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什么什么东西?”
凌轩总算是认出她的声音来了:“是楚妍?”
楚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气的眉毛倒竖:“凌轩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什么东西?”
凌轩本来就伤口疼痛,说了几句话更是没了力气,只是无精打采的看着她,楚妍见他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更是生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他眼皮一翻,人又晕了过去。
楚妍僵住了。
许清岚在一旁浇了一把火:“楚天瀚你快把季琛叫过来,凌轩好像被楚妍给吓死了。”
凌轩好好的,就是因为疼痛太过,痛的晕过去了。
在楚天瀚家里休养了几天,许清岚天天回家就给他炖猪心汤,喝的凌轩差点都要吐了。
江崆释在第三天半夜冲进了楚天瀚的家,正好那时候季琛也在,凌轩伤口不知怎么的有些感染,高烧反复,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楚天瀚实在是不放心,直接去季琛家里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季琛给他开了药,说是只能先物理降温观察着看,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许清岚想起那次楚天瀚也是发烧,烧到40多度,好在她一直在旁边照顾着,倒也没烧傻,毕竟不是常人,身体素质极好,所以也微微放下心来。
正准备去打盆凉水来,就看见江崆释顶着两个黑眼圈冲了进来,神色激动。
季琛给凌轩盖好被子,看了江崆释一眼,嫌弃道:“阳虚肾亏,人不人鬼不鬼的。”
江崆释立马瞪眼:“你胡说八道!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肾虚?”
季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阳虚肾亏,什么时候说你肾虚了?一看就是天天熬夜造成的肾气亏损,想什么呢。”
早说清楚不就好了,一个男人摊上别人说肾亏,怎么都要跳脚的,江崆释反唇相讥:“我是忙正事儿去了!季琛我跟你讲说话是要负责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说清楚?”
楚天瀚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是说这个的?出什么事了?”
江崆释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神色之间满是激动:“我们找到美人泪的下落了。”
楚天瀚猛地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见正躺在床上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凌轩也猛地坐了起来,大概是牵动了伤口,他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嘶哑着嗓子问道:“在哪儿?”
江崆释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状的东西,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抖出一幅地图来,凌轩伸手想去抓,江崆释连忙将地图挪到一边:“你小心点,你那个蛮力,小心弄坏了。”
又转向其他几人:“在一本连书名的没有的破书上找到的,还有这个卷轴,就是美人泪那个地方的地图,不过上面的标注写的太抽象,我看不太懂,还好如许看得懂。”
那语气之间充满了满满的自豪感。
就连许清岚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卧室里面地方比较小,卷轴也摊不开,几个人便要到客厅里面去看,凌轩本来想挣扎着下床的,季琛二话不说,一手刀下去,直接将他劈晕。
这样来的省事些,不然他要是再折腾,还要劳烦他老人家再动手救他一次。
那卷轴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了,磨损严重,很多地方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其中的标注果然如江崆释说的一样,形状诡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的文字,几个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楚天瀚皱着眉头:“那个顾……”
“顾如许。”江崆释提醒道。
“顾如许,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家里查资料,只要是找到美人泪的一点消息,就好找了,一般这种东西,若是其中一本书有提及,有关这东西的书上都会提及在哪里有见过或者写过,如许说她要多看看资料,看看能不能再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是见过几次面,就能这么帮忙,楚天瀚心里也对这个人有些感激了。
正说着顾如许就打了电话过来,江崆释连忙接了,只听他在电话这边嗯了几声,然后挂掉了电话,一脸的狂喜:“找到具体位置了!”
美人泪这个东西,便是在圣书之间的记录也只是只言片语,并没有做太多的描述,毕竟圣书中记录的圣物和禁术太多,每一个都是寥寥数语,楚天瀚当时将圣书翻过来一遍就将所有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面,却也只能找到几个字。
美人泪之所以称之为美人泪,据说是上古神变种的元丹。
但是具体是什么上古神,什么变种,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所以说,就算是找到了地方,他们连那个东西都没有见过,其中艰难,不言而喻。
顾如许在书中找到美人泪的下落,也只是隐约提到,在北方群山之中,那山只在书中也是寥寥数语记载。
屏藩间,旗之三,有山开。
总共九个字,每个字几个人江崆释都认识,但是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楚天瀚忽然开口了。
“三垣中的天市垣,东北的曲十二星称之为旗,旗之三,指的应该是燕。”
几个人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是刚刚他说了什么听不懂的鬼话一样。
江崆释转脸看向许清岚:“他妈的他在说啥?”
许清岚哪里知道,于是转向季琛。
季琛有些不耐烦:“说人话。”
楚天瀚顺手抽出一张白纸,略略沉思一下,动手在纸上画出坐标。
然后开始给他们画星宿图分布的位置,但是其中只提到屏藩,于是一边画一边解释道:“东方七宿,其中两宿是房和心,房心东北,有二十二颗星星,成一个屏藩状,称之为天市垣,东北的曲十二星称之为旗,上面如果说旗之三,第三颗星星,应该就是燕。”
江崆释越听越糊涂:“什么东西?”
楚天瀚将笔一扔:“二十八星宿,你懂吗?”
剩下三个人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楚天瀚有些无奈:“现在不早了,还是先休息,明天咱们一起去顾家看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清岚很是崇拜的看着他:“楚天瀚,我觉得你要是哪天破产了,可以到大街上摆个摊算命,二十八星宿你都懂,你还有什么不懂的?”
楚天瀚怔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己选的人,嘴巴再毒也要忍着。
江崆释将脑袋转向季琛,有些迷茫:“他怎么还知道星宿?那是什么东西?金牛座白羊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