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不知所云?这不要紧!”林雨辰依旧是气定神闲,有恃无恐“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这其中之妙,还有我‘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着林雨辰,年正英是欲言又止。
“年长老,您知道什么是局中局吗?什么叫顺水推舟,什么是将计就计!什么是狗咬狗一嘴毛?什么是借刀杀人?什么是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什么优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年正英没有答言。
“穆江海谋害穆老帮主的事情,又有谁会比你更清楚的呢?”又听林雨辰道“不过,您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该我了。您可别怪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吃饱了就打厨子啊。”微微一笑。
“你……”年正英再次欲言又止!
练武场上众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林雨辰,尽皆是一脸的茫然和惊愕。
而林雨辰呢,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离匪帮大会不过几天,江城之中必定满是武林人士。可是杨家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将你运出城外,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即便是我哥他们得到了风声,杨家害怕我哥顺藤摸瓜查出你的踪迹,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好!那他们也该选个万全之策,不说别的,这种事情总是越隐蔽越保密越好吧,可是那天的情景呢?一个个黑衣黑帽黑斗笠,黑袍黑靴黑面纱,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们在干鸡鸣狗盗之事啊,而且还在你头上框了那么大个血滴子,你们真是不知道招摇过市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还有,那客栈离东门那么近,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出去,非要在那儿住一晚,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天亮了之后才出城。没错,你们来的时候已然宵禁,城门落锁,万不得已。而且你们本来也是乘坐了马车,很是低调,只是以防万一才给你穿上了那身行头,带上了那家伙,可惜不巧,遇上了宵禁,你们又是无奈之极。好,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但是,这种事情,这么大的事情,做之前不应该提前计算好时间和很每一步的任何一个突发状况吧,即便不说是步步为营,万无一失,但是,你们总得做到有备而来,临危不乱吧。
没有,根本没有,好好好,你们可以说时间紧迫,顾不得许多,但是你们之中高手那么多,谁送不行?可偏偏是那几个莽撞、智障,连幽罗香都看不出来的垃圾。
这一切都不重要,也都不是重点,最滑稽,最可笑,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你们竟然跟我住在了一间客栈,那可是东门,那么多家酒楼、客栈,你们住哪儿不行啊?是不是,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儿刚不久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吗?
天上掉馅饼,而且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我的头上,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吗?得到了老天爷这么样的眷顾?
你们很聪明,你们知道,我在调查你们,所以你们就给我设了这么一个局,还用了唐门弟子和血滴子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真的是很聪明,只可惜你们太过聪明,聪明都开始让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在把我当成了个弱智。
你们知道做局最关键的是什么吗?叫不动声色,愿者上钩,知道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就是如你们一般,仿似那翠月阁前的大姑娘,一个个打扮得是花枝招展,见到个男人都恨不得扑上去大喊两句‘来啊,客官,你进来啊。来呀,来呀!’
你们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确,那是对于局内人来说的,可是对于局外人,就好像是正在看一群小丑演群戏,聪明是聪明,不过只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真的让我看着都为你们无比尴尬!”
林雨辰声音一直都不大,调子一直也不高,不过字字都是掷地有声,句句都铿锵有力,特别是配上林雨辰那锐利如刀,似乎能轻易扎进人心脏的目光,以及那戏谑甚至透出几分狡诈,好像可以掌控了一切的表情。
练武场上众人自始至终都没听懂林雨辰在说什么,不过当真是不明觉厉,一个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林雨辰的话。
再看那年正英,更是一脸的惊恐,看着林雨辰,当真是和大白天见鬼了没什么两样,不住地喘着粗气,这摸样,似乎下一刻就能完全崩溃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却听林雨辰再次说道,依旧是语气平缓,娓娓道来。
年正英没有说话。
“不是因为我真的想救你。”林雨辰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你们又到底是有什么企图,你要知道王八咬人的时候,脖子一定伸得老长,还有老黄狗捕食的时候,一定是他警惕性最弱的时候,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的确,你真的是完全没有令我失望,不对,是完完全全超出了我最高的期望值。不光是你的价值,还有你们那实在着急又总爱炫耀的榆木脑袋。
血滴子上面套了个千机变,非常好,非常赞,完全符合你们当时的情景,生怕你被别人劫去,所以才套了个血滴子,万不得已可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而且又怕别人如我一般,施迷香,所以便又在血滴子上加了一个千机变,嗯!简直是双重保险,
但是问题来了,他们既然在你头上栓个千机变,为什么不再在押送你的人身上加个生死扣呢?不然,等我们将他们迷晕之后,将你连同那千机变和血滴子一通带走,他们做的这一切不都完全白费了吗?
哎!我当时还真是高估你们的榆木脑袋,废了好大劲儿才将那千机变给解开了,不过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更没有白出的力气,一份耕耘总有一份收获,而且我还那么千辛万苦,绞尽脑汁,回报真是不可谓不丰厚。
我再一次为你们的榆木脑袋顶礼膜拜了好久好久,反下千机变,换言之就是用千机变完完全全将下面的血滴子给锁死了,我真想问你,你是有多怕死啊,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下这么一招险棋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蠢,还是以为世上就你们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佩服,佩服!我当时真想说,是在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