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七人被张月的杀气稳稳压制,毕竟是个普通人,张月没有太过分,只是让他们产生不出反抗的意愿便可。
门外的小陈一直徘徊在门外,直到里面突然安静,想要进去又不敢。
“外面的,给我来杯水,有点口渴了。”张月朝门外喊道,那家伙走来走去有点烦,干脆让他知道,免得多想。
门外的小陈听见的是张月声音,好奇打开门,发现杨通倒在地上,而市区来的通通跪在张月面前,局势大反转。小陈不是傻瓜,只是习惯趋势,一下子就明白张月就是老大,赶紧惟命是从。
这种苦力张月不用白不用,让小陈纪录他们说的话,当然都是些欺民霸地,为害一方的罪证,这些罪证都直指自己的上属,收集完就签字画押。
毕竟是个厅级人物,处理掉还是需要明面的证据,而非干脆暗地处置。
至于剩下的关于启神的事,七人知道并不多,自己只是些干活的小卒。七人将自己负责内容告诉张月,他们只是负责掩盖流浪人口失踪的消息,并不知道更多的内幕。
从他们口中得知,光这个偏僻区域,五年已经没了快六十余流浪汉,全部被抓起来遣送到别的地方。这也印证张月的想法,启神的真正目的。
“你呢,有什么想说的没?”张月看向小陈,小陈回忆着当初自己与杨通见到的两人,都是西装革履,一副贵族打扮,只是其中一个烫了头发,半个话唠。
话唠这个词挺形容大山的,张月心想。
剩下的那个不喜欢说话,天天拿着台手机玩着,对自己同伴爱理不理,大山去哪就跟到哪。
“你知道那个拿手机的样貌吗?”张月问道。
“知道,斜刘海快遮住眼睛,带着白框眼镜,没有镜片的那种。”
“还有别的吗?”
“啊,对了,我记得局长有纪录东西的习惯,如果没猜错,杨勇的案卷应该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面,我想你能在里面找到想要的。”小陈说道,时不时瞄向杨通。
“别看了,那家伙已经死了。”
什么!小陈惊恐退后两步,不敢靠近张月,生怕张月杀了他。
张月没有多说,丢了本军官证给小陈,以他的智商分辨得出真假,小陈看了后嘴巴张的老大,杨通这下子想翻身都难,甚至市里面的那些高官也得落马。
“善恶有报,你做了什么,都是由这个小镇的人对你审判,他们原谅你,那么正义也会原谅你,以后好生做人,别做狗腿子了。”张月说道。
小陈点头,能保命就成,还好自己坏事没干多少。
是的,他不仅坏事没干多少,好事也没干多少,将整个局所有人的污点全部写出来给张月,市区里面的几人都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二五仔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极致,干脆卖得彻底些。
张月挑出情节轻的烧掉,一下子大换血,这个边境小镇不废都难,毕竟警察作用还是有的,不能废掉。
市里面的老实将自己关在小房间,等张月派人安排好他们,大不了坐牢,总被张月干掉好。小陈把张月装备送还,带张月上到杨通的办公室,四处找着保险柜的钥匙。
张月心想哪用这么麻烦,握紧陨星用力一捅,硬生生刺穿保险柜,然后慢慢地割断保险柜的锁,轻松打开。
小陈咽了口口水,今天自己一定疯了。
张月就地而坐,翻阅着杨通的资料,他知道的果然被龚堡丁多。启神在杨泰镇找的不仅有龚堡丁,还有杨通。杨通作为暗棋配合龚堡丁进行人口转移,表面是受贿,实则为主谋。
而杨勇的案卷也在里面,杨勇受邀期末清算天天快乐公司的债务与日常业务,但无意中发现天天快乐公司的运费与伙食支出有相当大漏洞,好奇心驱使他查下去,结果发现天天快乐食品其实是个中转站。
拐卖人口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杨勇决定举报天天快乐,私自约见了公安局局长杨通,却不料杨通才是这个地区的真正负责人,在被杨通套出所有信息后,狠心杀害,连同被害的还有杨勇的妻子。
姗姗侥幸躲过一劫,最后流浪遇见张月。
虽然杨通死了,但张月高兴不起来,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杨通只能算害死姗姗父母其中之一。
但对于姗姗而言,这就足够了。
剩下的账,是自己的。
张月打电话给枫叶自己得到的所有情报,枫叶当场火冒三丈,通宵布置人员查处启神组织的存在,由于张月告知启神的强悍,枫叶挑选了一批兵王级高手深入调查这次事件。
同步知道的,还有圣殿及另外三王,这可是跨国组织,难免会伸手到自己的地盘。
其余三王没有过多惊讶,他们听说过这个组织,也在暗地调查。可没想到却强悍如此,排名第六的有兵帝七层实力,那么他们的老大岂不是跟自己平起平坐?!
更恐怖的,则是他们的目的。这无疑是自己面对的最恶劣的对手。
圣殿勃然大怒,当年牺牲多少战士,才让国内安稳,不受外敌入侵,结果一群贪官把自己的辛苦全毁了,对待他们,圣殿绝不容息!当晚掀起一股反贪风暴,席卷全国。
枫叶那边,欧阳老爷子被枫叶大动作吵醒,得知原由后回到房间,拨通电话,电话那头正是自己的死敌,零的爷爷。
“启神,按耐不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会,说了声知道就挂掉电话,着手自己的布置。
老爷子与那位首长间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只不过立场、看法不同,他们都有共同的底线,人口贩卖这种事,两人谁都容纳不了。
之后,老爷子拨通张月电话,说道:“启神,你小心点,他们很强,强的我与他联手都未必能根除的存在。”
果然,这种庞然大物,国家还是有纪录的。
“还有,面对启神时,你务必小心他们的首领,打不过,逃!”
逃!这是张月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老爷子说退缩的话。
“放心吧老爷子,我怕死的很。”张月笑道,眼睛眺望漆黑的窗外。
所谓的神,也不过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