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襄襄抱着几本书,站在学校图书馆的花坛旁的阴凉处,等着迟迟不肯出现的邢一飞。夏日的午后,日头太强,让人睁不开眼睛,道路两旁绿油油的梧桐树叶被阳光晒得油亮,她抬起头看,第一百零一次朝女生宿舍方向张望,又一百零一次地默念着“邢一飞”三个字咬牙。
要不是这一次在图书馆举办的天文学互动讲座,只有两个人一组才能入场;要不是报上去的组合成员不能变动;要不是她报名那天信了邢一飞的邪,以为一飞小公主也对天文感了兴趣,将她的名字写在了自己名字后面,她才不会站在这里傻等。
“邢一飞,你要是敢误了我听讲座,回去我就把你的口红全折了。”她看着手表上的指针,越来越接近开始时间,咬牙切齿地暗下决心。
20岁的襄襄,粉黛不施,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透着自然的潮红,下巴尖尖的,穿着蓝条纹的短袖t恤,t恤下摆塞进白色七分裤,整个人如同雨后的春笋般,清新素雅,朝气蓬勃。
图书馆人来人往,其他来听讲座的同学,已经结伴进去了,有人认得她,看着她低声议论。
“看,邢襄襄,今年咱们市的文科状元,听说放弃了北大的特招,选择来咱们学校了。”
“听说是冲着咱们学校天文系来的。”
“咱们校天文系是不错,就是冷门了点,几个老教授都八十了,还坚守在教育一线呢。”
“说来也奇怪,邢襄襄这个文科状元,冲着咱们学校的天文系和那几位老教授来的,还说得过去,理科状元冲着什么来的?”
“我也纳闷,那个状元叫邢一轩,大帅哥一个,脑子不太好使吧,学金融的放弃了北大的特招,跑我们学校来,咱们金融系国内顶多排第五。”
“人家脑子不好使能拿理科状元?理科状元脑子不好使,我们这脑子能直接报废了,指不定是追着谁来的。”
“别光说脑子了,看颜值,今年的新生也真够亮眼的,还有一个叫邢一飞的,听说是邢一轩的妹妹,那脸蛋长的,直接将咱们前任校花秒杀出局了。”
“哎哎,别说了,别说了,文科状元往这边看了。”
s大图书馆在国内外也算赫赫有名,整个馆是立体的书本造型,大门打开,现出内里墙面上立体浮雕雕刻者黄金屋和金马车,金黄的麦穗压弯了麦子,还有窈窕淑女谦谦君子,正应了《劝学》里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车马多如簇。听说这栋建筑还是本校建筑系师兄们的作品,拿了很多的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