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隐忍沙哑的声音传来:“清儿,你穿成那般出来,怎的还骂我登徒子,本世子是个正常的男子!”
林清清脸颊绯红,又羞又气,听着司离那毫不讲理的“指控”,忍不住嗔怪道:“分明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思想不纯洁!倒怪起我衣衫不整了?这寝衣裹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在你眼里怎就成了不成体统?”
司离被她倒打一耙,气笑不得,却又无法反驳。
他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椅坐下,试图运功调息,压下体内翻腾的燥热。
奈何方才惊鸿一瞥的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女子慵懒初醒,青丝微乱,薄衫贴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在晨光中宛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什么清心咒,此刻都成了徒劳,反而越念越是心猿意马。
他粗重的、带着明显压抑的呼吸声,无法控制地传到了屏风之后。
南枝早已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贴心地掩上了房门。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那压抑的喘息声便显得格外清晰,暧昧地萦绕在空气中。
林清清在屏风后,用冷水扑了扑依旧滚烫的脸颊,试图驱散那份尴尬与莫名的悸动。
然而外面那男人明显不稳的呼吸,如同羽毛般不断搔刮着她的耳膜,让她心绪更难平静。
她迅速动作,将那件属于司离的宽大外衫脱下,胡乱叠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穿好自己的日常外衫,整理好仪容。
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再次走出屏风。
看也不看司离,径直走到他面前,将手中那件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药香的男子外衫,精准地朝他下身那处无法忽视的、明显鼓胀的所在丢去,动作快得几乎带风。
“回你的院子去!”
她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却掩不住一丝羞恼。
那柔软的布料不轻不重地覆盖在敏感之处,司离身体瞬间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绝不算雅观的状态,又抬眸看向面前强作镇定、耳根却红透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声音沙哑得厉害:
“清儿……我这般模样,如何出得了你这院门?”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无辜,却又暗含挑衅,“若是就这样出去,被哪个不长眼的瞧见了……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全府的人,我们之间……嗯?”
那未尽之语里的暧昧意味,让林清清气得跺了跺脚,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个无赖!登徒子!
她咬唇瞪着他,眼看这人是不打算“体面”地离开了。
她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向内室旁边用屏风隔出的一小块净房区域。
她伸手指向那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去净房!自己……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她再不肯多看司离一眼,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将这片令人窒息的暧昧空间,彻底留给了那个罪魁祸首。
司离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精神抖擞的某处,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这丫头……倒是给他指了条“明路”。
他认命般地站起身,步履略显僵硬地朝着那小小的净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