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随着颜良和袁家将士的那番话。
大将军府门口的书生学子,再一次亚麻呆住了。
卧槽!
资金逐年增加!
这敢情还不止五十万两银子啊!
张源只感觉手脚冰冷,瑟瑟发抖,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一点都动不了。
这时。
他的眼前仿佛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但那银子却不是给他的,而是来砸死他的!
这特么谁顶得住啊!
李之远也是彻底亚麻呆住了。
即使李家是邺城的世家大族,在邺城,乃至整个冀州,也都排得上号,什么新鲜事他都略有耳闻,但源源不断的给平民百姓砸钱这件事,他还真是第一次听,也是第一次见。
五十万两银子只要个开始?
而且五十万两银子只是注入真定县。
以后还有常山郡,冀州,乃至青州,幽州和并州!
这最少也得几千万两银子吧?
这胸襟,这格局……
真的,你想不服都不行!
他的小心脏在疯狂颤抖着,脸上一片难以置信之色。
如此圣人,他竟然起了怀疑之心?他竟然主动带头闹事。
这一刻。
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人!
他感觉自己真特么该死!
陈宏辉,王住邦也是这般想法。
连他们这几个带头的都是这样想,更别说他们身后的书生学子了。
他们都快要哭了。
特别是那些出身不好的书生学子,他们更能明白袁谭此举的伟大!
倒谭派不出声了,而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以至挺谭派的口水吐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依旧不为所动。
一个刚才喊得最欢的倒谭派大佬,在反应过来后,声音沙哑的道,“我来说句公道话吧,那张燕以及一众黑山军头领,他们简直就不是人,他们全都该死!”
“我们是被有心之人当枪使了啊!”
一旁的学子也是连连点头,附和都,“世子大人舍得花钱,而且还是花大钱,我选择相信他!”
“没错,无论是黑山军的大头领张燕,还是其他的一众小头目,世子大人都可以把他们收为己用,但世子大人却偏偏要杀掉他们,他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说得有道理!那黑山军在我冀州境内为祸多年,若真是什么好鸟,我冀州的百姓就不会过得如此艰难了!”
“我有个亲戚是住在常山郡的,他曾经跟我说过,黑山军无恶不作,从来都不把他们当人!”
但接着,旁边就有学子开口问道,“这个仁兄,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这事?”
刚才说话的青年闻言,也不觉理亏,而是径直开口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你们刚才的声音太大了,盖过了我的声音。”
一时间。
大将军府门口的书生学子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原因无他。
皆因心中尴尬,同时也心中有愧。
还是那句话,一个人怎么样,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袁谭既然舍得掏出那么多钱来救济百姓,那他一定就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圣人!
邺城。
大街上。
在街道的中心地带,一个年纪比较大,穿着打扮比较文雅的老者,正拿着拐杖,在一众青年学子的搀扶下,朝着大将军的方向走去。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洪老夫子,您慢一点走!”
老者身边的一名弟子开口道,语气中满是担忧之色。
洪老爷子拿着拐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用力砸着地面。
在拐杖敲击地面的不小声响下,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无辜滥杀降将,视礼教仁德如无物,如果大将军今日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哪怕是死,到了九泉之下,也要找袁家老家主告状!”
洪老爷子怒声说道。
一旁,一个脸色较为稚嫩的学子,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他忍不住开口道,“老师,弟子总觉得这事透露着诡异,有人有背后在推波助澜,要不我们还是再等一等?以免被别人当作枪使!”
洪老夫子闻言,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他怒声训斥道,“等?等什么等!”
“黑山军大头领张燕以及一众小头目投降是不是事实?袁谭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们杀掉了是不是事实?”
“既然以上两件事都是真的,那袁谭是不是就在滥杀无辜?既然他滥杀无辜,那是不是就视图礼教仁德如无物?”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我等读书人就要伸张正义,这等被不被别人当枪使没有任何关系!”
“再让老夫听到你为那袁谭说话,你就别当老夫的学生了!”
洪老爷子一阵疯狂输出。
那年轻的弟子顿时就麻住了,随后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话,对方竟然如此大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给对方戴了绿帽。
但就在这时。
数名袁家将士,正骑着高头白马,在邺城大街中穿梭。
“传大将军的命令!”
“袁家世子袁谭,因忧国忧民,心系百姓,体恤百姓生活之艰苦,所以决定先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以真定县为开始,让真定县的百姓先过上好日子!”
“并且投入资金会逐年加大,救济范围也会逐年扩大,从真定县,到整个常山郡,再到整个冀州,再到幽州,青州,并州!”
“愿天下九州百姓过上好日子红红火火,人人有饭出,人人有田种,要当人,不要当牛马,更不要当猪狗!”
袁家将士那洪亮的声音,随着那哒哒的马踏声,一起传遍了邺城的大街小巷。
洪老夫子闻言,瞬间就亚麻呆住了。
他身子僵住,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身旁,他的弟子们先是一脸震惊,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边齐刷刷的看向了洪老夫子。
洪老夫子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随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迎着弟子的目光,缓缓开口道,“今日之事,你们可明白了什么道理?”
洪老夫子环视一周,还没等他的弟子回话,就继续开口道,“没错,就是偏见的道理,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很早就教过你们了,人不可貌相,技师不可只观身材,更不能以大长腿来辨识手法!”
“袁谭确实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但并不妨碍他忧国忧民,心系百姓!”
“不要觉得他出身于袁家,出身于世家大族就是个纨绔,或者觉得他是个不体贴百姓,只懂得贪图享乐的人!”
“如果你们真的这样想,那就证明你们心中存在了偏见,以至于看人不准,识人不明!”
“这是不对的,你们以后一定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明白吗?!”
此话一出。
众人皆是嘴角狂抽。
但他们也不敢多发老牢骚,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洪老夫子道,“夫子教导得是,学生必定谨记于心!”
洪老夫子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大步向前走去。
只不过所行的方向,跟刚才有所不同。
很明显,那正是袁谭府邸的方位。
“众爱徒,岂不跟老夫为为世子大人讨个公道?!”
洪老夫子的声音传来。
愣在原地的众弟子也是纷纷反应了过来,然后连忙跟了上去。
“……”
城东。
一处位置较为偏僻的小院子。
来自衮州的探子程度正在房间里喝着热茶。
对于邺城目前的风云,他也是非常了解。
他这个时候就是在等着手下传来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