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两个礼拜吧。”萧子健若有所思地说,“当然,这得视情况而定,如果你父亲情况良好的话,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要是情况不怎么好,那恐怕就得多呆上几天了。”
“哦,是这样呀。”女人说,“萧医生医术这么高明,我爸的情况肯定很好,肯定可以提前出院回家了。”
“你是不是希望你爸能够快点出院?”萧子健问女人。
“是是是。”女人连连点头,“跟萧医生你说吧,这倒不是为了省钱,是为了让我爸高兴。你还不知道吧,自打我爸病转好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活动了,就吵着要出院回家。”
“这我能理解,毕竟谁也不喜欢天天呆在病房里。”萧子健温和地笑道,“不过,要出院,那得达到出院的条件,要不就不会被允许出院的。你爸是我的病人,首先我就不会同意。”
“这我晓得,可我爸成天闹着要出院,说好好的呆在医院里难受闷得慌,还要花钱。”女人有点难为情地说,“我爸脾气倔,认定的事就得做,我们做儿女的实在难说服他。要不这样吧,萧医生,你帮我劝劝我爸,让他安心养病,到出院的时候出出院。”
“行,这个没问题。”萧子健爽快地答道,“我跟你爸谈得来,又是你爸的主治医生,应该可以做通你爸的思想工作。”
“谢谢,萧医生,太谢谢你了。”女人高兴地笑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你爸的主治医生。”萧子健谦和地笑道,“不过,现在我还不能去跟你爸谈,我得坐诊,等有空了我再找你爸好好聊聊。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好,萧医生,那就麻烦你了。”女人怀着感激之情地说,“你治好了我爸的病,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不用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萧子健一脸严肃地说,“千万不要请我吃饭,更不要送东西送红包,要不然我会生你气的。”
“可不这样做,我们实在不晓得怎么谢谢你。”女人讪讪地笑着说,“再说现在流行送红包什么的,我们只是意思意思一下。”
“你要给我送红包送东西,我可会狠狠责备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萧子健冷着张脸说,“别说医院有明文规定,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收患者家属的钱财,因为这有违职业道德。作为医生我为患者治病是理所当然的,没道理接受你们的钱财。”
“萧医生,我晓得你是个很正派的人,可我们不意思一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你给我们感激你的机会。”女人说。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工作,你们患者家属根本就不用感谢我们。”萧子健有板有眼地说,“你们感谢我,这会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就算像萧医生你说的这样,可我们对你心存感激呀。”女人说,“我爸这病有多严重呀,原本没希望能治好,没想到给你萧医生治好了,要是不感激你,那我们还能算人吗,所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别的你就不用做了,要不我会责怪你的。”萧子健神色严肃地说,“好了,就说到这吧。”
“这……”女人讪讪一笑道,“萧医生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走好,我就不送了。”萧子健客气了句,紧跟着又叮嘱句,“大姐,你得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做那种事,免得惹我生气。”
“放心吧,萧医生,我不会惹你生气。”女人正经八百地说,“我晓得你不是那种人,就只好在心里感激你,感激你一辈子。”
把话说完,女人就一扭腰,快步朝诊室门外走过去。
老人的脾气的确很倔,萧子健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说服了,从而安心住院养病了。不过,老人的情况确实很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情况,这样一个礼拜后他就被允许出院了。
看着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健健康康地出院了,萧子健内心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欣慰,还有一种成就感,同时又为自己的异能力量不能无限制地使用而深感遗憾。试想要是能把所有的绝症患者都治好,那可以挽救多少生命,挽救多少个家庭的美满和幸福啊。
然而,这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萧子健根本就无法做到,他只能量力而行,能治好一个绝症患者就算一个,能挽救一个家庭的美满和幸福就挽救一个。这既让他感到欣慰,同时也感到遗憾,甚至是痛苦,但不管怎么样,这总比没有异能力量强多了。
对萧子健来说,作为医生治好患者的病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更不会想到别人的赞美和颂扬。然而,随着他不断地治好绝症患者,在周围产生了相当大的轰动,尔后在整个医学界也产生了相当大的反响。
也是能一次又一次地治愈绝症,这根本就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件必然。于是,医学界那些著名专家不禁陷入到一片惊讶和困苦之中,他们寻思着这个入行不久的年轻人是怎么治疗癌症的,尤其是晚期肝癌。若说早期肝癌还有救的话,那晚期肝癌绝对是死刑,而且自查出来到死亡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十个月。
而这年轻人居然能够把晚期肝癌治好,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简直对整个医学界的颠覆。正因如此,一时间萧子健就被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争相报到,成了令人稀奇的神医。
不过,当事人萧子健倒是不知情,因为他平时不怎么看那类报刊杂志,上网也只是看医学方面的东西,而且是很专业的。直到有一天梅子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了一切,不禁茫然地问道:
“怎么回事,谁这样到处宣传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