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狗血车祸必备--1
艾小白2016-12-27 19:534,592

  昏暗而嘈杂的酒吧里,台上歌手唱着许巍的《时光》。

  在阳光温暖的春天,走在城市的人群中,在不知不觉的一瞬间,你像鲜花那样的绽放,让我心动。

  徐明非捏着酒瓶跟段明月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这歌词写的真好。”

  段明月只看了一眼便放空了自己,外面如此热闹,他的心却一直那么空。美女如云欢笑如歌,十年,他稀里糊涂的过着这样的日子竟然没有觉得厌倦。“时下有个词,特别适合你和我。”

  “什么词?”徐明非猜不是什么好话,果然听他说“渣男”。

  段明月翻了身靠在栏杆上灌了大半瓶酒,“品行不端,欺骗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叫做渣男。”

  “我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徐明非脸一沉,在别的二字咬的格外重。他虽然骗了绪宝但绝没有玩弄任何人,包括她,只是种种巧合成了后来的擦身而过,“我原想送她出去避一避,避开那些谎言和丑陋,我只想她陪我看风雨过后的彩虹,她不肯,那么倔的说哪怕死也要在一起。”

  徐明非低头晃着瓶子,有人说爱情只是男人的一部分,可那一部分依旧连着皮肉,怎么会不痛呢?不过一个晃神的时间,她就丢开了向着自己的心带着不肯听的真相投入别人的怀抱,再真的心也成了卑鄙的手段。“要比狠,其实女人比男人更狠。”

  “你觉得女人不该绝望?”段明月侧身跟他拉开了距离,眯着眼将他细细看了一遍,在商场无往不利的传说偏偏在爱情面前连连败退,“所以说徐总我们成不了朋友。”

  “我高估了爱情,我以为我们浓烈的足以支撑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徐明非有些激动,手握成拳砸在栏杆上,“我错了吗?”

  “错的离谱。”段明月哼了一声,爱情不是生意,那些商场上的手段无疑给爱情捅了不可修复的洞,“强大和脆弱并存无论男女,男人不屑示弱女人假装坚强,这些都是物理属性,你凭什么要求她为了你的天性改了她的本性。凭你爱她?有句话说的好,你给的彩虹对她而言不过累赘。”

  “那你呢?”徐明非嗤笑,他承认自己高估了彼此的爱,他以为她的爱可以无限深,到最后爱的没有底线的只有自己,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总是站在时光的深处渴望她回头,哪怕一个交错的目光滑过,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对段明月他了解的并不多,若不是因为严之珩他不会去了解他的太太,然后顺带的知道他,也知道三个月前他忽然放弃了成双成对的高晴消失在庭院里,三个月鲜少有他的传闻。

  “我比你更混蛋。”段明月将空了的酒瓶丢进一旁的箩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片,可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无人关注。“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偷,偷到了却没有胆量占为己有。”

  徐明非又趴到了栏杆随意看着下面嬉闹的人群,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高歌欢畅,好一副不知人间愁滋味,听段明月说又想到白天的样子嗯嗯点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段明月也跟着叹了一句,可惜了岁月,可惜了那场空欢喜,更可惜了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是真的可惜了。”徐明非拔高了声音拍着他的肩膀,“那不是乔渠吗?”

  段明月忍着疼痛顺着他的手寻了过去,旋转的霓虹,模糊的吧台,五光十色里有个人坐在那里肆意的笑,对面的男人忽然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的眼里闪过一片白光,寂寞空了整个心房。

  台上歌手正在唱,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徐明非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那人已经奔到楼下,挤过拥挤的人群,正奔向那个嫣笑的方向,不睁大眼睛也能看到那焦急的慌乱,还有脸角的晶亮,他想,那一定很烫。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徐明非静默跟着念了一遍,手中酒杯轻碰栏杆,希望你还来得及。

  乔渠并不知道段明月他们也在,出了徐氏她便约王重阳喝酒。王重阳正在家憋着无聊,积极主动的顺便连晚饭都请了。

  前一个小时那是一个身心舒畅,乔渠不跟他说话也没关系啊,这熟悉的喧闹,不停歇的酒味才是他王重阳的空气啊,看,那边那个姑娘多么妩媚,那边小伙唇红齿白的跟个花似的,还有……王重阳舒展着僵硬了许久的骨头,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人一活心就很知道疼了,他诧异的抖着手指着台上一瓶空了的伏特加,连声音带着颤抖,“乔渠,你不要告诉我这都是你喝的。”

  乔渠眨着眼睛问的极其无辜,“是你说要请我喝酒的啊。”

  “对,我是请你喝酒没错。”王重阳脸趴在吧台上,左边空了右边空了一小半,他侧了脸看过来,面前的姑娘脸不红气不喘,调酒师忍着笑给他续了一杯酒,他横出去一条胳膊,“JA,你掐我一下。”

  “别理他。”乔渠笑,拎着他的袖子将胳膊拽了回头,“你不觉得丢人啊。”

  “不是。”王重阳一个反手握住了乔渠的手,一个又一个指头的看过去,看完不够又抓了另外一只,“你确定你不会一阳指?”

  “今天出门没吃药吧?”乔渠抖开他的爪子,手指着脑袋对着酒保喊,“这边来桶冰块,他这里需要降降温。”

  “我好着呢,用不着吃药。”王重阳不耐烦的挥着手示意酒保一边凉快去,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才平静了心思,“我说乔渠,你是女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跟你没多大关系。”乔渠想王重阳一定没见过她这么能喝的女人,“你只要确定自己是男人就可以了。”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王重阳挑着眉斜眼瞪她,在她玩味的眼神里败下来,“说的你很懂我似的。”

  “我当然懂你。”乔渠见他忽然萎靡不振的坐上了高脚椅,手指在酒杯璧上敲了许久,将一个“你”字托了老长。

  “有话说话。”他烦躁的白了她一眼,“最讨厌你们这种欲说还休的德性。”

  “你喜欢崔行吧。”王重阳的话一落地乔渠的话就跟了上去。

  “你胡说八道。”王重阳惊的站了起来,手甚至不小心的带动酒杯,撞上了酒瓶,见乔渠一脸含笑又急忙低头将瓶子杯子放好,再回头已经风轻云淡,“我看你今天出门忘吃药了吧?”

  “承认爱一个有那么难吗?”乔渠不以为然,从在病房第一次见到王重阳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他喜欢崔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崔行,特别较真崔行对他的看法,当然也逃的厉害。

  “你不觉得很肮脏吗?”王重阳一只手托着脑袋另外一只手则转动杯子,一圈又一圈的映上他的苦笑。

  “没有人规定爱只局限在男女之间。”乔渠回答的极为坦荡,她从不歧视同性恋。

  “可是有人觉得。”他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着眼问乔渠,“乔渠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

  乔渠不忍他的难过手指又开始敲打杯子,她能明白王重阳的无奈,他,多像十年前的自己,满心的望着段明月,卑微又难过的爱着他。“说说你的故事吧。”

  “不想说。”王重阳摇头,故事太长他无从说起。

  “那说说我的故事吧。”乔渠忽然想跟他说段明月,说那段青葱的记忆,还有孟观澜的十年守候。

  “我能不听吗?”他哭丧着脸,她的故事应该说给段明月听啊,为毛要说给自己这个路人甲呢?

  左耳是许巍的《时光》,轻快又带着明媚的忧伤,右耳是她低低的叙述。

  他想她说故事的本领实在太差,寥寥几句平铺了数年的年华,没有煽情没有夸张,可是为什么他的心眼睛那么疼呢?

  爱太深,求不得又放不下,说的是她是孟观澜也是他。

  他莫名的思念崔行,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不过年少的一眼,便成了藏在心底永不能说的秘密。

  藏着秘密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发现,怕被他鄙视,更怕他疏远了自己,于是默默的从时光的那一段走到了这一头,看着他爱上了别人又失去了爱人,他开心即便苦涩也还是为他开心,他难过的时候他多么想上去抱一抱他,可是他不敢。

  “你现在爱谁?”王重阳沉着嗓子问,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欢快。

  “我爱谁?”她夹起一块冰块对着光慢慢的看,四四方方的冰块里面有很多条纹,她想起了琥珀,一开始不曾发觉,等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动弹只能静静的等死,就像爱情,一段感情的开始总是奋不顾身的往前冲,等到深陷其中的时候才发现太多难过可又脱不了身,只能等这种感情耗光。

  手上一松冰块落了杯子,哐当一声,“我谁也不想爱了,我只想爱我自己。”

  “乔渠我能亲你一下吗?”王重阳突然的开头扼住乔渠的悲春伤秋。

  乔渠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两声涨红了脸,“你说什么?”

  三十公分的距离,他的脸上尽是忧伤眼底却是哀求,他说我爱了他十五年,我还有多少个十五年呢?

  “少说也该有三个十五年吧。”乔渠的气终于顺了下来,幽幽的回了一句。

  “我是独子。我能等,我父母等不了。”他闭上眼缓缓摇头,他已经而立,父亲已经为他的婚姻几番争执,十五年,十五年里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望着他,没有一个回头,那种无望的等到实在太冷,冷的他已经没有在等下去的勇气。

  “不喜欢女人?”乔渠想起来崔行跟自己说的故事,他爱到不愿去相信她已经死了,那样心无旁骛的人不可能去接受另外一个人,更不可能是一个男人。

  “亲近的时候总是不舒服。”王重阳想了想,他不是没跟姑娘们勾搭过,但因为要做给崔行看总是忍着心底的厌恶逢场作戏。“你能让我试一试吗?”

  “来吧。”乔渠不是扭捏的人,她能约着王重阳喝酒聊过去的事便是把他当作了朋友的,带着满满的笑鼓励他,“下半生从这里开始。”

  王重阳往前探了探头又收回,如此往复几次乔渠笑的脸有些僵,“你磨机什么呢?眼一闭不就过去了吗?”

  “我。”王重阳吞吞吐吐脸色为难,“我亲不下去啊。”

  “特么你一脸不情愿是什么意思?给你亲,是我吃亏好吗?”乔渠气结,心里又希望王重阳能够走出过去威胁他,“你再不亲我可给崔行打电话了。”

  “好,我亲。”王重阳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印上了她的额头。

  亲完后睁开眼睛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目瞪口呆,乔渠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傻了?”

  他眉眼一喜,刚准备大叫却被忽然冒出来的手拉住了衣领,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时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乔渠也被突来的情况愣住了,周围一瞬间的安静后是三五成群的指指点点,她迅速的清醒过来去拉开纠缠的二人。

  她少年的时候混过大姐头,虽然很费力但毕竟拉开了来人。王重阳捂着脸眨巴着眼,待看清楚满脸惊呼,“段明月?”

  “谁?”乔渠以为自己耳背,探过头一看红耳赤青筋暴起的果然是她一直回避的人,“段明月你发什么神经?”

  “你为什么让他亲你?”段明月红着眼睛恨不得吃了王重阳,见乔渠一脸的不在乎几乎绝望的吼道,“乔渠你有没有心?”

  “散了散了啊。”徐明非跟在段明月后面下来,幸亏灯光暗浅,不然明天又是一则娱乐,“没什么好看的。”

  “有没有心?”乔渠觉得好笑,一个从头到尾把自己当做替身的人哪里来的底气呢,“段明月,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那个明月啊。”王重阳缩着声音小心翼翼的戳他,“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刚刚…。。”

  “王重阳你胆子不小啊。”段明月呼吸越来越重,哈了一口气,泪却从眼眶落了下来,推开扶住自己的徐明非,看见了吗,在感情上谁也不能犯错,到最后痛苦的只有自己。他是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去他妈的没资格,她的户籍至今还在他的户口了。叱着眼看一旁心惊胆战的王重阳,没想到临了竟然被自己的兄弟挖墙角,“这么有胆怎么不去找崔行呢?”

  “段明月你闹够了没有?”乔渠脸冷的都快结出冰渣了,她之前就猜他们都知道王重阳这点心思,果然。

  “既然有时间来喝酒。”段明月硬生生的收回了对王重阳一肚子的话。“我们好好谈一谈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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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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