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开始住下。
刘长卿就让她待在后院里,不要出来。以免被别人误会。
当归都替这个姑娘心疼。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投靠自己的表哥,却遭到这种待遇,感情她都见不得人了。
李欣却不觉得有什么,好歹她都成功地住下了不是?这第一步迈出去了,剩下的路还会难走吗?
除非有人不想走。而她,肯定会坚持走下去。
羁风冷眼看了几日,不得不佩服这个姑娘。真是贤良淑德啊!煮饭烧火样样精通,整日里任劳任怨地,刘长卿似乎也忘了要将她送走的事情。
这日,刘长卿从前堂回来,便看见自己表妹蹲在水井旁边,无比吃力地汲水,这么冷的天,她都憋出了一头的汗。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目不斜视。这李欣故意将衣服甩了出来,就甩在了刘长卿脚下。
成功地将刘长卿逼停,“这是什么?”他眸子深沉,里面闪过一丝冰冷。
李欣娇羞地说,“我看你的衣裳放在那儿,想着你平日里忙碌,便帮你拿了洗了。”
说完故意低垂着头,露出自己好看白皙的脖颈。
“我何时说要你帮我洗了。”刘长卿侧对着她,“衣服扔了吧,我不要了。
以后,不要擅自去拿我的衣物,更不要没有我的允许,就进去我的房间!”
李欣脸上的羞赧一下子消失殆尽,她张了张嘴巴,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落下来。
“表哥,我只是想帮你…”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已经洗了一早上了。”说着不露痕迹地把自己的手露出来。
刘长卿冷眼旁观,“哦!我家水井冬暖夏凉,洗衣做饭完全没有问题,根本就不会动手。
还有,我既然不追究你私自拿我衣服,你还想邀功?”
刘长卿一番话夹枪带棒,丝毫不留情面地说教一通。李欣完完全全地傻眼了,这个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按照套路来?
以往只要她稍稍做出点事情,那些个人都感激得痛哭流涕,莫不心疼地搂着她,心肝儿,宝贝儿地喊。
这个男人…她就不信,她征服不了了!
站在窗户里随时注意这这位表妹的羁风,不屑地摇摇头。这个姑娘的手段,还是太嫩了些啊,完全就是别人玩剩下的。
不过这个刘郎中,倒是真的可以值得托付,暂且算是个好男人吧。
他点点头,悠哉悠哉地躺回床上。晚上,他不留痕迹地遛出去。
刘长卿耳力十分好地听见了动静,但是也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解开自己的衣裳,沐浴更衣。
羁风一身黑衣隐匿在黑夜里,脚尖轻点,一下子就出去好远。最后在一家房屋后院落下。
这正是凤姐儿房间的窗子外面。“扣扣!”
凤姐儿正和绿衣就着油灯看书,窗外的声音让两人一激灵。“是谁!?”凤姐儿警惕地问。
“是我,快开开窗儿。”羁风压低了声音。
绿衣心里一提,对凤姐儿点点头。凤姐儿这才去把窗户打开。
寒风一下子灌进来,两人打了个激灵。
“表哥,这么晚了,何事如此要紧?”凤姐儿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不动的绿衣。
羁风和绿衣打了个招呼,就把今天中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这个姑娘,很明显就是有几分手段的。虽然说不入流了一点,但是对付普通男人还是不在话下。
不过你家刘郎中,倒是经得起考验。”羁风满意地点点头,“是个可造之材。”
凤姐儿无奈,“表哥,你深更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她似有似无地看了绿衣一眼。
羁风不赞同地看她,“这事可大可小。万一没有我看着,你怎么会知道这刘郎中表妹的真实面目呢?
我不来通知你,若是你不小心遇上这女子,还不知道要被她使的什么手段给坑了呢!”
羁风苦口婆心地说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她的老妈子一样了。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渴死我了,快给我拿杯茶。”他指了指桌面上的水壶。
凤姐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好好好,我谢谢你。我明白你的苦心。
只是如今,你不是说有人在外面守着的吗?你怎好又过来?”凤姐儿最后压低着声音说。
羁风得意地看她一眼,“这么晚了,有这么冷。谁还愿意一直守着你家啊!况且你表哥我武功盖世,别人根本察觉不了。
快点给我拿杯茶水才是正道。”他渴的嗓子冒烟。
凤姐儿好笑地走开,一屁股坐下去,“我才不端水给你的。绿衣,你说呢?”
绿衣重重地起身,拿了整个茶壶过去,“喝吧!”羁风喜笑颜开地接过去,“还是我绿衣知道心疼我,嘿嘿。知道我渴得厉害,干脆拿了个茶壶过来。”
绿衣白他一眼,并不说话。凤姐儿识趣地离开,“我去外面上个茅厕。”
房间门一关上,羁风就迫不及待地摸上绿衣的小手。绿衣“啪”地一声把它打掉。
羁风不依不饶,没脸没皮地继续摸上去。曾经听说过,要想追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要没脸没皮,秉持着不要脸的精神死缠烂打。
嘿嘿,这不,他就摸到绿衣的小手了。
“嘿嘿,你今日怎没有过来看我?”
绿衣撇嘴,“为何要去看你?你也不曾真心想要我去!整日里盯着刘郎中的表妹看!”
羁风好笑,低着头去看她,也不说话。绿衣被他看得发毛,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羁风摸上她的脸蛋,“你可是醋了?”
绿衣毫不留情地排开他的手,肯定是红了的。“谁醋了?我是觉得你不正经,每次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别人!特别是姑娘家!”
羁风心里好笑,“好好好!你没有醋了!是我醋了。我错了。
我醋就醋在,为何你总是不来看我?我再也不看人家小姑娘了好不好?”羁风低下头来,温柔缱绻地说。
绿衣不依不饶,“你还真的看了别人姑娘?”
羁风叫苦不迭,“不是你说的吗?绿衣横眉冷竖,“我说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