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身份之所以很少有人清楚,我想应该就是你的母亲发现了帝都之中的异常,所以才特意为你隐藏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你。”
说完自己的父亲,魁梧壮汉的眼眸里有紧接着快速的闪过一丝落寞之色。目光朝着天空之中的那一轮明月再次看去,似乎有着一个虚幻的人影正在圆月之上笑着看着自己。
“这话从何说起?”
听完五舅舅的这么一番分析,柳无痕不由得对其更加的刮目相看了起来。原以为,动脑子这样的事情,就是大舅舅这般文质彬彬的人才能够做的事情,如五舅舅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就只会动手。
现在看来,貌似也并不是这样嘛。从五舅舅的分析来看,他似乎对这些都有着一种独特的见解。
“你想想看,凭借你父亲的名声,不说是帝都吧,即便是整个龙腾皇朝,那也是威名赫赫的,他为什么要刻意的隐藏你的身份呢。按理来说,为了你日后的前途着想,他也应该是如同对待你大哥一样来培养才对吧,这样,等你日后出来之后,凭借着他的影响力,想要达到你大哥的成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柳无痕的疑惑响起,魁梧壮汉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之色继续说道:“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我想原因应该很简单,那就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所以,不想把你暴露出来。并且,你母亲将我们的信息告诉你,这其中就少不了是希望我们可以帮助你。”
嘴里轻叹了一声,魁梧壮汉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在地面上锤了一拳。
没有动用灵力,只是单纯的依靠着肉体的强横,在他这一拳砸下,地面之上便瞬间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土坑来。
剧烈的振动顺着魁梧壮汉砸下的拳头上传来,即便是柳无痕的修为不俗,不经意间,也是险些被振倒了下去。
目光看了面前的五舅舅一眼,柳无痕的心中也是快速的思索了起来,自己五舅舅的这一番话,倒也是不无道理的。这些年来,自己也曾经纠结过,为什么父母总是把自己放在大哥的光辉之下,让世人根本就无法发现自己的存在。
眼下想来,按照五舅舅的这么一番分析,还真的是有着极大的可能性啊。不然的话,你们也不至于说一直这样把自己压在军营之中啊。
想到这些,柳无痕的心中不由得一动,父母的爱,总是这般的深沉啊。
“呵呵!龙腾皇朝的落败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显露了出来了,令尊所举,实乃是无奈之举。毕竟,你父亲手中所掌握的兵权下,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无异于是一座碍事的大山,所以,他的结局必定会因为他的忠心而注定。同时,他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特意的将你的身份所隐瞒起来。目的嘛,或许只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也可能是为了你柳家再度雄起而埋下的伏笔。”
就在柳无痕心中暗自感叹父母亲的用心良苦之时,一个青涩的声音缓缓的从身后传了过来。
虽然心中有些差异,但是对于这个声音所提到的事情,柳无痕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丝认同的感觉。
“郭嘉兄弟,呵呵!你还真的是不简单啊。”
伴随着一道消瘦的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的显现出身形来,柳无痕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目光落在那出现的郭嘉身上,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神态。
“我再不简单,也比不上柳城主你啊。这份身世,我早就应该猜出来你的不简单才是。倒是令尊,一直以来都是我最为敬佩的一位将军了,相比于曹操袁绍等这些柱国将军来说,却是好上不少。最起码,对于王朝的忠心,他比这两人都要真挚的多。”
面对柳无痕那似有深意的话语,郭嘉缓缓的在柳无痕的身旁坐了下来。并没有对此露出太多的神情来,只是脸上神色稍稍严肃了一番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哦!照郭兄看来,我此番前往帝都,是否会有生命危险呢?”
彼此在一起也有一段不断的时间了,柳无痕很早便发现了郭嘉的异常,只是,这个家伙,一直以来都总是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因此柳无痕心中却也是不好确定。
眼下,见他竟然主动的跳了出来,柳无痕的心中不仅没有任何的惊讶,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这个家伙,明明才华出众,可却总要假装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这让柳无痕有的时候也是拿其很没有办法。
当然了,对于他竟然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世来,柳无痕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惊异的。不管怎么说,这么长的时间来,真正猜出自己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华佗和正在湘郡里与兽人们争夺地盘的田丰。
而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父亲的朋友,一个是父亲的故交,所以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猜出自己的身份,柳无痕倒也不惊讶。
特别是田丰,人家那可是号称袁绍手下的第一谋士啊。其聪明才智,绝对是当世一流。
只是,眼前的这个郭嘉,他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世来,倒是有些让人诧异。
“危险,十分的凶险。如果按照你们这样的做派去往帝都的话,我想这将会是一场龙潭虎穴,绝对是九死一生……”
耳边传来柳无痕的询问声,郭嘉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的收了起来。转而换上了一副可惜之色,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故作高深的说道。
见到郭嘉如此说法,柳无痕的眉头不由得一皱。目光落在郭嘉的身上,却久久没有言语。
……
夜色静悄悄的,当天边的一抹耀眼的阳光从厚厚的枝叶之间探出脑袋来,天色便也随之明亮了起来。
因为今天要帮助太史慈降伏变异的地灵兽,所以柳无痕与华佗早早的便已经来到了太史慈的营帐内。
按照华佗的说法和准备,在太史慈以及那变异的地灵兽身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丹药。同时,他还特意把魁梧壮汉这位实力无比恐怖的高手请了过来。
毕竟,变异地灵兽的实力还是很夸张的,一旦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有着魁梧壮汉这个绝世高手在,怎么也不至于会出现太大的乱子来。
“准备好了没有?”
表情显得十分的严肃,华佗对着一旁的太史慈沉声问道。
从华佗的神色来看,这一次的行动似乎是真的比较的危险,因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是神色十分的严肃认真。
目光落在太史慈的身上,那紧张之色,竟然也会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
听到华佗那严肃的话语,太史慈缓缓的点了点头,从桌上的一个绿色瓷器瓶中倒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来,二话不说,仰头便将那一颗丹药给吞了下去。
随着碧绿色的丹药被吞下肚,一股强悍无比的能量漩涡快速的自太史慈的腹中出现,而后,就如同是一只硕大的虫子一般,在他的身体内不断的蠕动。
“啊……”
恐怖的嘶吼声自太史慈的嘴里发出,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喊声,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这种痛苦,谁也不想去尝试。
而随着太史慈嘴里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呼声时,他的周身也开始弥漫起了一股异常恐怖的气势来。磅礴的气势,似乎长了眼镜一般,就只是朝着一旁只有小狗般大小的变异地灵兽压了过去。
“吼!”
磅礴的气势席卷而来,那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任何反应的小狗般模样的变异地灵兽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来。
在它的这一声吼声下,原本席卷而来的磅礴气势似乎被人从中间给劈开了一般,从小狗般的变异地灵兽的两侧席卷而去。
“继续……”
见到这变异的地灵兽即便是实力被大幅度的下降了之后,竟还能够有这般的威力,华佗的眼眸里也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来。
不过,对此他倒也没有说太错愕。毕竟,早在准备让太史慈做这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预计到了,这变异的地灵兽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范的。
目光在那变异地灵兽身上一扫而过,随之华佗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脸色潮红的太史慈,沉声的低喝了一声,身上一缕乳白色的灵力开始不断的注入到身前的太史慈体内。
而对于华佗嘴里的这么一声低喝,太史慈的眼眸里也是快速的闪过一丝疯狂之色来。
不管自己体内那来自五脏六腑的强烈撕扯,伸出手来,在面前的一个红色的瓷器瓶中又倒出了一颗似火阎一般通体火红的丹药来。
目光落在这一颗通体火红的丹药之上,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不断的自这颗火红的丹药之上传来。同时,炙热的感觉,也从握着这枚火红色丹药的手掌之中不断的传来,似乎,自己握着的并不是一颗普通的丹药,而是一颗火焰熔浆。
心中没有半分的犹豫,太史慈将手中的火红色丹药猛地一下塞入了嘴里。
而伴随着这一枚火红色的丹药吞入腹中,一股恐怖的炙热感快速的自小腹处传来,顷刻之间,就好似是将太史慈放置在了火山口一般。恐怖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从腹下上涌。
“啊……”
再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浑身火红色的光芒笼罩之下,已然是看不清楚太史慈此刻身上那闪烁的是红芒还是血光。
同时,随着太史慈身上火红色的光芒一阵大作之后,无边的威压瞬间自他们的身体上不断的向外喷涌而出。在在无边的威压之下,那小狗模样的变异地灵兽也是一瞬间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一双眼眸恐惧的注视着身前的太史慈,灵智达到了它这个地步的,对于外界的感知可谓是异常的灵敏。早在太史慈第一次对它发动威压攻势之时,它便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族男子的打算。
“吼……吼……”
嘴里不断的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来,变异的地灵兽目光里那恐惧之色迅速的收敛,而后发出一道精光来。
精光在太史慈的身上一扫而过,它那原本如同小狗般模样的身体竟然在顷刻之间又再度变得异常的恐怖夸张了起来。
庞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营帐之内,一时间,也是把其他的人吓了一跳。
“动手……”
所有的人里,或许只有华佗以及一直默不作声的魁梧壮汉两人最为平静。对于那变异地灵兽突然之间的身躯变化,他俩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就在太史慈全身都笼罩在了一层耀眼的火光之中时,原本平静的华佗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句。身上原本缓慢施展而出的乳白色光线,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强烈了几分。
目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华佗一声怒喝的同时,在他身旁的魁梧壮汉似乎也是微微动了一下。身体之上,一道极为微弱的光线一闪而过,正好落在了那不断变大的变异地灵兽的身体之上。
而与此同时,听到华佗的一声大喝,一旁的太史慈也是动作极其的快速。手中一道指印掐出,原本笼罩在他身体之上的火红色光芒竟然不断的朝着他的手掌汇聚而去。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几乎所有的火红色光芒都汇聚在了太史慈的手掌之中。
狂暴的能量气息不断的席卷而出,将营帐内的一切都吹得哗啦啦的作响。即便是一旁的柳无痕等人,在这狂风之中,竟然也有种站不稳的错觉。
心中暗自诧异太史慈的这一招威力如此的惊人时,一旁的变异地灵兽也察觉到了太史慈这一手的威力,眼眸里流露出一抹闪躲之色来。身形微微向一旁躲去,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在它的识海之中炸开,令其神识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