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慧青白皙素净的脸惨白的看着她,“廖婉儿我一直当你是姐姐,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傻瓜吗?一个可以让你一直嘲笑的笑柄吗?”
“你在说什么那?我怎么可能将你当傻瓜,更不会将你当什么笑柄,你听谁说了什么了吗?”廖婉儿紧锁着眉头看着她。
“你不要在演戏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将我所有的心里话都告你了,将你当做姐姐一样的信赖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声音哽咽,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红红的双眼望着她,眼中带着伤心还有对她的恨意。
廖婉儿抓着她手臂的手一点点的放了下来,她现在终于明白她的反常因为什么,“慧青,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并不是有心想要隐瞒她的,她那么喜欢慕俊熙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宣慧青突然笑了笑,“你和他早就在一起了,却还看着我对他痴迷却什么都不说,任由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掏心掏肺的将所有心事都告诉你,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笑我,廖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那么信任你呀。”
她一直摇着头,心里的愧疚快要让自己喘不过起来,“不是的,慧青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廖婉儿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宣慧青擦干了眼泪就要离开。
廖婉儿却再次拦住她,“慧青,我不是要和你解释什么,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那还说什么,就算是你说出花来,也是你故意欺骗了慧青。”不知什么时候尹娜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双臂抱胸看着她们两人。
她早就应该猜到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尹娜,你到底和慧青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了事实的全部,让慧青看清楚你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慧青太单纯了才会被你骗,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尤其是在碧青温泉山庄那晚,慕俊熙明明就在你的房间里,你却骗她说是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廖婉儿,慧青可是一直将你当姐姐看,可你那却一直当她是个小傻子。”尹娜故意挑拨道。
“我没有。”
宣慧青伤心的看着廖婉儿,一想到那晚在她的房间外自己对她说的话,屋里的慕俊熙一定也听到了,她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自己不是没有怀疑,可她选择相信她,“那晚慕俊熙真的在你房间。”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刚刚尹娜说的话都不是真的,也希望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尹娜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廖婉儿你太过分了。”宣慧青对着她大声怒喊着,用力推开她,跑了出去。
她没站稳,宣慧青也是用了力,她的肩膀重重磕在一侧的墙壁上,凸起的一个钢钉扎进肉里,她痛得脸色惨白。
尹娜幸灾乐祸的看着狼狈的样子,心里爽到极点,“廖婉儿,这还不算是完,从现在起你的好运结束了,你好自为之吧。”她扭着腰,踩着三寸高跟鞋轻快的离开。
她能感觉到手臂在流血,脱去身上黑色的修身西服里面浅色的衬衫上已经红了一片,她不觉得痛,反而是担心宣慧青心里会更痛,如果她早就听慕俊熙的话,将他们的事情和宣慧青坦白,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宣慧青也不会这么伤心,这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西服兜里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接了起来,“喂,我是,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她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下班了,她想给慕俊熙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还要去警局一趟,可电话拨了出去她又挂断,怕他会担心自己,发了一条微信就说晚上约了王佳琪吃饭,让他直接回家。
一天之内来警局两次,这还是三十多年来头一次。
“警官,刚刚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我记得山庄走廊里有监控,你们一查就知道了。”
“廖小姐,走廊那天的监控刚好进行维修,所有的镜头都不好使。”
她的脸顿时白了,“全部都不好使吗?”
“是的。”
“那你们叫我来是什么意思?认定我有罪是吗?你们也不能仅凭报案人的口供就认定我有罪吧?”他紧张的道。
“廖小姐你不要紧张,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让你来警局是因为我们现在手中不光是有被害人口供,还有当时在场的尹小姐的口供,中午前我们又接到一份口供证实当晚程小姐摔下楼梯时,你就站在楼梯边上,现在我们需要你再将当晚的事情叙述一遍,如果你还有什么补充的话,都可以说,廖小姐,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如果你需要请律师的话,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但这段时间你必须留在警局不能离开。”
她沉默了一下,问道:“我能知道谁是第二个证人吗?”
“不好意思廖小姐,这个我们现在不方便透露。”
她脑中闪过一个人,程炫舞在滚下楼梯时,从旋转楼梯上上来的人不正是宣慧青,她笑了一下,怪不得尹娜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告诉宣慧青她和慕俊熙的事情,原来就是想要利用宣慧青。
“我需要找律师。”
“好,你可以打电话。”
从外面敲门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在询问她的警官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点了点头, 小警察走了出去。
“廖小姐你的律师已经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惊讶的看着他,律师?她电话还没有打给廖成尧哪来的律师,还有他不是说自己不可以离开警局吗?现在怎么又让她走了?
看着他整理着手中的笔录,她疑惑的问道:“警官,你刚刚不是说我不可以离开警局吗?”
“啊,报案人已经撤销了指控,你现在可以走了。”
“撤销了?”
“是,报案人主动撤销了,你走吧。”
走出警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身边的中年男人就是她的律师,是受了慕俊熙的委托特意来询问她需不需要告程炫舞诬陷,她摇了摇头,事情结束了就算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追究这件事,她更好奇的是程炫舞怎么会突然撤消了指控,绝对不可能是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