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姜互的婚礼乔渠到底没有去成。
白晴最近几日一直关注乔渠的事情,然而就在她以为乔渠身败名裂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大反转,她不甘心。
她总要给乔渠和段明月一些颜色看一看。
段明月现在警惕心高,她自然回去找软柿子捏,所以一下子就对上了乔渠。
她本来也只是跟踪乔渠而已,然而旁边连续两辆灵车经过,让她脑子一瞬间发生了奇妙的想法,既然他们都说乔渠死了,那就真的去死吧。
“嘭”一声,街道上留下了尖锐的刹车声,以及长长的刹车的痕迹。
乔渠从车上下来,也没在意自己的车子有么有被擦,后面那辆红色的车硬生生的撞过来路崖,撞在了树上。
乔渠远看气囊已经爆开,忙小跑去看车主,她竟然看到那个人在对她笑。
是白晴,乔渠回头看了地上的刹车痕迹,一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之前她看过一个小说,小说里的坏人总是用一场车祸来解决问题。
旁边有人报了警,她看着白晴带着血的脸上露着天使般的笑。
乔渠知道每一个人心底都住着恶魔与天使,白晴于今日应该算是放下了,她决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她着相。
在这之前,她有义务送她去医院,毕竟,她可是在紧要关头放弃了。
王重阳也没有参加崔行的婚礼,他虽说已经看开了放下了,可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崔行也奔向新的人生,他不能阻止。
他应该高兴,高兴他们三人组,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奔向幸福的路。
他相信崔行一定会幸福的,亲情比爱情可以将幸福支撑的更远。
“王施主,你怎么又在这里喝酒。”知僧一脸怨恨的望着爬在树上的王重阳,“我要去告诉方丈,你这是对佛祖不敬。”
“你看好了,这颗树可是在寺庙之外的。”王重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放心,你家佛祖慈悲着呢。”
“我告诉方丈去。”知僧一遍跑又一遍担忧,“你小心,别掉下来。”
王重阳想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孩子们总说“我告诉老师去”,那个时候,老师是世界的裁判者,长大以后才发现判定谁对对错其实真的很难。
他对空举了举酒瓶,“祝你幸福,祝我们都幸福。”
王重阳注定是悲催的,还没把这悲哀的情绪悼念完,“啪嗒”从树上掉了下来,又是“咔嚓”一声,他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腿断了。
“果然,出家人不打诳语啊。我也是个去特么个锤子,明明知道跟这里犯冲,还屁颠屁颠的来了。啊哟,天注定我要出家当和尚吗?啊呸,我怎么也要做个能吃肉喝酒的道士才对啊。”
他跟乔渠在医院手术室前相逢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道士啊道士,你……”乔渠想了半天还是破釜沉舟,“不过是道还是僧,你还是脱了这红尘吧。”
“不,我要危害社会。”
进手术室他成功引来了整个等待区的关注。
婚礼是在中午举行的,得到消息的段明月带着崔行的关心来到医院。
乔渠总有一种二人许久没见的感觉,然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两次匆匆来见白露,她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段明月倒是没有在意,“你怎么也在这?”
“白晴在里面。”这件事,乔渠不打算隐瞒。在他的疑惑中她将事情解释清楚。说完她说,“这件事,是我与你对不起她。”
一个欺骗了感情,一个对她撒了谎。
“所以呢?”段明月皱着眉问。
乔渠面上一抽,忍不住看段明月。段明月原本很白,然而他现在却有种疲态。她想应该是湾越因为的事情。
易家的事情,她特地问了段太太,段太太让她放心有段明月,也不要有心里负担,就当做是段明月还她的债。
债这种东西,她怎么能要的理所当然呢。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谢谢。
“你已经谢过了。”段明月却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靠着椅背,微微放松了身子。
易则生给他消息的时候,他确实已经有了眉头,然而易则生的情他不得不领,如果不会易则生,那个人也许就出国了,不论他什么时候回来,乔渠的名声总会收点影响。
虽然李莉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可湾越本身已经她的交际能力,圈子里已经散出了许多留言。
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事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希望乔渠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拖累。
因此他亲自去找那个所谓的第三方代理公司。
事情的真相让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强大起来,至少他罩着乔渠总能让那么心思不正的人,看他的面上也不会对她有坏念头,等她真正的有了立足之地后,他也能功成身退。
这件事本身却是是有个三方代理公司存在的,只是李莉私心重胆子又大,让亲戚搞了个假公司跟老江签约,然后自己抽取中间费。
这些他对乔渠没有隐瞒,他只是瞒了一部分,从一开始易则生就没有安好心。然而易氏是本市的大户,目前乔渠还不易杠上易氏。
“你接下去什么打算?”
他是希望乔渠能自己出来做,乔渠的性格并不适合屈于人下。
“自然是成立的自己的工作室。”这个问题乔渠也想了很多次,最后还是连止给了他强心剂,“绪宝跟连止都会过来帮我。”
“你跟绪宝关系不错。”段明月淡淡应了一句。
乔渠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当然,我可是她孩子的干妈。”
段明月思索了一下,回了句,“也好。”
乔渠知道他很疲惫,想了想还是说了刚刚那个未能继续的话题,“等白晴出院,我想带她去祭拜乔渠。”
段明月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锐光猛然一闪又消失不见,依旧闭了眼睛回她,“也好。”
乔渠没有转头,她觉察到一股寒气从自己脖子上一闪而过,然而她没有动,有些事总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