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停下了诵念真经，虚天帝便也按照楚非说的恢复了本体。
只是，恢复了本体的虚天帝依然是那么巨大，只是身上的气息弱了许多。
到了这时候，楚非才想起来让系统鉴定一下眼前虚天帝的实力到底有多高。
“圣尊。”
这是终端给出的鉴定结果，曾经陨落的虚天帝在这一方世界里面只有圣尊层次的实力。不过因为他曾经为天帝，他那对天道的理解足以让他几乎拥有等同于大帝的战斗力。
这便是他能轻松完虐两个红灵一族圣尊的原因。
但是面对楚非，面对楚非的度人经，他此前的一切所学都失去了作用。
“现在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堂堂虚天帝又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楚非的问题有点居高临下，但这也怪不得楚非，谁被无缘无故弄死几十次几百次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虚天帝苦笑一声，就在他刚要回答楚非的时候，虚天帝立刻被Ian感受到了一股剧烈到无法忍受的痛苦！
这痛苦是从头顶开始出现的，并且还很快蔓延到了心脏、丹田……
虚天帝徒然张嘴，却无法说出半个字。
而楚非所见则惊悚许多。
在楚非的视角来看，虚天帝的头顶莫名出现了一股不大的黑风，这黑风好似有生命一样在出现的瞬间便钻入了虚天帝的脑袋！
然后虚天帝的头颅开始崩解……
那股黑风飞快的向下蔓延，虚天帝的身体便也飞快的崩解……
只是眨眼之间，堂堂虚天帝便那么消失了，那股黑风也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一堆好似沙子一样的存在。
楚非眉头紧皱，这个场景让他想到了地球上的某个神话传说中的事情，三灾。
“终端，那是什么？”
楚非话音未落，终端便已经开始了对那对沙子一样的东西的扫描，但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十分失望。
“沙土，没有任何特异之处的沙土。”
听到这话，楚非用一种“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向了终端，而终端则领会到了楚非的意思，叹息道：
“不是我的问题，应该是这片空间的问题。我无法破解这片空间的规则，所以也就无法触及到这片空间的本质……”
楚非叹了口气，依仗终端纵横异界好一段时间了，楚非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遇到连终端都搞不定的事情。
“能弄清楚这片空间的地图么……”楚非减小了自己的期待。
“可以……”终端肯定了楚非的疑问，然后便投影出了这座空间，或者说是这座巨大城池的地图。
地图十分清晰，清晰到好似专门找人做的三维设计作品一样。
而且在这清晰的三维地图上，终端还特意表明了楚非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刚刚虚天帝来时的路线。
根据路线显示，虚天帝是从附近的一座大殿之中走出来的。
“这片空间并没有隐藏它的表面信息，但是从表面信息里面也看不出太多东西。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
三维地图上，有几个地方被终端标记了高亮，那是不同位置上的华丽宫殿。
其中距离最近的宫殿之中走出了虚天帝，所以这座宫殿的大门便是打开的。
“这意思是说，这几个关着门的宫殿里面还有另外的……亡魂？”
楚非十分谨慎的选择了亡魂这个词，而不是大帝或者天帝，因为在他看来，那些已经陨落的曾经天帝们并不是眼前这篇空间里的幻想。
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是。
“根据推测，应该是这样的。这几座宫殿里有很强的能量反应，但这些能量都还在沉睡当中，似乎需要一定手段才能激活他们。”
“我并不想激活他们……”
“我也不想让你激活他们……”终端叹了口气，不过就在他刚要继续给楚非分析点什么的时候，楚非随手又将龙神骨剑招了出来，然后踩上飞剑便朝虚天帝走出的宫殿飞去。
终端连忙将地图投影收起后跟上楚非，同时也在尽可能多的收集这片空间里的各种数据信息。
片刻之后，楚非踩着飞剑停在了虚天帝走出的这座宫殿的大门口，他先让终端确认了一下里面的安全性，然后才踩着飞剑飞了进去。
楚非不敢随便落地了，但同时心中也有一种十分光棍儿的情绪正在缓缓上升。
这座宫殿很大，但真正能进入的部分只有一个正殿。
似乎，宫殿的其他部分只是装饰品，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而所谓的真实，自然也只是这片空间里面的相对真实。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楚非叮嘱系统将其他的建筑都好好扫描一下，然后自己便开始在虚天帝的宫殿中转悠了起来。
虽然是宫殿，但里面的除了华丽的梁柱之外就是一些看不明白的雕像。
而这些雕像，除了上面看不懂的花纹和本身形象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不过为了防止错过什么，楚非又特意让系统鉴定了一下这些东西。
可惜，没有鉴定出任何结果来。
“早该想到的……”看着鉴定结果显示栏里的一连串问号，楚非一脸苦笑。
“搭档别感叹了，你的确应该早就想到的。你看那个架子！”
终端飞快的飘到了大殿最深处，这里有一个王座，作为前有一张桌案，上面摆着一个架子。而架子上面摆着一把断刀。
黑色的断刀，刀身上面还有血迹。
“这是……真东西吗？”楚非谨慎的问道。
“是真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上面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与之前虚天帝的幻象同出一辙……”
“你是说……这就是虚天帝能在这里出现的原因？”楚非皱着眉头问道。
“我认为是。”在这样一片连系统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空间之中，终端说话便的保守了许多。
楚非虽然第一想法也是这样的，但他却不敢随意动作。
“我觉得，你应该试试它。”终端飘在旁边忽悠道。
“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楚非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准备就是“准备复活”，而这一点自然有终端代劳，他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想到这里，楚非认命似的抬手抓住了断刀的刀柄。
瞬息之间，一股虚天帝独有的强大气息试图进入楚非的脑海，但仅仅是稍作尝试之后便引起了系统的反应！
这是楚非和终端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系统的反击来的快速又突然，并且结束的痛快无比。当反击过去，附着在断刀上的虚天帝的气息便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断刀自己。
“这……”
“就知道会这样，有母神留下的系统在，搭档你大可以随意作死……”
楚非撇嘴，心里也很快想清楚了原因，但是对终端的用词充满了不爽。
“……我给你鉴定了一下，这柄断刀是帝器，虽然断了，但帝器的本质不会变，它曾经锻炼过天道，也被天道锤炼过，刀身上还有虚天帝留下的力量，虽然还比不上紫金钵盂的层次，但也足够满足你的需求了……”
终端飞快而积极的念叨着，便将楚非的不爽转变成了对“打通深渊”计划的认真实行。
“等完事儿我再收拾你！”楚非瞪着终端念叨了一句，然后便将这柄断刀收进了吞天戒。
虽然依然不明白这片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目前有了一个不错的收获……
楚非的心情好了一些，尤其是在想到剩下的宫殿里也可能有能用得上的帝器的时候，心情更是不错。
至于未知和战斗，楚非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东西。
终端理解楚非，所以他也没有在旁边多嘴，但却再次将城池地图投影了出来，并且将距离最近的另外一个宫殿的路线标注了出来。
楚非瞥了一眼，然后昂首阔……飞剑的飞出了虚天帝的宫殿，直奔隔壁而去。
虽然说是隔壁，但两者之间相距的距离绝对不近。
在楚非龙神骨剑的高速飞行之下依然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才来到这座宫殿的门外。
从宫殿外表来看，这座宫殿与虚天帝的宫殿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其他宫殿也是如此。但宫殿中偶尔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楚非的运气不错，只停留在宫殿门外，楚非便感受到了与虚天帝和虚鬼一族同出一源的气息……
“看来，这里是鬼天帝的地方！”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终端问道。
“你去叫门……”
虽然说在楚非接触地面的时候引来了虚天帝，但并不一定是只有接触地面之后才能惊动这些强大的家伙们。
楚非现在决定用的就是另外一个办法，让终端去砸门。
至于楚非自己，他则十分聪明的直接站在飞剑上掐了个道决，随时准备开始诵念度人经。
终端也没办法，楚非都做好准备了，再加上他的确也很适合做这种事，于是终端便上了。
终端给了自己一个八十迈的速度冲向了这座大殿的大门，只是不足百丈的距离根本就是眨眼功夫而已！
嘭！
终端砸在了宫殿大门上，不过大门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下一刻，大门从里面被轰然炸开，与此同时里面一道黑影瞬间化作漫天乌云，好似一个巨大的吞天怪兽出笼一样扑向了楚非。
这是不是鬼天帝楚非现在无法肯定，但这货出招实在是太痛快了！
楚非只是稍微一愣神的功夫，他便再次陷入了那种反应很慢的状态中去了。
终端漂浮在不远处的半空十分无语，而终端“体内”，被终端特意保存下来的楚非的神魂分身此时正瘫软在里面不断的抽搐着，哆嗦着，求饶着……
“受不了拉……要被抽干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