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通道刚在噬灵渊外围稳定,疫鬼帝突然捂着胸口踉跄两步,灵体上刚褪去的黑红色竟再次浮现,绿色的瘟疫能量不受控制地往外溢,溅在地上的草瞬间枯萎:“不……控制不住……邪祟还在我灵体里……”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净化了吗?”焚心女皇立刻举着火刃护住他,火焰挡住扩散的瘟疫,“难道暗血没清干净?”
楚清月赶紧用紫棺扫描,屏幕上的灵体图谱突然跳出一个黑色漩涡,正是疫鬼帝的灵体核心位置:“不是暗血残留!是执念!他的核心里藏着强烈的执念,邪祟碎片就是靠执念扎根的!普通净化没用!”
苏明凑近一看,血棺红光扫过疫鬼帝的核心,果然看到漩涡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是个被瘟疫笼罩的村庄,村民们躺倒在地,一个穿绿袍的年轻鬼帝(年轻时的疫鬼帝)正跪在地上痛哭,手里的药篓翻倒,草药撒了一地。
“这是你的执念?”苏明按住疫鬼帝的肩膀,红光轻轻渗入他的灵体,“当年发生了什么?”
疫鬼帝的身体剧烈颤抖,眼泪从灵体里渗出,化作绿色的光粒:“千年前……我刚成鬼帝,研究新的瘟疫解药,不小心让半成品泄露,染了山下的村庄……三百多村民全死了……我救不了他们……”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灵体的黑红色越来越浓:“邪祟就是抓住这点……说能让我‘赎罪’,其实是用执念控制我……我明知道是假的,却忍不住想信……”
“原来如此!邪祟靠执念寄生!”孟婆的佛光扫过漩涡,却被执念弹开,“得解开他的执念,才能彻底赶走邪祟碎片!苏明,你的因果斩能回溯因果,说不定能帮他找到当年的解药,解开心结!”
苏明立刻掏出冥河碎片,碎片与血棺产生共鸣,红光裹着淡金色的光:“只能试试!因果回溯需要疫鬼帝的意识配合,你要跟着我,别被回忆困住!”
疫鬼帝点头,闭上眼睛,灵体能量顺着红光注入血棺。“因果回溯·启!”苏明举起血棺,红光与碎片光交织,将两人的意识拽入疫鬼帝的记忆空间——
眼前的场景一晃,已经到了千年前的瘟疫村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村民们蜷缩在草屋角落,脸色发青,显然是中了瘟疫。年轻的疫鬼帝正疯狂地熬药,药罐里的草药冒着黑烟,他的手在抖,眼泪滴进药汁里。
“没用的……这药解不了这瘟疫……”一个老药农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拿着株紫色的草药,“只有灵域药圃的‘还魂草’能解,但药圃被瘴气围着,你进不去……”
年轻疫鬼帝猛地站起来,抓起药篓就往外冲:“就算死,我也要去!是我害了他们!”
记忆到这里突然中断,周围的场景开始扭曲——正是当年他没能拿到还魂草,回来时村庄已经没人活着的画面,也是他执念的根源。
“还魂草!灵域药圃!”苏明抓住关键,对着疫鬼帝的意识喊,“你记不记得药圃的位置?现在去拿还魂草,就能‘改写’这段因果,解开执念!”
疫鬼帝的意识突然清醒,指着记忆空间的东方:“在忘忧域的后山!我当年找了三天没找到入口,其实入口藏在药神的旧居后面!”
苏明立刻带着他的意识往忘忧域后山冲,记忆空间的场景快速切换,很快就到了药神旧居——后面果然有个被瘴气挡住的山洞,正是药圃入口。苏明用血棺红光劈开瘴气,山洞里的还魂草长得郁郁葱葱,泛着淡绿色的光。
“摘下来!给村民们熬药!”苏明大喊。
疫鬼帝的意识立刻摘了还魂草,飞奔回村庄,将草药熬成药汁,喂给奄奄一息的村民。随着药汁入喉,村民们的脸色慢慢红润,纷纷坐了起来,对着他道谢。
记忆空间的黑色漩涡瞬间消散,周围的场景化作光粒,苏明和疫鬼帝的意识回到现实。
疫鬼帝猛地睁开眼睛,灵体的黑红色彻底褪去,绿色的瘟疫能量变得纯净温和:“解了……我的执念解了!邪祟碎片消失了!”
他激动地抓住苏明的手,又对着孟婆作揖:“多谢你们!千年的心结,终于了了!”
“太好了!疫鬼帝恢复了!”哭丧鬼兴奋地拍手,却没注意到身后的碎石堆里,一道淡黑色的身影正悄悄爬起来——是被炸成重伤却没死透的无常鬼帝,他的灵体只剩半块,手里却死死攥着土地鬼帝之前交给苏明的地脉核心,核心已经被暗血污染,泛着黑红色的光。
“你们……都得死!”无常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猛地将地脉核心举过头顶,暗血能量疯狂注入,“地脉核心·爆!我要炸了这噬灵渊,让你们和邪祟同归于尽!”
“不好!无常没死透!”夜游神瞬间瞬移过去,空间能量缠住无常的胳膊,却被他用最后一丝灵体能量挣脱,“土地!快用你的地脉能量压制核心!”
土地鬼帝早就反应过来,石锤往地上一顿,土黄色的地脉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住地脉核心,阻止暗血能量的爆发:“无常!你疯了!炸了噬灵渊,灵域和现实都会被邪祟淹没!”
“我不管!我成不了灵域之主,谁也别想成!”无常的灵体开始变得透明,显然在燃烧本源能量,核心的黑红色越来越亮,“还有三秒!你们等死吧!”
“苏明!用因果斩劈核心的暗血符文!那是引爆开关!”楚清月的冰棱冻住无常的腿,为苏明争取时间。
苏明瞬移到核心上方,血棺红光凝聚成最锋利的光刃:“因果斩·破邪!”光刃精准劈中核心表面的暗血符文,“咔嚓”一声,符文碎裂,暗血能量瞬间紊乱,核心的光亮弱了大半。
夜游神趁机用空间能量夺走核心,死死攥在手里:“无常,你彻底完了!”
无常的灵体再也支撑不住,化作淡黑色的光粒,散落在地上,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嘶吼:“黑鸦……会为我报仇的……”
夜游神将地脉核心交给土地鬼帝,土地鬼帝立刻注入纯净的地脉能量,核心的黑红色彻底褪去,恢复了土黄色的光:“这老东西,到死都在搞事!幸好苏明反应快,不然我们都得被炸飞!”
疫鬼帝走到众人中间,绿色的瘟疫能量化作药雾,扫过众人的灵体,之前被暗血腐蚀的痕迹快速愈合:“这是我的‘净化药雾’,能补灵体能量。黑鸦还在噬灵渊进化,我们得赶紧进去,趁他没完全融合邪祟力量,解决他!”
苏明点头,血棺红光扫过噬灵渊的入口,邪祟雾气比之前浓了十倍,渊底传来黑鸦的嘶吼声,显然进化得并不顺利:“他吸收能量太急,灵体和邪祟碎片在冲突,这是我们的机会!孟婆大人,你的佛光能不能挡住渊底的邪祟雾气?”
“老身的佛光能撑二十分钟!”孟婆举起茶碗,淡金色的佛光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我们得在二十分钟内找到黑鸦,不然雾气会腐蚀光罩,到时候想退都退不出来!”
“足够了!”修罗鬼帝的修罗刀已经出鞘,煞能暴涨,“我开路!山神的石傀儡殿后!苏明,你和孟婆在中间,随时准备净化邪祟!”
山神鬼帝的石傀儡举起拳头,地脉能量注入拳头发亮:“走!这次非得把黑鸦的灵体拆成碎片不可!”
众人跟着修罗鬼帝踏入噬灵渊,佛光罩将邪祟雾气挡在外面,渊底的紫黑色光越来越亮,黑鸦的嘶吼声也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邪祟的尖啸——显然两者的融合已经到了关键节点,随时可能彻底失控。
苏明握紧血棺,冥河碎片在棺身泛着淡金色的光,因果斩的能量已经蓄满。他能感受到,这场终极之战,就在眼前。只要解决了黑鸦,夺走他体内的邪祟核心碎片,就能重新加固噬灵渊的封印,两界的危机,就能暂时解除。
渊底的裂缝已经扩大到十米宽,紫黑色的邪祟能量从裂缝里喷涌而出,黑鸦的身影就在裂缝中央,他的灵体一半是暗血,一半是邪祟,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胸口的邪祟碎片亮得刺眼。
“黑鸦!你的死期到了!”修罗鬼帝的修罗刀劈向裂缝,煞能与邪祟能量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鸦猛地抬头,瞳孔里全是紫黑色的邪祟光,嘴角勾起不属于人类的笑:“来得正好……我的进化……就差最后一步……用你们的灵体能量……补全!”
他抬手对着众人挥出邪祟能量,紫黑色的光带着腐蚀气息,直奔佛光罩而来。苏明立刻举起血棺,因果斩与孟婆的佛光合力挡住攻击:“别跟他废话!直接攻击邪祟碎片!那是他的弱点!”
一场决定两界存亡的终极对决,在噬灵渊底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