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崆释这个人,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正事儿的,昨天去敲楚天瀚的新家的门,被打了一顿扔出来,他一腔的八卦没处发泄,抓耳挠腮的一晚上,大早上就跑过来抓凌轩的奸。
几个好友之间有各个人的家里钥匙是很正常的,凌轩的备用钥匙就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江崆释轻手轻脚的开了门,正准备跑到卧室门口去听听墙角,忽然发现客厅的地上还躺着个人。
我去!
江崆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没错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了。
这个凌轩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大美人,让人家睡在地上?早知道他这么暴殄天物,那让他带走也行啊。
人说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注视时间太长,就会有感觉,大概是被江崆释看的时间有些长了,顾如许眼睫一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身边摸着下巴看着自己。
见顾如许猛地睁开了眼睛,江崆释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跳,差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顾如许从地上坐了起来,连忙伸手扶住他:“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哎?这个女人不一般啊。
江崆释瞬间来了兴致,兴致勃勃的打量了她一番。
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长得真是好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观,但是大部分人觉得好看的人,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如许不是那种长得极其精致,五官搭配到一起却让人看着极其舒服的人,眉宇之间又自带一股书卷之气。
江崆释看的书不多,但是窈窕淑女几个字还是知道的,越瞧,就越是觉得这个女人,就像是书里面说的那种颜如玉。
眼睛转了转:“哎?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谁啊,怎么在凌轩家里?”
顾如许还没有说话,卧室的门就咔嚓一声开了,凌轩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双眼睛就瞪到了江崆释的身上。
“谁让你来的?”
以后非要把门锁给换了不成!
问女孩子人间肯定会害羞,江崆释跳起来跑到凌轩身边,张嘴正准备问,凌轩一伸手将他的脸推开,自己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凌轩正在刷牙,江崆释就贱兮兮的跳掉了他的身边。
“喂,姓凌的,那姑娘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怎么把人扔到地上了?这么漂亮一姑娘,你不要倒是给我啊。”
凌轩在镜子里面瞪了他一眼,接着刷牙。
江崆释是个话痨,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听得他恨不得把刷牙水喷到他的脸上。
在洗手间了里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江崆释摸了摸下巴:“英雄救美啊,那按照常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凌轩瞥了他一眼:“送给你,要不要?”
“要要要!”江崆释猛点头,“这么漂亮的姑娘……”
凌轩忽然脸色一变,扔了他就往客厅里面走。
顾如许坐在沙发上,正很是冷静的看着一只金色的纸鹤飞到了桌上。
茶几上正放着一个刻着奇怪图案的香炉,大概是因为那个图案很是怪异,她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正在想这个图腾是什么意思,忽然感觉到周围空气波动很是奇怪,抬眼一看,香炉上方竟然出现一个金色的漩涡,然后一只金色额纸鹤从漩涡中飞了出来,落进了香炉里面。
凌轩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这些情景已经落到了顾如许的眼里,就是想怎么解释,大概都解释不通了。
凌轩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拿起纸鹤,拿出一张白纸,手掌一搓,那纸鹤便变成一堆金色的粉末,从他指间簌簌落下。
江崆释跟着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这幅场景不禁也吃了一惊:“金鹤书?出什么事了么?”
若是一般的事情,王盾也不会用金鹤来传递消息,向心莲都已经开放了,巢穴里面还能有什么事呢?
白纸上显现出一个图案来,凌轩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将白纸兜着金粉扔进了垃圾桶。
“出事了。”
江崆释见他脸色凝重,也有些担心:“怎么了?”
凌轩看了还坐在沙发上的顾如许一眼,犹豫了一下:“你带着她先去找季琛,我去找天瀚。”
带着美人可比去楚天很那里看冰棺脸好多了,江崆释欣然同意。
睡了一晚上,顾如许的身体倒是好多了,只是手臂还是不能动,一动便钻心的痛。
江崆释开车带着她原本是想往季琛的医院去的,但是一想到今天这个女人看到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觉得不要让人找到老巢的比较好。
于是给季琛去了个电话。
正好今天季琛休息,正在家睡觉,听见江崆释要把人拖到自己家里去,瞬间就挂了电话。
江崆释回头去看顾如许,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冷静的有些过分了。
小心翼翼的开口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如许偏过头来看着他:“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说,和我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江崆释有点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
不仅冷静还理智。
被凌轩那个王八蛋给救了,可真是可惜,怎么当时不是他在场呢,让他来个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许的多好。
“那你就不好奇吗?”
看上去是顾如许一点都不好奇,反倒是江崆释很是好奇她到底好不好奇。
顾如许微微一笑:“可能是我看的书比较多,书上总说,知道太多的人,死的比较早。”
江崆释立马撇清关系:“不会不会,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人,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的。”
顾如许又将头转了过去:“还是不用了。”
江崆释呆呆的看着她,这美人一笑,果然美的好像画中的人啊。
顾如许知道他在看自己,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这个人竟然一直在看,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江崆释这个人从来都是脸皮厚,顾如许又哪里敌得过他,过了没多久,连耳垂都烧的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