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就招入宫中,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弘文宠溺的看着绕乐瑶,想罢最好的都给她。
“不用!不用!”绕乐瑶连忙摆手。“人家在京城里面有个不小的店,生意还不错。把人召进宫,其他人就吃不到了。而且,这东西隔三差五的吃才新鲜,总是吃,还有什么意思。”
“好!都依你!”弘文对绕乐瑶放任,宠溺的态度已经被一旁的下人们所习惯了,也渐渐觉得绕乐瑶的可爱之处和不简单。
绕乐瑶很是享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这样的日子若能就这么继续下去,似乎也不错。
弘文在绕乐瑶的寝宫用了晚膳,因为第二日宫中有宫宴,所以弘文告诉绕乐瑶明日就不要出宫了。绕乐瑶当然答应,他能给她这么大的自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放眼整个宫里的女人,有几个不羡慕她?就算是采买房的小太监,也没她自由潇洒。
宴会在下午开始,上午的时候绕乐瑶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逛来逛去,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抓蛐蛐,玩的好不开心。
临近午时,王贵妃听闻绕乐瑶今日没有出宫,匆匆往这儿来了。
“姐姐,你来了。”绕乐瑶又好多日子没见王贵妃,心中一喜,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
可是王贵妃却是没有以前那么热情,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却也不摆脸色。“瑶儿……姑娘今儿没出宫?”
这么生分的称呼,绕乐瑶疑惑的看着王贵妃,见她有些疏远的模样,也就送开了拉着她的手。“皇上说今儿有宴会,所以我就没出去。”
“哦!”王贵妃笑得讪讪,果然……
绕乐瑶把王贵妃请进屋子,吩咐雪欣上茶。茶是北厥部落进贡的上好普洱,上次弘文特意拿来给她的。她把王贵妃当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当然茶也是要用最好的。
王贵妃本是没心情喝茶,却闻了这茶香端起浅酌了一口。脸色变了一变,有种哀怨。
“姐……贵妃娘娘,您可是有什么心事?”绕乐瑶问的小心翼翼,这么一会儿她已经觉察出王贵妃的不对劲儿。
“呵呵!”王贵妃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瑶儿姑娘,本妃怀孕了!”
“真的吗?恭喜姐姐!”绕乐瑶为王贵妃高兴,也不管刚刚是有多么尴尬,真心的祝福她。可是王贵妃却一脸的苦意,让她不明白。在皇家,妃子有了子嗣不就等于有了依靠吗?为什么王贵妃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王贵妃给屋中丫鬟使了个眼色,所有的丫鬟,包括雪欣都跟着退下。只有翎溪和灵莺没退下,王贵妃脸上闪过不悦,却也只看着绕乐瑶。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学的聪明多了。
绕乐瑶对着翎溪和灵莺点了点头,她们才看了王贵妃一眼离开。他们是弘文派来保护绕乐瑶的,不管对方是贵妃也好,王爷也罢,只要绕乐瑶不点头,什么人都没用。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屋子中只剩下绕乐瑶和王贵妃两个人,她才开口。“你知道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妃子,却一个都没有子嗣麽?”
绕乐瑶心中一惊,才意识到,弘文已经二十有余了,这个年纪在古代来说应该孩子都几岁了何况他还是皇帝,宫里女人这么多,可是没有孩子难道是他……不举。那王贵妃腹中的就是别人的孩子?她给弘文带了绿帽子来求自己帮忙?
绕乐瑶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脑子飞速的旋转着,脸色变了又变。
王贵妃不知道她想什么,总之没想对就是了,所以她有开口。“其实,以前有过妃子怀孕。”
“啊?那为什么没生下来?”
“皇上亲自下旨,赐了堕胎药!”王贵妃说着,眼底一片黯然,她在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
“什么?他怎么可以那么做,这些都是他的孩子啊!”绕乐瑶暴怒,没想到不是弘文不举,而是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孩子。
“呵呵,可不是嘛!只是皇上从来都不在乎我们的孩子。”王贵妃垂下眼睑,掩下一眸子的哀伤。“皇上每次宠幸完各宫的妃子,都会赐一碗避孕的药汁。”
“那你的这个孩子?”绕乐瑶指着王贵妃的肚子,心中猜忌着。
“自从上次,你帮了本妃,不知是皇上忘记了,还是如何?公公并没有给本妃送避孕药。”王贵妃心中没底,所以才来找绕乐瑶,虽然和她生疏了许多,心中也怨恨她,但是,她知道,绕乐瑶是唯一能救她和救孩子的人。
就在绕乐瑶胡思乱想之际,王贵妃“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绕乐瑶手足无措的想要扶起王贵妃,却因为她有身子而不敢太过用力。
“瑶儿姑娘,瑶儿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本妃啊!”王贵妃的泪落了下来,她身为一个贵妇,除了弘文和爹娘,还不曾跪过谁,只是今天为了孩子,她抛去了一切的高傲与自尊,只求绕乐瑶能救救他们。
“姐姐,你起来说,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不要跪在地上,你的腹中有孩子,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听了绕乐瑶这番话,心疼腹中孩子的王贵妃也起了身,在绕乐瑶的搀扶下坐会椅子上,眼角还是不停的有泪水涌出。
“姐姐,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我怎么帮你?”绕乐瑶也稳定了一下情绪,觉察出王贵妃来就是有目的的,所以冷静下来细细的问她。
“瑶儿姑娘,本妃只求你能帮本妃求求皇上,让皇上留下这个孩子。”
“什么?我去求?”绕乐瑶不明白,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她去求。
“是的,瑶儿姑娘。皇上这么喜欢你,什么都纵容你,最好的东西也都给了你。所以,你说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
绕乐瑶怔住:“姐姐,我是可以帮你,可是你不要乱说。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疏远了我,可是我还是想叫你一声姐姐,在这里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是姐姐陪着我。只是我和皇上只不过是朋友关系,或者是合作伙伴,根本和你说的喜欢不同,你不要误会。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要你和他去说才好。要是有别的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王贵妃的脸僵住,看着绕乐瑶有愤怒之意,却也压抑着。“瑶儿姑娘,这个时候你还要隐瞒本妃吗?皇上喜欢你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看你身上穿得锦缎,是西图进宫的上好云锦,一年才进贡那么十匹,有大半是给皇上做夏装的。剩下鲜亮颜色能做女装的不过就是一两匹,皇上都给了你。你这里的茶,是北厥进贡最好的普洱。本妃的父亲爱茶,本妃曾想过和皇上讨要,却听说今年天灾,茶欠收成,进贡上来的要都留给皇上引用,哪成想回过头来就见你这里有。还有那些个金银首饰,皇上都说了随你挑。他还不用你遵守宫中的规矩,见了人也不用行礼,相出宫就出宫。他这么纵容你,难道你还想隐瞒?我们当初是姐妹,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你说出来本妃也不会责怪你什么,皇宫这么大,姐妹这么多,多你一个和少你一个有区别吗?”
王贵妃说的凄惨,脸上有着羡慕和嫉妒,美丽的面孔有些扭曲,眼泪冲毁了妆容。
“我……”绕乐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确,弘文对她的好,会让所有人误会。可是,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个误会。
“皇上驾到!”绕乐瑶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响起公公小彬子的声音。让王贵妃心头一紧,看着门口的眼神露出恐惧。
绕乐瑶也有些慌:“怎么办?我忘了,那两个丫鬟是皇上的人!”
王贵妃这才明白为何那两个宫女的气度不凡,原来是皇上特意赐给绕乐瑶的。看着绕乐瑶的眼中也有了怨恨,但是她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本妃求你,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话音刚落,弘文等人就推门而入。
后面的一甘奴才候在门外,只有小彬子和翎溪,灵莺随同弘文进入房内。
王贵妃脸色惨白,颤抖着给荣轩行礼。绕乐瑶也是应挤出来个笑容,看着弘文不知该说什么。
“朕听闻王贵妃有喜了?”弘文平淡的说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越是这样,越让绕乐瑶和王贵妃心中没底。
“怎么了?朕的话没听到吗?”弘文看了眼绕乐瑶,又继续盯着王贵妃。王贵妃只觉浑身瘫软,有些站不稳。绕乐瑶连忙走过去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绕乐瑶实在看不过去,把王贵妃扶到椅子上,王贵妃却是不敢做。绕乐瑶狠狠的等着弘文:“他是有喜了,你做为父亲应该高兴才是。你看她这样,还不让她坐下?你是人家的夫婿,却给人家吓成这样,真是够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