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遐,我可是女神哦!你什么都要听我的!”若星一脸笑,看着上官萧遐。
上官萧遐连日来的疲惫,都被这一笑冲淡了。看来,费尽心思弄了这么一个神谕,真的是有用!她笑了!笑了就好!自己怕就怕,再也找不回她的笑!
“我一直都听媳妇的话呢!”
“乖哈!”若星满足地摸了摸上官萧遐的脸,只觉得这些日子来的忧闷全部没了。自己,一定会事事顺利呢!这神谕都降下来了!
上官萧遐斜眼瞥见一抹身影,便说道:“媳妇,今儿还要去书房!嬷嬷说了,这几日,还是要好好温书呢!”
若星难得的好心情,笑道:“去吧!都说父皇闭关了!我也要闭关才行呢!”
上官萧遐险些没有笑出来,憋着笑道:“怎么媳妇也要闭关呢?闭关是什么?”
若星立刻摆出一副老师的模样,语重心长起来:“闭关呀,就是厉害的人要做的事情!父皇很厉害啊!所以要闭关!萧遐觉得我厉害嘛?”
上官萧遐点点头道:“媳妇最厉害了!”
若星一乐,想了想道:“好吧!我决定了!我也要闭关!我这就去让紫兰和幽黎准备!我就在房中闭关!说不定,我亲爱的佛祖也会来给我神谕,让我学会什么绝世武功,成为一代女侠呢!”
上官萧遐轻轻扯了扯嘴角,宠溺地笑了笑道:“好哇!媳妇闭关!媳妇闭关!”
想到这,小丫头再也坐不住,拍拍屁股道:“我这就去找紫兰和幽黎!你去吧!去温书!等我学好了绝世武功,就保护你哦!”
上官萧遐点点头,直至看不清若星的背影,才一运气,一个飞身,就来到了东院。
“嬷嬷,你回来了!父皇如何?”一到东院,就看到姑苏嬷嬷失神的模样,心里一紧。莫非,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不应该啊!父皇不可能没有留后路!
姑苏嬷嬷抬起头,看了眼上官萧遐,就想到了姑苏慕晴。“小主子,你和主子越来越像了!有时看到你,仿佛就像看到了主子一般!”
上官萧遐心中一松,淡淡道:“嬷嬷原来是想起了母后!嬷嬷,这些年,母后走后,您也一直郁郁寡欢的!何必呢!母妃要是知道您这样,想必也不会安心的!您还是快乐些!”
“小主子,您放心!老奴不管如何,也会好好辅佐小主子!”
上官萧遐叹了口气,坐在姑苏嬷嬷身边道:“嬷嬷,我七岁那年,母妃就不在了!是你一直陪着我!在我心里,您和母妃无二!我相信,这些年来,您也在把我当亲生孩子看待!以后,请您也如此!”
“小主子,这……”
“不要说什么于理不合的话!在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姑苏嬷嬷低下头,只觉得心中汹涌。今天,放下一切,心中虽然轻松,可终究还是为自己的主子不值!早早的就殒了命,还是……
“嬷嬷?父皇那边,到底如何!”
姑苏这才想起来,今天自己进宫的主要目的,忙道:“小主子!我今天去看了!虽未给皇上把脉,可是我可以肯定,皇上没事!”
“哦?如何说?”
“主子可还记得忘忧丹?”
上官萧遐点点头,立马脑海中就涌现出和忘忧丹有关的所有。
忘忧丹,也是上官家的秘药。此药说是忘忧,却不是让人忘记不开心的事,而是能让人暂时不去管不开心的事,安静沉睡。在这期间,腹间不会有饥饿感,人看起来就似得了重病沉睡一般。更称奇的是,只要服用者本身真的没睡,就能听见外界所有的话。这是上官家最高秘药之一,鲜少出现。
“嬷嬷的意思是,父皇这次吃的是这味药?”
姑苏嬷嬷点点头道:“若是老身没有猜错,就应该是了!皇上面色红润,不似病中。神态安详,不似得重病的人!所以,老身才大胆揣测皇上是服了这味药!”
“珩说,今天百官去密室门口寻事了!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姑苏嬷嬷笑了笑道:“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现在,应该是天下大乱了!主子别忘了,老身的绝活还有仿音!”
“是的!嬷嬷若不说,我倒是忘了!嬷嬷,辛苦你了!”
姑苏嬷嬷眼睛闪了闪,终究还是沉声道:“我跟幽妃娘娘说了些当年的事!”
似一点也不奇怪,上官萧遐气定神闲道:“嬷嬷早该如此!只是现在,幽妃娘娘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娘娘还不知!有些后面的,我没有详细说!我说,等皇上醒了,让她自己问皇上!”
“嬷嬷,你这样是对的!你在心里积压了这么些年,终于可以放开了!你放心,母妃要的,从来都不是报复呢!”
姑苏默默点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镇定道:“小主子接下来想如何?”
上官萧遐站起身,走至窗前道:“若是真走到那一步,将星儿送走,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就不怕了!父皇和我的暗卫,都蓄势待发呢!”
“我不明白,皇上既然最爱的是幽妃娘娘,为何要将皇位留给小主子您呢?他就没想过留给自己最爱女人的儿子?”
姑苏嬷嬷一直想不通,都说帝王之心难测,可是这也太难测了。
“嬷嬷,谁又能肯定说父皇对母后无情呢?母后每年忌日,父皇都是真的哀痛。他记得母妃喜欢的每一道菜,记得母妃喜欢的花,记得母妃喜欢的颜色。你看西院,还种着母妃最爱的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能说明一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么多年的夫妻,哪怕没有深深爱上,父皇对母后都有一种异样的情感!这份情感,不比爱情差!至少,母妃也在父皇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让父皇一辈子都没忘掉她!
“至于大哥,父皇是永远不会立大哥的!我上官家,从来都忌讳外戚的力量!这在各个朝代,都是帝王需要防范的!大哥身后的长孙家太过强大!父皇不会放任他们继续做大!而我,没有外戚,外祖父早已西去,更别谈和外戚勾结了!”
“主子当年要是明白这些,就不会那么决绝了!就不会扔下小主子你了!所幸我没有辜负主子,总算是把小主子你带大了!”
“嬷嬷,这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这些年陪着我,教我诸多东西,恐怕我也难成气候!”
犹记得母妃仙去的那一天,自己被父皇抱着在皇宫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父皇将自己带到了密室,改变了自己今后所有的人生。
“遐儿,从今儿起,你母后就在天上看着你了!她再也不会在你身边了!”
“呜哇……父皇,父皇,我要母后!我要母后!母后今儿还没给我讲故事!还没给我念书!还没督促我写字!呜呜呜……”
上官澈的眸子暗了暗,一把搂着上官萧遐道:“遐儿想不想母后为自己骄傲?”
那时还小,只知道母后若是不在了,便再也没人疼自己了,所以异常伤心。太小,还不懂切肤之痛。所以当下上官澈一问,立马答道:“我想!儿臣想让母后觉得儿臣是最好的!”
“好!朕的好儿子!从现在起,朕要你去做一件事!一件不到最后,怎么也不能暴露的事!你能做到吗?做得到就是男子汉!做不到,就不是我上官澈的儿子!”
那时的上官萧遐挺起胸膛,大声道:“儿臣做得到!还请父皇相信孩儿!”
从那天起,自己就装作生了场大病,紧接着就装疯。到了夜晚,等大伙都睡了,就偷偷摸摸去密室。那里,上官澈早就在等候。他的武功,乃是上官澈一点一滴教出来的!甚至连上官家最精妙的绝招,上官澈也毫无保留的一一亲自教与上官萧遐。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十都年!思及这过去的年岁,上官萧遐也觉得唏嘘。若当时自己没有坚持,若父皇没有选择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
“小主子,你恨皇上,怨皇上吗?”
上官萧遐一笑,轻轻一跃,坐在房梁上道:“嬷嬷还记得我第一次用轻功跳房梁吗?”
姑苏嬷嬷一笑道:“自然记得!皇上当时给王爷布置作业,要王爷用轻功去我房里躲藏半个时辰。若是我没发现,就算过关!”
“是呢!现在想起来,也觉得父皇好严!不过,若不是父皇严厉,我也得不到今天的武功!当年去嬷嬷房中卧梁半个时辰,都后来的一个时辰甚至好几个时辰,我都坚持下来了!这都是与父皇分不开的!”
“皇上要是知道您这样想,肯定很开心!毕竟,他心里还是担心你怨他的!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你!”
说到这,上官萧遐笑着道:“我倒真的没想到,母后身边,竟是有嬷嬷这样的高手!”
“我本来就一身功夫,只是后来遭了难,没了钱!小姐要是不把我买回去!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嬷嬷,不要想这些了!如今的形式,只怕我们要重新策划一下!如若有变,请您立刻带着若星去临安!那里我早就安排好!”
“现在有幽黎丫头,不必担心王妃的安全!老身怎么也不会离开王爷左右的!”
上官萧遐刚准备说什么,就听见上官萧清的声音,急匆匆钻进耳里。
“五哥!不好了!三哥和四哥失踪了!据说是在府里不见的!”
不见了?大哥,你终于是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