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子健见韩主任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实在没办法,考虑了一番,最后只得向他妥协,“好,韩主任,我照你说的做。”
“嘴上是这么说,可你心里是不情愿的,对吧?”韩主任问。
“的确有点,因为这不是我最想做的。”萧子健坦白地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只想把全部精力放在我想做的事上,放在我想医治的病人身上,这样会更有价值和意义。”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认为救治年轻人的生命比救治年老人的更有价值和意义。如果站在现实的角度上来考虑,的确像你想的这样,但是我们是医生,必须平等的看待生命,不管是刚出生的婴儿,还是垂暮之年的老人,都应该尽心尽力地救治。”韩主任神色严肃地说,“你这样说这样做,思想是有问题的,很严重。”
“韩主任批评的对。”萧子健摆出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我是有原因的。”
“与其说是原因,还不如说是理由,是强词夺理。”韩主任沉声说道,“作为一个很年轻很优秀的医生,你这样是不对的,让我感到很意外,同时也有些生气,有些恼火,我希望你能及时改正你的错误,今后不管是什么病人,你都要积极接收他们。”
“是,韩主任,我一定照你说的做。”萧子健恭顺地答道。
“好,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韩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及时改正过来就行了。”
“请韩主任原谅我的过错,我愿接受任何处罚。”萧子健说。
“不要这么说了,你只是犯了点错误,并不严重,现在又积极主动改正过来,我也就不再追究了。”韩主任绷紧的脸上掠过丝笑,温和地说,“小萧,好好干,你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还请韩主任多多指教,多多栽培。”萧子健谦恭地说句。
“你是我的助手,我的学生,我一定会尽一个老师的职责。”韩主任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尽管来找我。”
“是,老师。”萧子健恭敬地说,“谢谢老师赐教。”
“不用客气了。”韩主任笑着说,“好,小萧,没什么事就忙你的去吧。现在我们科室病人比较多,工作挺忙挺累的。”
“好,韩主任,我就不再打扰你了。”萧子健客气了句。
其实韩主任教训的也没错,作为医生理当平等对待患者,不能有任何区分,但是他的异能力量是有限的,不能把所有身患绝症的病人治好,只能做出最合理的选择。但现在他不能这样了,以后得照韩主任说的做,甚至要主动抢着做他们的主治医生。
当然,萧子健也有办法解决自己遇到的问题,而且还相当简单,那就是针对性的使用异能力量治病,换句话说,就是对上了年纪的人不进行异能治疗,而让有限的异能力量发挥最大的价值。当然,这样会让他的良心受到谴责,同时也会有损自己的声望。
尽管如此,萧子健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他只能这样做。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以让自己归于平凡,不会让别人把自己当神医来看待。个个身患不治之症的人都能被他治好,那岂不是太神奇了?别人问他这问道,或者说向他求教,他该怎么面对?
这么一想,萧子健心里也就释然了,不再为这事发愁,为这事难过。两天后,他就欣然接收了一位年过六旬的晚期肝癌的患者,尽心尽力替他治病,只是不用异能治疗了。正是因为这样,这位患者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改善,而且还不断地恶化。
“萧医生,我爸真的没救了?”这位患者的女儿难过地问。
“实在抱歉,像你爸这种情况,确实是相当难办的。”萧子健心情有些沉重地说,“不过,作为医生我会尽力而为。”
“这,这……”女人含着泪说,“我爸这辈子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刚要享福了,谁晓得会得这种病,这可怜了。”
“是呀,谁也不想得到这种病,可是……”萧子健叹息一声说,“你也不要太难过,就算你再难过也没有,还是放宽心吧。”
“我爸都病成这样,我能不难过么?”女人呜咽着说,“萧医生,只要能治好我爸的病,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你这片孝心我能理解,也为你所感动,但有的病不是花钱就能治好的。”萧子健说,“这种病,我想你也多少了解一点。”
“这我晓得。”女人略微平静地说,“要是别的医生,那我就啥也不想了。可萧医生是治好过这种病的,我就有企盼了。”
萧子健明白女人对自己充满了信任,同时也满怀着希望,如果不能替她父亲治好病,那就会让她很失望很痛苦。同时从女人的言行中,他能看出她是个孝顺的女儿,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挽救父亲的生命。像她这样的子女,在当今已经比较少见了。因此,他被她打动了,有了想改变自己的决定的想法,于是沉默不语。
“好,我会尽力的。”考虑过后,萧子健说,“你放心吧。”
“谢谢,萧医生,太谢谢你了。”女人眼里闪出惊喜之色,“只要萧医生肯帮我爸治病,我爸就有救了,这真是太好了。”
“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萧子健笑着说,“作为你爸的主治医生,我会竭尽全力,至于效果怎么样,我不敢向你做出任何承诺。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萧医生医术高明,治好了那么多人的病,连比我爸年纪大的都治好了,肯定能治好我爸的病。”女人抑制不住兴奋地说,“等我爸病好了,我,我们全家都会好好谢谢你的。”
“别客气,别客气。替病人治病,是我们医生的工作,是我应该做的事,你们不用感谢我。”萧子健说,“现在去看看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