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的。”冷意珊继续鼓励卓明朗,“有些事我本来不该说的,但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这样你才会知道,你在沈宁烟的心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冷意珊把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一些往事都告诉了卓明朗。
她和沈宁烟是室友,所以对于她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一些连沈宁烟都完全忽略的事情,她却看得清楚明白。
她告诉卓明朗,在沈宁烟没有和高云天恋爱前,沈宁烟开口闭口都是卓明朗和沈宁航的事情,她的生活和世界里好像就三个人,沈宁烟,沈宁航还有卓明朗。
后来,沈宁烟恋爱了,她的世界多了一个高云天,但即便是这样,卓明朗对沈宁烟还是不一样的意义。因为当沈宁烟肚子不舒服的时候,会打电话给卓明朗,命令她给自己买药送宿舍;当弟弟沈宁航崴脚的时候,她会叫来卓明朗,让他扶着弟弟,成为弟弟的移动拐杖;当沈宁烟家里出了点问题,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会打给卓明朗找他江湖救急;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是会告诉卓明朗,让他为自己出气……
虽然沈宁烟和高云天是恋人,但卓明朗却是沈宁烟心里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听完冷意珊讲述过往的那些事,卓明朗的心变得更沉重,“她会对我亲,是因为我可以是他的免费跑腿小哥,免费提款机,免费职业打手……她从小就对我这样,用习惯了。”
“对!就是习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赖已经成为一种戒不掉的习惯时,就说明那个人已经渗透到她的全部生命里,谁也不能替代。”冷意珊最后画龙点睛地总结,“所以,这次去,别再压抑你的心了。看你们这样,我都觉得累。”
卓明朗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他思考着冷意珊的话,认为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喜欢一个人没有说出口,一旦失去对方的时候才获知对方也喜欢自己,这该有多悔恨,多痛苦!如果勇敢地说出来,彼此明白了各自的心意,可以再失去前度过多少快乐的时光,这些快乐将支撑剩下的人度过余生,将让活着的人心中没有遗憾。
哪怕这样的时光短暂的只有一个月,或是只有一天。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当沈宁航被邢理刁难,他没能站出来替沈宁烟保护她弟弟的时候;当他没能阻止沈宁烟姐弟被驱赶出去的时候,他就没资格再去幻想什么了。
接下来,他说能做的,就是更好地保护沈宁烟姐弟,不弥补萌萌对他们带来的伤害。
天很快黑了下来,转眼就到了十二点,图书馆的大家都陆续回去休息,卓明朗和冷意珊则潜伏在一楼的厕所内。
冷意珊先出来查看了一圈,确定紧急通道附近没有其他人后,卓明朗就用智能牌将通道门悄悄打开一点,他就从那下面钻了出去。
为了不被人认出,他特意换了身衣服,找了件带帽子的卫衣穿。离开图书馆后,他就将卫衣帽戴起来低着头,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教师食堂。
因为时间算的好,卓明朗穿过去的时候,感染者正围在一起进行他们的狂欢。卓明朗不慌不忙,稳步快走,以免奔跑被发现异常。
当他终于来到教师食堂的大门前时,发现大门已经从内被反锁上,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后,卓明朗就不敢再大声叫喊。于是他绕到教师食堂的后面,用石头砸碎一扇玻璃窗后,从窗户进入教师食堂。
当卓明朗进入后,他回头看了眼那扇被自己砸碎的玻璃,内心升起了更多的担忧。
沈宁烟姐弟是今早刚被驱逐到这里,感染者还没能察觉到她们的存在,这里暂时安全。若万一,感染者发现了呢?这个没有丝毫防御能力的教室食堂,根本拦不住那些疯狂的感染者。
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将他们接回去。
卓明朗来到教师食堂内后,就直奔地下冷藏室。他听冷意珊说过,苏格让沈宁烟姐弟藏在那里。
“宁烟,宁航!开门,是我!”卓明朗敲着冷藏室的门。
“宁烟!”卓明朗又提高音量地敲了一声。
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回应他,“明朗哥,是你吗?”
“是我,宁航,快开门!”
沈宁航迅速将门打开,“明朗哥,你怎么来了?你也被他们驱逐了?”
“进来再说。”
卓明朗进入冷藏室后,发现这里被收拾的非常干净利索,“你姐呢?”
沈宁航指着冷藏室堆放的木箱说:“在那边休息呢。白天我们收拾这里太累了,她一倒下就打呼睡着了。要不要我去叫她起来?”
“不用。”卓明朗拉住沈宁航,“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我们先把事情办好,再叫她。”
“好。”
沈宁航让卓明朗去他们收拾干净的餐桌前坐下。卓明朗把他来的目的简明扼要地告诉了沈宁航,并把电脑和智能牌都拿了出来。
一看到这两样东西,原本脸上还有些倦意的沈宁航顿时来了精神。
打开电脑后,他就开始研究起来。
为了更好地实现计划,这一次卓明朗坐在旁边学习时,边看边问。因为很多程序语言太专业,他并不能完全了解,沈宁航就把关键的地方讲给他听,并告诉他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修改什么地方的程序。
沈宁航想到一个问题,当初将病毒程序放在防御系统里的那个人,还会不会继续作乱? 沈宁航从“小艾娃”身上找到了一些病毒程序的踪迹,并顺便写了一套程序镶嵌在主程序中。
一旦那个人又想搞什么小动作,又想在局域网内下毒的话,沈宁航的程序就会追踪到对方的IP,并将它发给卓明朗。卓明朗就可以找到这个是谁。
“你真是想的太周到了!”卓明朗夸赞道。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当笔记本电脑弹出时间提示框时,卓明朗就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