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言正将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休息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扫动着。
装作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却像是看到了一匹盯上了猎物的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假借喝水用手挡住了嘴,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了出来。
“那个坐在你对面的是什么人,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四皇子吧?”
赵琛突然听到了江轻言的话,也是很快就看向了对面,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互相之间都微笑着点了点头,可是明眼人还是感觉的出来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看着赵琛的反应,江轻言也明白她是猜对了,看来这个四皇子当真是够明目张胆的,难怪大家都会那样说。
不留痕迹的收回了目光,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当江轻言回到了房间里准备将身上这些繁琐之物卸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院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太子妃可在?”
江轻言听到了,那是今晚见过的皇上身边的赵公公,连忙抬脚走了出去,“不知道赵公公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杂家是奉命来将这些东西送到太子妃这里的。”
赵公公说着目光略带喜色的看着眼前的江轻言,她也在这个时候很快给了赵公公一个回礼。
“如此便多谢赵公公了,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跑一趟。”
“这都要多谢皇上的赏赐,杂家也没有出什么力气,不过太子妃今天可真是惊艳全场,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看着赵公公脸上的笑,江轻言也是微微一个低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赵公公临走前,偷偷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些银两。
赵公公也是笑了笑,就抬脚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消息已经在赵公公来这里的路上就被大家都传开了,赵斌也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在宴会刚结束回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安筱筱传了话。
“江轻言,是你逼我的,你若还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太子妃,姑且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可是如今,能够帮助赵琛的人,都得死!”
说完就勾起了嘴角,“如此,你就不能怪我了。”
安筱筱正在屋里生闷气,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赵琛要带着江轻言出席宴会,明明可以带着她们两个人。
就看到了彩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房门关好了以后这才将手心里的那张纸递到了安筱筱面前。
“五日之内,除掉太子妃。”
看着纸上的寥寥数语,依旧感觉的出来四皇子的气愤,安筱筱笑着将手里的纸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中,看着火舌将那纸一点点吞噬。
“一定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彩月你可打听到了?”
彩月将宴会上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了以后,还是有些后怕的看了看眼前的安筱筱。
只见安筱筱直接将手里的杯子就扔了出去,碰的摔在地上,溅起的水花都让安筱筱觉得刺眼。
“江轻言又是你,你怎么到哪里都是一副引人注目的样子?和太子之间的恩爱,我呸!太子不过是在演戏罢了,难不成当着皇上的面让人们说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不和?”
嘴里是这样说的没错,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握在一起。
“五日之内,我定取了那贱人的项上人头!”
说完了这话,继续将手边能够往地上摔得东西都摔在了地上,这样心里才感觉舒服了些许。
自从那次晚宴过后,江轻言这个太子妃才渐渐开始变的有了些许太子妃的样子,赵琛也拍了五个丫鬟过来说是任凭她使唤。
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也重新充满了生机,就连禛儿的笑声都比平常多了,江轻言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不过赵琛却一直都没有再来过她这里,就连谷雨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晚宴过后传出去的话都是说太子如何心疼太子妃的。
可是晚宴过后再没有出现过,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心疼的表现。
其实江轻言对赵琛到底来不来并不太关心,她想的是另外的那件事,到底是谁在她那天的衣服上动了手脚?
只是她想到了也没有追查下去,就算她知道了是谁,也没办法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没有危急到禛儿的命,她都可以先置之不理,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有的是时间陪他们好好玩。
赵琛坐在他的书房里,心里想的也是同一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而他也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追风的身影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赵琛的门外。
“进来。”
追风也没有废话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主子。”
“查的如何?”
“太子妃的衣物是直接从制衣间拿走的,我已经将制衣间的人暗地里查了个遍,应该不是他们动了手脚,而在衣服拿回太子妃院子里的那段路程,我也问过了太子妃的贴身丫鬟。”
说到这里,追风刻意放低了声音,“谷雨说在路上她就是碰到了安侧妃身边的彩月,胡搅蛮缠非说是太子妃抢了安侧妃的位置,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听到了这里赵琛猛地抬起头来,“既然如此,将彩月带来,本殿下要亲自审问。”
“是。”
追风明白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气,直接转身就直接朝着安侧妃那里走了过去。
等看到了安侧妃以后也没有废话,而是直接将站在她身侧的彩月按在了地上,“带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肆,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竟然敢来这里随意抓人!”
可追风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自然对安侧妃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强行将彩月从这里拉着就离开了。
“娘娘救命,娘娘彩月什么都没有做,娘娘!”
彩月就这样一路哭喊着被带走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只有彩月自己心里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