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空空2025-06-24 14:434,412

我因为炸死逃离刺客大本营,即将要被腰斩。

我养的小哭包竟然一路杀进月宫,一个反手就抹了领主的脖子。

我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出囚禁我一生的牢笼,看着大雪封山尸体堆积如山,血染河流,我懵了。

他却说:“我成长得太慢了,让你受苦了!”

1

我是胎穿,与别人不一样,出生后就被月宫的人捡了去。

月宫是江湖上专门以培养女人的刺客组织,她们遍布在江湖的各个角落,实为恐怖。

十三岁的时候,我接手了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夺取以制毒为主的上官家的至毒之物血莲。

因为我是同一批刺客中最优秀的,因此也要接手最难的任务,月宫从不缺人,她们只会将你一次又一次的扔进深渊里历练。

毫无意外我失败了,虽然我有着成年人的智慧,但是我的武力值不足以让我以一己之力抵抗整个家族势力,重伤之下我逃了出来。

养伤的日子里,我遇到一个七岁的男孩。

大雪天,他蜷缩在我的草屋外,抱着我养的鸡瑟瑟发抖。

作为一个刺客,我是没有什么怜悯心的,更是警觉万分,我冷冷地看着他裹了裹我身上的狐皮大衣转身要走。

这深山里,他出现的诡异,要不是看在年纪尚小,我早就抹了他的脖子。

见我没有说话,他怯生生地喊了我一句:“姐姐,帮帮我~”

我犹豫良久,还是觉得他这么小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况且重伤未愈的我缺个使唤的对象的心思,便给了他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并没有询问他的来处,我想着等时间到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

深山中的草屋很简陋,需要自给自足。

他年纪虽小,但十分机灵,总是会及时地给我添上一杯热茶,跟着我耕种了几日,便可以自行下地。

为了防止月宫的人发现,我特意寻了一处四周都是竹林的地方。

因此获取水源和粮食都需要去很远的地方,他也从不喊累。

他总是会跟在我的身后奶声奶气地喊我姐姐,肥嘟嘟的小脸上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像个福娃。

他怕黑怕冷,怕虫子,每每害怕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地上哭,嚎啕大哭,小声啜泣,隐忍流泪,我见过他太多次的哭相,每次我都是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等他哭完。

冬去春来,我的身子硬朗了一些。

时不时在院子里舞剑一曲,月宫是个残酷的地方,技不如人就会死,因此我只要留着一口气,也要保证自己的实力。

后来我们熟络了一些,我为他取名无名。

无名是个天生的刺客,他的五官感识异于常人,善于察言观色,对兵器也是手到擒来,最令我惊喜的是他制毒的本领。

深山里物资匮乏,但是他能凭借医术自制乌头。

如果他是女孩,月宫将会精心培养,可惜这样的天才也只能沦为我的使唤小厮了。

日子越久,我就越心慌。

刺客的命是不属于自己的,一下山月宫便会用特制的毒药防止我们逃跑。

好在我预感到了这次任务并不轻松,下山的时候顺势偷了几颗解药,如今还剩两颗。

我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有些怅然。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是继续潜入上官家夺取雪莲,二是狼狈的回到月宫,负荆请罪。

我见过月宫刑罚,每一个进入刑狱的女子,出来都是半死不活,身上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肉。

光是想想,我的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死是一瞬间的事情,折磨是永久的煎熬。

我受过了太多皮肉之苦,可是月宫的刑罚依旧让我毛骨悚然,她们从来不敬重生命,并以虐杀为乐趣。

我收了收闲云野鹤的心思,还是决定完成任务。

距离上一次出山已经两年了,无名也九岁了,他的眉眼冷峻了不少,依稀能看得出是个俊美的少年。

我走的前一夜,他在院中抓鸡说要给我熬汤补补。

我坐在院子里,喝着自家酿的米酒,有些生死未知的迷茫。

月色皎洁,清辉的光撒了下来,我拿出月宫的夜行衣摸了又摸,怎么也松不下一口气,似乎那些肮脏残酷的日子就在昨日。

无名小心地端着鸡汤走了上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牢牢地锁在月宫的夜行衣上,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孩子的心思我大抵是不愿意猜的,我又自顾自地喝了两大碗米酒。

心中太苦了,鸡汤暖不了心灵。

第二日,我走的时候,没有他的身影,只有一碗冷掉的鸡汤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我找了几处他平时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我估摸着,他也是要自由的,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离去,他也想要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山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小贩卖力的吆喝,嘈杂的人群让我有些不适,我往下压了压我的斗笠,低着头向前走去。

两年间,上官家壮大了不少,连门口的护卫都增添了很多。

我坐在酒楼对面,观察着有没有适合的对象,好让我冒充进入内宅。

接连三日,上官家门庭热闹,在我有些疲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风姿轻盈的女子,与我有八分相像。

她来自大户人家林家,林家世代是皇商。

女子叫林婉,十六岁,大家闺秀,落落大方,举止投足之间都有着温婉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她与上官三公子上官瑾有婚约,如今婚期临近,正是我冒名顶替的好日子。

我尾随林婉进了胭脂铺,趁人不备打晕了她。

她身子娇弱,一晕便晕了一整天。

她醒的时候,我正在嚯嚯的磨刀,不是为了杀她,是为了做饭。

城外的破庙很脏,虫子满地爬,林婉很害怕,那双眼中写满了惊恐,大抵是过惯了锦衣玉食,这样的地方也能让她吓破了胆。

我没有管她,自顾自的煮饭。

吃完饭,我捏着她的下巴问关于上官三公子的事情,她倔强地别过脸,说自己死都不会帮我!

我一眼瞧她不是一个烈性的姑娘,饿了两天,终于还是对我全盘突出了。

知道我愿意为她替嫁,她更是配合。

原来上官瑾是个制毒的天才,年纪轻轻便能精通任何药理,只不过他不爱治病,只钟情于下毒,她害怕沾染毒药,一命呜呼。

上门退婚三次,都被上官家拒绝。

上官家对这种事情自然是很随便的,听说上官瑾毒死过很多人。

林婉不喜欢跟这种危险的人打交道,但是上官家是大家族,她不敢抗命,如今我能解救她出水火,她自然是高兴的。

2

有了林婉的帮助,我顺利潜入了上官家成为了上官瑾的妻子。

新婚之夜,他没有来掀盖头,反而去了后山,因为他种植的雪绒开花了。

林家对上官家来说是小门小户,我这个新娘自然会被冷落。

偌大的宅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我落得清闲,正好可以潜入内宅密阁盗取血莲。

月黑风高,我翻过高墙,从外室一路摸索进内院。

这两年,上官家内院的格局发生了变化,我倚在墙头,看着一模一样的房间有些棘手。

凭着感觉我随机潜入到了一间屋子。

屋子亮着一盏残烛,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坐在一起正在说着什么秘密。

隐约间听到了血莲两字,我弹了一个纸团,熄灭了烛火,然后顺势躲在了屏风后的帷幔处,这个位置刚刚好能听见两人的谈话。

我听到他们说血莲可以解天下任何奇毒,尤其是月宫的奇毒。

那一瞬间,我的心中翻起热浪,这世间终究还是为我留了一丝生路。

我要拼尽全力夺取血莲,不为月宫,只为自己。

终于一月之后,我见到了我的夫君,他身材颀长,面色白皙,五官俊朗,当真温润如玉,只不过眼神中带着阴鸷,让人不敢靠近。

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他不喜我,我也不强求。

听说血莲转移到了后山的密阁。

上元节这天,灯火通明,整个上官家热闹非凡。

本是我与夫君约会的好日子,但是他并没有出现,我随着人群一直向后山栈桥走去,困在宅院的女子大多都是要放河灯的。

后山的路有些崎岖,越往高处,瘴气越浓。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我还是躲过了守卫和暗器。

半山腰有一处悬挂在半空的寨子,隐隐透着花香,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药香。

这里不是密阁便是上官瑾的秘密基地。

我要去闯一闯。

屋中摆放着大量的药材,还有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屋里没人,我找寻了几个做工精美的盒子,里面不是血莲是稀有的药材。

正当我准备要走的时候,突然眼前烟雾缭绕,我心中一紧,这是毒烟,捂着口鼻向外逃去,打开门的一瞬间,上官瑾带着变态的笑容堵在门口。

惊叹之余我便倒了下去。

醒来是我的四肢已经被铁链锁住,全身酸痛无力。

上官瑾慵懒地依靠在桌边,玩味十足地打量着我,微微勾起唇角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他手掌中把玩着毒虫,低低的开口:“说吧,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也要盗取血莲?”

我盯着他,目光流转,顾盼可怜。

此时我是万万不能开口承认的,他对我毅然是讨厌的。

我软着声音淡淡道:“还缺一味地黄……”

他眉头微蹙,有些不知所以,将毒虫摆在我的面前,威胁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新药还缺一味地黄!”

我再次重复道,毒药入侵,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没想着我活,甚至没想到盘问。

上官瑾板着脸思考了一瞬,突然又惊喜地喊道:“没错,就是地黄,以量配置,便可以杀人无形!”

他兴奋的夺门而出,在阴冷潮湿的房间里,我感觉我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我还是要死在这了。

不时,他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捏着我的下巴就给我灌了下去。

他依旧冷着脸,淡淡道:“今后你就当我的药人吧!”

又挂着变态的笑容,在我耳边低语:“我亲爱的夫人,没想到你比毒虫有用多了!”

自此我困在了后山,每天清晨我便要灌下五种汤药,待我发病抽搐,口吐白沫时,他就定定的在旁边记录,看我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三月后,上官家举行祭祀,我作为夫人自是要出席的。

上官瑾为我寻来了云锦绸缎华服,命我遮盖好全身的淤青与伤疤。

名门望族自是要脸面的,江湖上也决不允许将夫人制成药人的这种残忍手段。

无名的出现是我没想到的,他竟然是上官家家主与青楼女子的私生子。

此时已经通过家族试炼成为了尊贵的四公子上官祉。

我与他隔着人群对视,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动容,很快便恢复如常。

我的使唤小厮终究是活成了一副矜贵的贵公子,高高在上,睥睨万物。

听下人说,四公子上官祉是最年轻经过试炼之狱的人,兵器,武力,药性,才华,无一不是上乘,他有着大好前程。

药人是经不住冷的,夜里凉风阵阵,我的身子忍不住打颤,双腿如同结冰一般,走路都有些困难。

我仰头看月,叹息道:“还是月宫的月亮好看些~”

突然,身子一暖,一件深色大氅盖在了我的身上。

一转头,无名就站在身后,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威严,他盯着我有些半信半疑。

我笑着说:“深山的野菜也能让你长得这么高,真是难为你的好基因了!”

他撇着嘴:“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当然是给你做嫂嫂了,难道你对我不满意吗?”

他眼神有些落寞,喃喃道:“为什么不可以等等我呢?”

我想应该是我那天下山太匆忙了,他应该是去为我置办东西了。

我递给了他一粒药丸:“听说你现在医术了得,能不能替我看看这毒药有没有解药!”

他接过手,看了看我脖子,表情有些担忧。

“姐姐,天凉,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后山比山下更凉,一进门我便燃了炭火。

上官家的男子今日要忙到很晚,我一个妇孺只能自己取暖,我这副身子怕是在后山多走动一阵,就会被瘴气要了性命。

密阁的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上官祉来找我的时候,上官瑾正在往我的胳膊里放置毒虫,毒虫长着很多双脚,在我破开的血肉中,一点一点地钻着。

上官瑾盯得很仔细,眼中是遮盖不住的光彩。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任凭他用我的身体做实验。

“上官瑾你在做什么?!!”

一道稚嫩又高亢的声音在我头顶传来,只见上官祉一脸愤怒的朝我冲过来,一把拉开床前的人,将还未完全进入的虫子扯了出来。

利落的抽出腰间的短刀,砍成了两半。

似乎还不解气,他将虫子用脚踩了个粉碎。

上官瑾大喊:“我的宝贝!”

转而怒目而视:“你凭什么杀死我的宝贝,你知道我耗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它养活吗?”

他撕扯住上官祉的衣领,重重地将他摔在地上。

又唾骂道:“贱种生下的孩子就是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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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地狱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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