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确定吗?”忽听韩一平问道“那穆老帮主和几位长老刚进轿子中便是一声尖叫,而后便就在没了声响,还有那路长老和陈长老也真是稍稍靠近了那轿子,便就被吸了进去?”
“千真万确。”年正英笃定地说道“我亲眼所见。”
“妖怪,妖怪,难道真是妖怪。”说话之间那韩一平亦是激动不已,而且满脸的惊慌,看了看年正英,又看了看林雨辰,连声说道“绝对是妖怪,绝对是妖怪。”
“这世上哪有妖怪啊。”却听林雨辰道“韩世叔……”
“一定是妖怪。”林雨辰话未说完,韩一平便就连声说道“若不是妖怪,那穆老帮主怎会片刻之间就没声儿了?若不是妖怪,路长老和陈长老又怎会被生生吸了进去?穆老前辈武功那么高,能与他打成平手的江湖中都没有几人,更别说是一招取了他的性命了,还有那路长老和陈长老,这隔空取物的本事天下又有几人真会?更别说是陈长老和路长老这样的绝世高手了。”
“我不是说了嘛,说不定是障眼法,杨家使了什么隐没诡计也说不定。”却听林雨辰说道“况且年长老刚才不也说了嘛,他们离开杨府的时候便已是黄昏时分,这又出了城,走了那么远的路,可能天色早就已经黑了,年长老看错了也说不定呢?”
“一人看错,难道两个人都能看错!”林雨辰话音刚落,韩一平便是一声厉喝,随即便站起了身,已然是浑身颤抖,一脸的惊怖之色。
“韩世叔,您别激动,别激动。”林雨辰说着也连忙起身,连声安慰道,可是转而便是一惊“您说两个人?难道还有别人?”
“是,正是我的亲侄儿韩以杨啊,被吓得现在还是一副疯疯傻傻的样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别急,坐下来慢慢说。”林雨辰说着便扶住了韩一平。
韩一平缓缓地坐下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回忆道“也就大概是一个月前。我那侄儿和几个剑门弟子一起出去办事儿,亦是去了好几天都杳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当回事儿,可是数天后便就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我便带了些剑门弟子出去,两天两夜,终于是在一个农家院中找到了他们,不过才几日,那些剑门弟子竟然都已成了干尸,浑身上下除了骨头便是皮,连一点儿血肉都没有。”
“这?”林雨辰是越听越惊讶“还有这等事情。”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断不会相信啊。”只听韩一平说道。
“那韩以杨呢?他怎么样了?”
“众人已是面目全非,浑然看不出谁是谁,不过从衣服上看,却没发现韩以杨的踪影。”韩一平继续道“于是我们便将周围细细搜寻了一遍,终于是在院子边儿的猪圈里找到了他,我们当时找到他的时候他已是人事不知,奄奄一息。于是我们便将其带了回去,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还醒过来。这命虽然捡回来了,可却是得了失心疯,成天到晚都在胡说八道,而且谁都不认识。一见我的面便就是浑身发抖,一脸惊恐,直说他的那些师兄弟是被鬼怪吸进了屋子里,让我去救他们。我当时还以为是我那侄儿在说胡话,可是今日年长老竟然说了一样的话,三公子,您说着要不是鬼怪还能是什么啊?”
“这?”林雨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如果二人所言都不虚的话,那这里面真的就有太多让人无法解释,更不敢想象的事情,例如片刻间便就要了穆帮主的性命,而且还在轿子中那么轻而易举的,还有将两位匪帮长老生生“吸”进了轿子中以及将几名剑门弟子吸进了屋子里,当然不可思议的还是那些干尸……但是林雨辰还是不相信什么鬼怪之说,这世上多的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在装神弄鬼。
“年长老,您先好好休息吧。”却听林雨辰说道“我有空再来看你。”说着便站起了身,还是有些恍惚。
“三公子,您这是要走了吗?”年正英也站起了身,说道。
“哦!”林雨辰却是一愣,连忙行礼道“现在匪帮情况不明,外面又太过凶险,所以现在只能先委屈您住在这儿了,这些都是剑门弟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他们提。”
“多谢三公子。”年正英亦是行礼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想问三公子心中可有对策,对付杨家,还有铲除了穆江海那孽畜。”
“这?”林雨辰思量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还得回去和我二哥商议之后,才能给您答复。”
“三公子。”却听年正英继续说道“穆江海这一连环计使得绝啊,帮中可以信得过的长老们都在这次行动中丧了命,为今之计,我想只有几日后的匪帮大会了,只有当日,天下豪杰齐聚,依仗众豪杰的力量,才能除了穆江海与他的党羽,而且我也要当着天下众豪杰的面儿,亲自揭发那畜生的一干罪行,以祭奠穆老帮主和我匪帮众帮主的在天之灵。三公子,还望剑门相助啊。”年正英说着便又跪在了林雨辰身前。
“年长老您这是干什么啊。”林雨辰连忙绕过了桌子,来到了年正英身旁,扶起了年正英“您放心,匪帮和剑门本就亲如一家,穆老帮主又与我父亲是至交,他如今遭此大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况且穆江海这等为权弑父之人,我们又怎会任由其逍遥法外,胡作为非。”
“哎!”哪知年正英却是一声叹息,连连摆头道“没想到三公子如此深明大义,想我当年处处与剑门为难,与二公子为难,没想到今日遭难却是你们竟会如此不计前嫌,舍命相助。”说着便又要跪地磕头,林雨辰连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