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楚天瀚想了想,提议带着许清岚出门走一走。
算算时间,许清岚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出过门了,真的是没有出门,连自家大门都没有出过一步,这个屋子的阳台极大,带一个十几平米的空中花园,楚天瀚在空中花园上面放了一个很是舒服的大沙发,因为是露天的,许清岚甚至连阳台都没有去过。
许清岚死活不同意。
她还是不愿意出门,楚天瀚想了想,干脆去楼下的超市里面买了个镜子上来。
趁着楚天瀚出门的功夫,江崆释蹭到了许清岚的身边:“我说许清岚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顶着一张被人揍成猪头的脸,也能很自信的说自己颜值能打,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许清岚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江崆释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怕什么啊,一起出去转转,顺便去看看楚妍,对了我知道九如湖旁边还有菊花展,一起去看看啊。”
许清岚顺手弹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天气,还有菊花展,江崆释你蒙谁呢。”
江崆释想了想,也对啊,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有菊花展。
悻悻的摸了摸下巴,又转了转眼睛,忽然间就手痒了起来。
伸手捏住许清岚的脸颊,左右看了看:“我看着你这张脸,和之前也是一样的么,也没什么不对,挺好的挺好的。”
许清岚从她的爪子里将自己的脸救了出来。
“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这样很容易把伤口扯开的好么?”
江崆释笑起来的样子贱的人神共愤:“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触感啊,又软又滑,来,清岚妹妹,再让我捏一下。”
正准备再伸出魔爪,一个东西从门口的方向飞了过来,正正的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崆释嗷了一声缩回了手。
楚天瀚换好了鞋子走了进来:“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江崆释决定再收回一次自己说出去的话。
现在的态度依旧是,他怎么就认识了楚天瀚这么个损友,果然是有异性没有人性的。
江崆释和许清岚这时候正待在小客厅里面,为了方便,这里摆着的是榻榻米,许清岚正趴在小矮几上涌IPAD在刷剧,江崆释在一旁准备用手机打游戏,两个人挨得极近。
楚天瀚走了过去,用脚将江崆释挪开,然后自己坐到了许清岚的身边。
然后将一小面镜子放到了桌子上。
很是严肃的看着她:“清岚,你在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怪我,把所有的镜子都收起来了,才让你这么长时间一直自己在心里揣测。”
他将镜子慢慢的翻了开来。
“清岚,现在你脸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看看自己的脸了。”
许清岚一手拍在了镜子上。
“天瀚,我,我还是有些害怕。”
楚天瀚看着她,笑容中满是鼓励:“没事的,上次你是用手机的相机看的,总觉得有些失真,现在用镜子看,就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没有骗你了。”
“……”许清岚眼巴巴的看着他。
“准备好了吗?”
楚天瀚慢慢的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然后慢慢的将她的手拿开。
江崆释在一旁看着好没意思,不就是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吗,用得着做这么多的思想工作么?
于是猛地上前,一把拿起了桌上的镜子,猛地举到了许清岚的面前,大叫一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许清岚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
但是镜子里面的那张脸,已经落进了她的眼里。
楚天瀚没防备,竟然被江崆释手快的拿起了镜子,当即脑子当机了一下,不知道是该先将镜子放下来,还是安慰许清岚。
或许应该先揍江崆释一顿?
就在他还在凌乱的时候,许清岚已经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伤口上的痂已经掉了,伤痕的位置和其他皮肤自然是不一样的,因为是新生的肉,带着些粉红,缝针的痕迹也能看出一二。
但是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江崆释依旧在嘚瑟:“是不是我!快回答是不是我!”
说着哈哈大笑。
楚天瀚连忙去看许清岚的神色,见她依旧怔怔的盯着镜子里面的人,眼神中却没有惊恐,让他瞬间放了心下来。
江崆释将镜子又转向自己,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果然我是最帅的。”
楚天瀚这时候真的有想要打死他的心。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清岚的手怔怔的往下放了放,然后挪到了自己的脸上。
“我是不是没有骗你?”楚天瀚正想开口,却是被江崆释抢先了,那厮一脸得意,“我觉得你一直都这个样子啊,一点都没变,不过和我比起来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许清岚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
江崆释哎了一声,又转到她那一边:“许清岚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许清岚挑眉看着他:“什么啊。”
江崆释摸着下巴看着她:“以前我一这么说,你就说gay里gay气,什么东西,我这次连怎么反驳都想好了,你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许清岚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你走开,丑死了。”
江崆释怪叫一声:“果然你们公母两个是一对,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楚天瀚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怎么样,跟我出去走走吧。”
许清岚有些犹豫。
倒是江崆释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还想什么想,许清岚我告诉你,你要是在家再这么待下去,就是没病都憋出病来了。”
捏了捏她的耳朵:“我告诉你啊,如果不出门让皮肤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很容易长痘痘的,不骗你的。”
许清岚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江崆释在后面用肩膀撞了楚天瀚一下,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对待许清岚这种人,就直接一点,简单粗暴,她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耐受力强着呢。”
这件事,江崆释虽然做的鲁莽了些,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若是许清岚真的受了惊吓,只怕他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
不过做法实在是不提倡。
楚天瀚只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