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事业上走投无路的他,脾气变得十分的暴躁。
但邹雪还时不时地向他索要着高昂的生活费。
邹建豪给不起,邹雪就跑回家闹,还要上吊,邹建豪又拿出他的那把枪,对邹雪开了一枪,吼道:“再吵,老子就把你杀了。”
邹雪吓得直哭。
我离开了那个囚笼,妈妈就做起了他们的全职保姆。
她瞬间成了个黄脸婆,每天起早贪黑地做着家务,也稍微哪里没做好,就要受到邹建豪父女的痛骂。
没过多久,邹建豪又酗起了酒,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喝得伶仃大醉,对我妈妈进行家暴。
他几乎每晚,拿着那根皮带使劲地抽着我妈妈。
然而儿,邹雪在学校里,还是改不了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又贪慕虚荣,她竟借起了校园网贷。
结果,网贷越欠越多,欠了有将近百万。
事情败露之后,她被学校开除。
邹建豪把邹雪暴打了一顿,打得她都住进了医院,又花上了不少的医药费。
为了给邹雪还债,邹建豪把房子卖了,存款也所剩无几,他们住进简陋的出租屋里。
邹建豪不得不进工地干活,干起了我爸爸曾经繁重的活。
可邹建豪没干过这些粗活,干了第一天,就把腿压断了。
他们又得东拼西凑,欠别人一屁股的钱,来支付医药费和维持他们的生活。
妈妈想着去一天打好几份零工,也试着劝邹雪去找一份兼职。
可邹雪死活都不干,还想着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妈妈支撑不住,就跪在路边,低着头,在地上写着自己的难处,向路人乞求。
而这时,我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看到她头发也白了不少,手上起满了茧子,鞋底的胶都脱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深浅浅。
可我看到她这样儿,一点都不心疼。
我把一张鲜红的钞票扔进她的纸箱子里。
她空洞的眼神里立马浮出一丝光,激动地抬起头,笑着:“谢谢谢谢。”
“妈妈,你不认得我了。”我冷声着。
妈妈呆住,随机瞳孔放大,震惊道:“你是吴月。”
妈妈带着我来到他们的出租屋。
刚到门口,就听到邹建豪父女的吵闹声。
“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当初你一落地,就应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你个老不死的,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找不到工作,挣不到钱。”
随后,又是一阵“哐当”,类似器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跟着妈妈走了进去。
我看到屋内空间狭窄得比我以前睡的阁楼还要小,只摆得下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小灶台。
他们都是在附近的公共厕所里解手。
邹建豪躺在床上,一只腿打着重重的石膏。
邹雪站在一边儿 ,大口地喘着气,摸着脑门。
一个不锈钢碗在地上转着圈。
他们见到我,都一脸陌生。
“她是谁呀?”邹建豪指着我。
“她是吴月。”妈妈低声着。
“什么?她是那个丑八怪?”邹雪推开我妈妈,一双眼瞪得如鹌鹑蛋,直瞅着我。
邹建豪也惊得半直起身。
我挑嘴一笑,“好久不见呀,邹叔叔,妹妹。”
“你不是被卖进大山,给别人生孩子去了吗?”邹雪喊道。
我笑而不语。
邹建豪也惊得面容直抽搐,心虚着:“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走向邹建豪,从包里拿出一大笔钱,放在桌子上。
他们一见到久违的钱,两眼顿时放光。
“这笔钱是还给你们那些年花在我身上的钱。”
“邹叔叔,我知道你们还是有恩于我,你们这几年日子过得困难,我是回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邹雪语气发酸。
“我现在也是在A市第一集团上班,看在邹叔叔养过我几年的份儿上,只要妹妹愿意,我可以让她直接进公司上班。”
我和善着。
邹建豪一听,没有多想,笑着:“小月,你知道这些还是挺好,说明你还是有良知,那就拜托你帮邹雪在集团里找份工作。”
我满脸带笑地走出去,脸上瞬间阴沉。
12.
邹雪起初不愿意,但还是在邹建豪打骂与妈妈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来集团面试。
我坐在座椅上看着她那张看似光鲜的简历,清华大学四个字打得格外的醒目。
我不禁冷笑了一下。
邹雪进入会议室,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语气轻佻: “喂,吴月,你就随便给我一份不用动脑子,工资超过两万的工作就行了。”
而我嘴角微勾,把简历撕了个粉碎,瞥了她一眼,说着:“你好意思在简历上说你是清华的,当初可是你顶替我上的大学。”
邹雪笑容顿时僵住,脸逐渐阴下来,“吴月,你不是说我一来,做个介绍,就让我入职的吗?”
“我只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这都这么多年了,不就是一张学历的事,有什么好追究的。再说了,你现在不混得挺好?”
我站起来,义愤填膺,“什么叫一张学历的事,那可是我的命,你还抢了我爸爸的命。”
“我就是开个车练练手,是你爸倒霉,从那个路口突然冒出来,撞死活该。而且,这都陈年破事,说出去,谁信?”
我嘴角翘了翘,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
会议室里其实藏着好几个摄像头,摄像头连接着电脑,电脑则连接着全市的大荧屏电视。
全市的人都可以看到会议室里发生的。
邹雪顿时气急败坏,猛地冲上来,紧掐住我的脖子,“吴月,你这贱货,我爸爸那猪脑袋就应该把你斩草除根。”
我被掐得一时呼吸不过来。
而这时姜浩言和警察冲进来,警察抓住邹雪,给她戴上手铐,姜浩言一脸担忧地问着:“没事吧?小月。”
邹雪大骂着,被警方带进了监狱。
全市的人都知道邹建豪一家的恶行,纷纷对他们进行网暴,邹建豪与妈妈一出门,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邹建豪与妈妈找到我,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看在他们还是带过我几年,妈妈又是我生母的份儿上,让我原谅他们。
而我咬牙切齿,“要我原谅你们,那就进地下,看我爸原不原谅你们?”
第二天,电视上,各网络平台上疯狂地播着一则新闻,邹建豪与妈妈死在他们的出租屋里。
经警方查看,屋内乱成一团,显然是两个人打过架。
而妈妈的嘴里含着邹建豪的一只耳朵,胸口上中了一弹,邹建豪的脑门上有一个洞,手里拿着那把枪。
是两人在争吵之下,妈妈咬下邹建豪的一只耳朵,邹建豪就用那把枪杀死了妈妈,又对着自己的脑门开了一枪。
他们都遭到了应得的报应,我带着姜浩言去看望爸爸的坟,我高兴地告诉着他这些事。
我继续留在姜浩言的公司,成为姜浩言最得力的助手。
某天,姜浩言在全公司的面,向我求婚。
我也与他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从此,我的人生苦尽甘来,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