。方才这位九仙山山神在外头说的话下臣已经听到了,可以说全是诬陷,只因她为了东海的事,与西海有过节,所以处处刁难设陷。西海龙王乃是堂堂神灵,又怎么可能跟五通神同流合污,分明是这位小山神治理不利,想要趁机推脱。正如父王所说,龙王也是受了那五通神的蛊惑,也是受害者,因为众所周知的灵力不足,所以被五通神控制,还害了二公主。我身为龙后,可以作证,龙王为了拜托五通神的控制尝试过诸多方法,甚至不惜自残,只因伤及西海颜面所以不敢让外人知道,如今却反倒被说成是跟五通神合作,实在是令人发指,应当严惩造谣生事之人。”
广袖上神想不好浩波仙子居然会说这种话,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如今真相已经再清楚不过。
但是在天帝看来,浩波仙子跟敖敬所说的如出一辙,关键证人又被敖敬所杀,碍于四海之势,如果不是铁证如山,这便是双方都空口无凭的无头公案。
虞无咎站出来道:“只要让西海龙王现身,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便可以一清二楚。”
敖敬皱眉。
浩波仙子却对敖敬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敖敬道:“好,如果今日证明我儿清白,你们三个无论是谁,都必须严惩!”
虞无咎道:“如果今日证明西海龙王清白,我甘愿交出财神司司主之位,任凭处罚,反之,滨主也不得干涉天庭执法。”
“好!”
敖敬和虞无咎击掌三下为证。
翩翩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而此时,她突然觉得怀中的愿牌发热,拿出来一看,沈金桥的那张愿牌居然出现了一处明显的裂痕,愿牌几乎要分为两块。
怎么会这样?
翩翩紧张地让虞无咎看向愿牌,虞无咎看到后,神色微凝,沈金桥的金身遭到严重迫害。
“西海龙王到!”
随着声音落下,敖麟的身影出现在凌霄殿。广袖上神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骤变,怎么会这样,之前敖麟的灵气分明带着邪性,但如今居然金光灿灿,完全是修为精进,似乎要成为上神的迹象。
短短时间,怎么能做到如此?
翩翩却攥紧愿牌,愤怒地看着敖麟,他一定是对沈司主做了什么!他跟魔神是一伙的!能跟五通神融合,是因为魔神,如今有成为上神的迹象,也是因为魔神!
卑鄙!无耻!
虞无咎眸色骤沉,罕有的冰冷杀意在他眸中浮现。
敖麟嘴角微弯,透着毫无顾忌的放肆,行礼,“下臣来迟,还请天帝见谅。”
天帝挥手示意起来。
“我儿!”敖敬激动地上前,近距离查看敖麟的情况,确定他确实没有任何邪气入侵,“你修为又精进了,看来我儿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上神。为父深为欣慰啊。”
敖麟嘴角扬着道:“也多亏了这次风波,儿臣忍辱负重,终于堪破了修为之事,往后再没有人能随意污蔑儿臣。”
天帝见敖麟一身神性,自然也认定此事是翩翩和虞无咎等人查不仔细,无中生有,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愠怒。
天帝震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广袖上神,虞财神,你们可知罪?还有你这小小山神,最能生事端,此次朕决不轻饶!”
眼看天帝就要定案,虞无咎站出来道:“天帝喜怒。请天帝做主,让我向西海龙王讨教讨教,以便知道如何精进修为。”
广袖上神知道虞无咎是想跟敖麟动手,但眼下敖麟未必会接招。
果然,敖麟不为所动。
翩翩却清楚,虞无咎敢这么提议,肯定是有办法让敖麟暴露身份,这就由不得敖麟不动手了。翩翩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