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上梵音山的石阶,楚清月就猛地停住脚步,抬手按住耳朵:“不对劲,这山上有声音!”
焚骨新娘也皱起眉,指尖的骨瓷碎片微微发烫——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吟唱声,像无数人在耳边低语,听久了头就发晕,脚步都开始虚浮。她低头一看,石阶两侧的石头上,刻满了淡金色的梵音符文,符文正随着吟唱声慢慢发光,显然是声音的源头。
“是催眠梵音!”焚骨新娘瞬间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掏出梵音傩铃(老傩师留下的),轻轻一摇——清越的铃声像一道清泉,瞬间冲散了耳边的低语,头晕的感觉也消失了,“老傩师的傩铃能抵催眠音,我来摇铃,你用冰棱标记安全路径,别踩错符文!”
“好!”楚清月立刻掏出紫棺,指尖凝出冰棱——冰棱不是用来攻击,而是化作淡蓝色的光点,落在没有符文的石阶上,“跟着冰光点走,符文密集的地方别碰,免得触发更强的梵音。”
两人一前一后,焚骨新娘摇着傩铃走在前面,铃声不断驱散周围的催眠音;楚清月跟在后面,冰光点一路延伸,像一条蓝色的小灯串,指引着方向。越往山上走,梵音符文越密集,吟唱声也越清晰,好几次焚骨新娘的铃声弱了点,楚清月就赶紧补一道冰棱,用寒气暂时压制符文的光芒,两人配合得严丝合缝。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中央,长着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树干泛着淡金色的光,树枝上挂着一串串淡紫色的果子,果子表面有梵音符文在跳动,正是梵音果!
可还没等两人靠近,树周围突然飞起十几只鸟——这些鸟通体灰色,翅膀上有金色的纹路,眼睛是血红色的,一展翅就发出尖锐的音波,直刺耳膜:“是梵音鸟!老傩师说过,它们靠音波攻击!”
楚清月赶紧举起紫棺,冰棱瞬间暴涨,对着最前面的几只梵音鸟射过去:“冰棱·冻翼!”冰棱精准地命中鸟的翅膀,瞬间冻结,被冻住的梵音鸟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
“还有这么多!”焚骨新娘看着剩下的梵音鸟,赶紧将骨瓷碎片往身前一抛,“骨瓷傩舞·护盾!”碎片瞬间组成一面半透明的骨瓷护盾,护盾上的傩纹亮起,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音波——音波撞在护盾上,发出“嗡嗡”的闷响,却没能透进来半分。
楚清月趁机又冻住几只梵音鸟,可剩下的鸟越来越疯狂,音波也越来越强,护盾上的傩纹开始闪烁,眼看就要撑不住了:“焚骨新娘!你趁机去摘果!我来挡它们!”
“好!”焚骨新娘点头,收起一半骨瓷碎片,只留一半维持护盾,自己则踩着冰棱,灵活地绕到树后——梵音鸟都被楚清月吸引,没注意到她。她手脚麻利地爬上树干,伸手就去摘最顶端的梵音果——那串果子最大,符文也最亮,肯定是最好的。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梵音果的瞬间,大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树干上的梵音符文全部亮起,比之前亮了十倍,一道超强的梵音从树顶爆发出来——“嗡!”
这梵音比梵音鸟的攻击强百倍,楚清月的紫棺瞬间展开光罩,却还是被震得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焚骨新娘更是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怀里的梵音果掉了出来,她想去捡,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体像是要散开似的!
“焚骨新娘!”楚清月顾不上梵音鸟,赶紧冲过去,扶起她,“你怎么样?灵体在消散!”
“没事……就是有点晕……”焚骨新娘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捡起梵音果,放进盒子里,“果拿到了……我们快下山……这树的梵音太强……再待下去……我们都撑不住……”
剩下的梵音鸟被超强梵音震得不敢靠近,楚清月趁机扶起焚骨新娘,用冰棱快速清理出一条下山的路。焚骨新娘靠在楚清月身上,灵体透明的程度越来越明显,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别担心……回去歇两天就好……老傩师的传承还在……我不会有事的……”
楚清月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她能感受到焚骨新娘的灵力在快速流失,必须尽快回到地塔,让慈悲明王用佛光帮她稳住灵体。下山的路上,梵音符文的吟唱声还在,但两人都顾不上了,只想快点离开这危险的梵音山。
终于看到山脚下的路时,焚骨新娘靠在楚清月肩上,轻声说:“苏明他们……应该拿到暗血草了吧……能量平衡剂……要快点做……灵狩者的大军……快到了……”
楚清月点头,掏出量子通讯器,想联系苏明,却发现信号被山上的梵音干扰,只能作罢:“别说话了,保存体力,到了地塔就好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慢慢消失在山脚下的树林里——梵音果已经拿到,可焚骨新娘的伤却成了新的麻烦,接下来不仅要制作能量平衡剂,还要想办法帮她恢复灵体,时间越来越紧迫,灵狩者的大军,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