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装神弄鬼接私活,驱邪任务暗藏刀!
星语飞光2025-10-29 10:251,969

陈牧把手机屏幕按灭时,晨光照得眼皮发涩。

  短信里城南赵府闹鬼,酬劳十万的字样还在视网膜上晃,他扯了扯皱巴巴的外卖服领口,突然笑出声:十万够奶奶换台新空调了。

  灵犬阿黄趴在窗边打哈欠,尾巴尖有气无力地扫过窗台。

  陈牧蹲下来揉它耳朵:阿黄,今儿你歇着,鬼屋太闷,味儿冲。

  灵犬嗅了嗅他刚从衣柜最底层翻出的黑袍,湿漉漉的鼻子皱成小团,摇了摇头,显然嫌弃这股子老棉絮味儿。

  城南赵府的朱漆大门比陈牧想象中气派。

  门廊下站着七八个高人,白胡子道士的拂尘沾着头皮屑,戴金链子的风水师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油光发亮,光头僧人脖子上挂的佛珠居然是塑料材质的——陈牧扫了两眼,嘴角抽了抽。

  当穿黑西装的管家拉开门时,赵老板正捏着紫砂壶皱眉:上周请了三个大师,两个被吓出屋子,一个说要开坛做法要二十万。他五十来岁,发际线退到后脑勺,眼下乌青像涂了墨。

  陈牧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手在黑袍里摸出张黄纸符。

  纸符边缘泛着极淡的青光——这是天命共鸣自动引动了附近残留的灵气。

  他手腕一抖,纸符轰地窜起青焰,火星子噼啪溅在青砖地上。

  好手段!戴金链子的风水师倒退两步,檀木珠串哐当掉在地上。

  白胡子道士的拂尘差点甩到管家脸上,光头僧人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塑料佛珠在掌心捏得咔咔响。

  赵老板的紫砂壶当啷磕在石桌上,茶水溅湿了裤脚:大...大师,您这是?

  小术法,引的是天地清灵之气。陈牧把烧剩的纸灰拢在掌心,随手撒向风里问道,赵先生,令夫人最近是不是总说半夜听见琴声?

  柳夫人从门里探出头,脸色比墙皮还白:大师怎么知道?

  我昨夜又梦见...梦见那穿月白衫子的姑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她指尖掐着帕子,指节泛白。

  赵老板猛地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就请大师快快施法!他转头冲管家吼,快!把客厅那幅张大千的画摘了,给大师腾地方!

  当夜幕降临时,主卧里点了八盏青铜灯。

  陈牧装模作样地在地上画符,笔尖蘸着掺了朱砂的雄黄酒,余光却扫过床头柜上的老照片——赵老板和柳夫人的结婚照,背景是二十年前的老城墙。

  万法速通在他识海深处运转,《太乙驱邪咒》的口诀自动在脑海里翻页。

  他先前在网上搜的半本残卷,此刻竟像被人用金漆重新誊写了一遍,连符文中断笔的位置都清清楚楚。

  窗外的月亮爬过屋檐时,陈牧突然停笔。

  他能感觉到空气里有股凉丝丝的甜,像泡了百年的桂花酿。

  前辈,他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叩了叩地面的符阵,您在这宅子里守了快百年,图个什么?

  墙皮簌簌往下掉。

  梳妆镜里的倒影慢慢扭曲,先是一截月白衫角,接着是垂落的青丝,最后是张苍白的脸——女怨灵的眼眶里泛着水光,唇色却红得像刚蘸过血:我等他来认我。她的声音像风吹过破窗,可他死了,他儿子死了,他孙子也死了...现在这屋子里的,都是陌生人。

  陈牧把最后一道符线画完,符阵泛起暖金色的光:您杀柳夫人的贴身丫鬟,推赵少爷下楼梯,这是要替谁报仇?

  怨灵的指甲突然伸长,刺破了梳妆台的红木:他们拆了我家的老房子!

  挖地基时把我的骨殖混在水泥里!她的身影开始扭曲,窗棂被狂风拍得哐哐响,烛火全灭了,只有陈牧脚下的符阵还亮着。

  那您该找开发商,不该害无辜。陈牧手掌按在符阵中心,体内灵气如潮水翻涌。万法速通突然暴走,他分明没学过的《九转归魂阵》在眼前展开,每一道纹路都闪着星光。

  得罪了。他低喝一声,符阵猛地炸开金色光网。

  怨灵的尖叫刺得人耳膜发疼,可那光网像有生命似的,丝丝缕缕缠上她的虚影。

  我本不想害他们...怨灵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只是想...听一句'对不住'。

  最后一缕金光没入符阵时,窗外的月亮重新亮了。

  陈牧抹了把额角的汗,发现后背的黑袍全湿透了。

  梳妆镜里映出他的脸,眼底泛着淡淡的金芒——这是万法速通过度运转的后遗症,得赶紧回去用灵气压一压。

  赵老板撞开卧室门时,陈牧正蹲在地上收符纸。

  柳夫人举着手机的手直抖,闪光灯把屋子照得雪白:大...大师,那东西?

  走了。陈牧把符纸收进布包,往后每月十五,在院子里烧柱香,就当给她赔个不是。

  赵老板搓着手笑,眼角的皱纹堆成核桃:应该的应该的!

  大师的十万酬劳,我让财务明早转到您卡上!

  出赵府时,夜风吹得黑袍猎猎作响。

  陈牧仰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刚才怨灵消散的位置,现在只剩一片空荡。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短信是陌生号码,只有一行字:做得不错,但你暴露了。

  他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又慢慢收了回来。

  路过门廊时,白墙下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像条被踩扁的影子,又像...

  阿黄今天没跟来。陈牧低声嘀咕,加快了脚步。

  出租屋的声控灯在他推门时咔地亮起。

  阿黄本来趴在狗窝里,听见动静猛地窜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它盯着陈牧身后的空气,尾巴紧紧夹在两腿间,连最爱的肉干都不吃。

  陈牧蹲下来摸它脑袋,手刚碰到狗毛就僵住了——阿黄的毛全炸着,烫得像块火炭。

  窗外的防盗网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玻璃。

  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是条彩信。

  陈牧点开,照片里是他今晚在赵府画符的背影,连符阵边缘的金芒都拍得清清楚楚。

  发送人备注:蚀骨旧部。

继续阅读:第24章 怨灵未清,幕后黑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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