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又听何琳道“还有,你若敢找鸩娘子拿,我就把她杀了,再把你杀,大家一起死,反而简单干脆。”
“这……”见何琳已然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徐子凡便没再言语。
二人随即陷入了沉默,冗长的沉默……
“这次魔罗鬼窟之行,我想凶多吉少。”许久,忽听何琳道。
“这事儿我也想过。”但听徐子凡回道“但如果不去的话,恐怕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不待徐子凡说完,便又听何琳回道“我是说我们此行必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就是说我们可能会死,你懂吗?”说着又望向了徐子凡。
而徐子凡亦是看着何琳,二人四目相对。片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徐子凡答道。
再看何琳,视线已然转向了别处,目光暗淡,面无表情“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算了……”
“怎会不明白?老衲都明白了!哼哼。”何琳话未说完,便听暗夜中传了一阵冷言“一个装傻充愣,一个自欺欺人,可真有意思!”
辨不出方向,也听不出远近,不过却能明显听出,是迦涅三藏。
一见这般,何琳的第一反应,便就是立马转身,本想折回那山洞之中,可谁知步子还没迈开,便听徐子凡一声厉喝“小心。”说着便就用自己的断臂怼开了何琳,而后引天一记“苍龙出岫”,内含三枚穿心透骨钉。
再看徐子凡头顶,那迦涅三藏已然如陨石般坠了下来,面对这翻涌的龙形真气,不闪不躲,直接生扛,而即便是对待那三枚穿心透骨钉,亦只是“刷刷”两拳,直到“坠”到徐子凡身前。
此时徐子凡的这招苍龙出岫还未使尽,仍有源源不断的真气滚滚涌出,而那迦涅三藏呢,更是直接与徐子凡对了一掌。
这瞬间便将徐子凡和何琳二人给看呆了,想过迦涅三藏武功高,但没想到这么高,江湖中人都知道九龙决可躲不可挡,徐子凡更是听都没听过九龙决还可以这么接的。
“砰!”一声巨响,迦涅三藏是一个翻身,飞出去了老远。
而何琳呢,连忙冲到了徐子凡身旁,连声道“你没事儿吧?”
徐子凡没有答言,只是摆了摆头。
“真……”看着徐子凡嘴角的血迹,何琳本想再问,奈何话未说完,迦涅三藏便又冲了过来,一记大力金刚拳。
何琳没办法,腾起躲过后,回身便是一记蝎子腿。
而徐子凡,则是运使凌风决,借着迦涅三藏的拳风飘出去丈余距离后,直接一个旋身,回还到了迦涅三藏身旁,先是一记飞龙在天,落地后又是一记神龙摆尾,脚运一条*直朝迦涅三藏下盘攻去。
看见徐子凡这样的身手,何琳便就放心多了,连忙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千蛛连环手外加妖魂叠云手。
的确,虽然刚才那一招,徐子凡是受了伤,但并不重,最起码比之迦涅三藏的状况,那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没错,迦捏三藏又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
只能说迦涅三藏的武功是真高,这伤势,莫说是受在徐子凡身上,即便是换做林雨辰,可能都已然爬不起来了。
其实徐子凡也不明白,这迦涅三藏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用了这么个出力不讨好的打法。
不过如今,面对徐子凡和何琳二人,迦涅三藏便就“理智”得多了,见何琳蝎子腿逼来,立马一记大力金刚指迎上,见徐子凡飞龙在天攻来,又是一记大日如来掌。
而现在,看着徐子凡和何琳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这么一上一下地攻来,迦涅三藏又是连忙躲闪!
这般,徐子凡和何琳二人竟然还占了上风!
说来,若是迦涅三藏今日独其一人前来,说不定就栽在这儿了,毕竟徐子凡和何琳还有雁无痕和鸩娘子两个帮手。
可惜,迦涅三藏身后还跟着袁路亭和一群人,就在迦涅三藏和徐子凡、何琳二人对战之际,袁路亭也从暗夜中“杀”了出来,不过袁路亭并没有来增援迦涅三藏,而是直接奔去了那山洞。
见这般,徐子凡和何琳的第一反应都是想去阻拦,可奈何,去路却被迦涅三藏拦得死死的。
而袁路亭呢,到了洞口后,却是根本没有动手,恶狠狠地看了鸩娘子和雁无痕一眼,冷言道“不想死了的,就给我乖乖呆着别动!”这话,这眼神当真是像极了现在这林中的北风,寒冷如冰,凌厉如刀。
而鸩娘子和雁无痕呢,当即心中一悸,提着武器,盯着袁路亭,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都给我住手!住手!”又是两声厉喝,迦涅三藏和徐子凡、何琳尽皆收手!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丛林中又是一片悸动,能听出来,二人今日带来的人,还不少。
“没想到你们还找到了。”何琳是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迦涅三藏,又望了望不远处的袁路亭。
“只能说袁盟主真是料事如神啊。”却听迦涅三藏感慨道“猜到几位想保命,最有可能的,就是兵行险着,往魔罗鬼窟跑,于是我们老早便就到这附近来了,然后守株待兔!”
“好好好。”何琳点了点头“厉害,厉害啊,看来我们还是低估您了,袁盟主对我们这么上心,是想斩草除根,将我们赶尽杀绝呢?还是说,只是想拿回《太平天书》。”
“若是不想死的,就乖乖将《太平天书》交出来。”但听袁路亭冷言道。
“哦,这样啊。”何琳微微一笑“叔父啊,您若是想拿回《太平天书》,就对我们好一点儿!”
“你这是找死!”
“那你杀吧,随便杀。”袁路亭话音刚落,便又听何琳笑道“你看我眼睛眨不眨一下,反正林雨辰的状况,你们也知道,他活不了了,至于我嘛,自从决定趟这趟浑水时,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