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赵琛一直在嘴里念叨着这句话,继续往前走了过去,只可惜眼前依旧是一片雾蒙蒙,什么景象都没有看到。
藤蔓,毒蛇,陷阱,这些猝不及防的打击,已经让赵琛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在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周围的景象好像终于产生了变化。
赵琛晃了晃脑袋继续抬头看了过去,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再次变的更加白茫茫,呼吸已经忍不住加快起来,赵琛这才想起来怀里的解毒丸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解毒丸才再次拿了出来。
往嘴里塞了两颗以后,眼前的景象稍微清晰了一些,继续咬牙坚持着。
而因为赵琛冒然入谷,待在谷中的墨语抬头看到一股毒雾往他的方向涌了进来,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好不容易在墨语的脸上观察到别的神情,江轻言倒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难得看到了你有些着急的神情。”
“没什么,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有人贸然闯了进来,若是普通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进来,怕是要有生命危险,我要赶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语说着就突然站起身来,却还是被江轻言的问题给拦了下来,。
“不对吧,我当初进来的时候,不就是往里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你吗?哪里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最多不就是吸入毒雾晕过去嘛。
“不过话说回来,有人闯谷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轻言并不知道闯进谷中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她也一点都不担心,只想要从墨语的嘴里套出来更多的话,便想到什么都问出来了。
“看这谷口毒雾的弥漫就可以看出来,方才毒雾弥漫失去了规则,定然是有人触动了机关。”
听着这话,江轻言也只能在心里窃喜,看来当初她进来的时候,正好是一点都没有能够碰到那些机关,也算是她福大命大吧。
看着江轻言脸上的笑容,墨语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看着那毒雾越来越不规则,没有再开口,转身便急匆匆离开了。
不过他是真心佩服江轻言的医术,这谷口的毒雾到底是什么威力他心里清楚,可竟然就被江轻言一个晚上就做出来了解毒丸,方才那不经意间的语气也让他有些无奈。
普通人若是吸入毒雾减少,还可以有救治的法子,可若是吸入的太多,想必便是没救了,墨语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江轻言抬起头来往他方才看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只是继续低下头来摆弄着桌上的药材,“看来就要下雨了,我还是快些将这些药材换一个地方吧,真不明白墨语作为医者,注意力都放在了哪里。”
这话说出口以后,江轻言自己都撇了撇嘴摇摇头,这才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药材上。
不过过了许久都没有能够看到墨语回来,手里的药材都已经整理完了,也都分门别类的放在了淋不到的地方。
“一定墨语到底去了哪里,他不都还是被毒雾困在谷中?怎么现在出去了这么久,不会也被毒雾给迷晕过去了吧?”
江轻言这话说到了这里,便立刻站起身来,这两天她不能在这里白等着,墨语要是再突然消失不见,那她这两天的功夫可就真的白费了。
静静站在了谷口,江轻言握着手中的解毒丸,不愿意如此浪费,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两步。
“墨语,你是不是迷路了,如果是,你就回我一声,要不是迷路了,你这是去了哪,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一张嘴声音还是挺大的,可越到了后面,声音就越小,最后都成了低下头嘟囔,着实感觉哪里怪怪的。
耸了耸肩还是转身再次坐在了桌子旁,双手托腮欣赏着周围的美景,这两天都没有能够看腻,是真的感觉这里很不错。
赵琛感觉到了周围的毒雾变的浓郁起来,更加想要快些从这里走出去,只可惜越着急眼前的一片却越迷糊,让赵琛心里只剩下了干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赵琛的耳边好像传来了江轻言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真切,却是真的听到了。
赵琛猛地睁开了双眼,迈开了双脚就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他只想要在声音消失之前,找到江轻言,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踏实。
只可惜江轻言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让赵琛再次心里慌了起来,依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底坚持了多久,赵琛在他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好像真的看到了江轻言的身影,满脸着急忙慌的往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江轻言正在桌子旁坐着,时不时抬起头来往谷口的方向看上一眼,没有想到终于从谷口进来了一个人,只不过是并不是墨语,而且赵琛。
一个浑身是血,进来之后便一头栽在了地上的赵琛,吓得江轻言也立刻站起身来,抬脚就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这里!”
只可惜江轻言的问题并没有能够让赵琛听进去,因为赵琛已经闭上了双眼晕了过去。
江轻言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墨语的身影也跟在赵琛的身后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赵琛。
直接抬脚就走了过来,谁知道江轻言已经抬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眉头紧皱,“不好,他中毒了,毒雾中到底藏着一些什么机关?”
墨语并没有开口,只是将江轻言的手从他的手腕处拿开自己将手放了上去,虽然江轻言的医术是比他好一点,可在这谷中的毒,墨语却清楚的多。
“没什么大碍。”
等他弄明白赵琛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并且还没有到毒入骨髓的情况,这才悠悠的脱口而出这句话,江轻言这也是猛然间松了口气。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墨语看着江轻言这副样子,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此人你可是认识,这么担心?”
“对,他便是我的夫君,当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