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薛笑笑枕着段凌风宽阔的肩膀,段凌风抚摸着薛笑笑圆润的肩膀。
薛笑笑问段凌风:“如果现在让你选,你要猎风城还是要我?”
段凌风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要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你在我身边。”
薛笑笑笑道:“那你可不可以不再争天下,对郑昊称臣?”
段凌风温柔地说道:“在我看来,你就是天下,我什么都依你。”
薛笑笑以为说的都是真的,心里像吃了蜜,和段凌风依偎的更紧。
段凌风觉得意犹未尽,翻身压住了薛笑笑。
薛笑笑那一晚睡的很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阳光照进屋子,有些刺眼。
薛笑笑不知道为什么会睡了那么久,等到她看到桌子上有段凌风留给她一封信,知道了是段凌风搞的鬼。
段凌风的信上写道:我去赴猎风崖之约了,聂千娇被我关到了地牢里,你可以用我给你留下的金牌把她放出来,见金牌如见我,不会有人违抗你的命令。
薛笑笑一脚踢翻了桌子,大骂道:“骗子,混蛋,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地位,你就是个大骗子,大混蛋。”
她意识到她再一次被段凌风抛弃了,感觉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坐在墙角痛苦了一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笑笑擦干眼泪,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金牌。
然而当她到了地牢,看到却是聂千娇冰冷的尸体。
薛笑笑没有想到,在她之前楚连雄来过了地牢。
地牢始终阴暗,聂千娇在地牢里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看到楚连雄拿着一盏灯阴恻恻地笑着走进了地牢,聂千娇的心提了起来。
聂千娇杀了楚连杰,她清楚楚连雄是不会放过她的。
楚连雄把灯放到地上,看着自己漆黑的双手问聂千娇:“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聂千娇当然知道,退到了墙角。
楚连雄逼近了聂千娇,聂千娇的胸膛不住起伏,曲线柔美动人。
楚连雄的脸上的笑由阴恻恻变为了淫荡,伸手去摸聂千娇的胸脯。
聂千娇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径直刺向楚连雄的小腹。
楚连雄反应迅捷,左手捏住了聂千娇的手腕,稍一用力,聂千娇的手腕碎裂。
聂千娇大叫了一声,脸上冷汗遍布。
楚连雄大笑道:“聂千娇,你能成为一名优秀可不是凭借的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而是你这张脸和你这副美妙的身体。”
楚连雄扼住捏聂千娇的脖子,阴狠地说道:“你的外号是千娇百媚,媚功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心动,施展你的媚功啊,让我看看你有多诱人?虽然我很恨你,但你如果让我很满意,我会考虑饶你一条小命的。”
聂千娇浑然不惧,骂道:“你不配,你这条肮脏的狗。”
楚连雄是段凌风的跟班,但一直野心勃勃,最恨别人骂他是狗,紧紧咬着牙齿,一拳打在聂千娇的腹部。
聂千娇顿觉腹部翻江倒海,五脏移位,难受异常。
“说。”楚连雄手上的力道加重,“说你是一条任人玩弄的母狗。”
聂千娇吃力地说道:“你是一条被任意呼来唤去的狗。”
楚连雄有一拳打在了聂千娇腹部上。
聂千娇吐出了一口血水,正照着楚连雄的眼睛。
楚连雄一闪躲过了聂千娇吐出的血水,得意地笑道:“你的舌头里有毒囊,可以任意分泌毒液,我是不会被你的口水打中的。”
聂千娇吃惊地看着楚连雄。
楚连雄接着说道:“我弟弟是中毒死的,毒是通过他的舌头进入体内的,以前,你们俩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很明显,我弟弟色迷心窍,和你接吻的时候被你舌头上分泌的毒液毒死了。”
聂千娇什么求生的手段都没有了,绝望地看着屋顶。
楚连雄阴狠地说道:“求我,求我我或许能放过你。”
聂千娇心如死灰,看都不看楚连雄。
楚连雄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扯了一块聂千娇的衣服塞进了聂千娇的嘴里,抡起双拳,不住击打聂千娇的腹部。
聂千娇想喊喊不出声,想反抗又没有能力,只能默默承受着楚连雄无情的击打。
她想起了她的一生。
她出生在一个遥远的南方部落,那个部落十分的落后,女人没有任何的地位。
十岁那年,他的父亲用她在一个过路商人那里换了一头牛。
那个商人心里扭曲,她在哪里受了无尽的屈辱。
商人玩腻后,把她卖给了一个专门培训杀手的邪恶组织。
她在组织里生活了六年,学习了令所有男人血脉贲张的媚功,接受了身体改造,成为了一个毒女。
后来,组织与叛军合作,她被派去刺杀段凌风。
她事先打听好了段凌风行军的路线,假扮成一个逃荒的重病少女吸引段凌风的注意。
段凌风一向爱护百姓,把她接到军中医治。
在军中,她受到了段凌风、薛笑笑和军医的细心照料。
她心软了,她不想再离开段凌风的军中,只有在那里,她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她主动向段凌风坦白了来意,请求段凌风让她侍奉左右,段凌风告诉她他已经有薛笑笑了,把她拨给了苗妙音。
适时,王室的遗孤郑昊投靠了护军,成为了护军名义上的最高领袖。
苗护为了方便日后篡权,棒打鸳鸯,命令苗妙音以各种理由接近郑昊。
她表面上是苗妙音的丫鬟,实际上受命于段凌风,监视郑昊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在那段日子里,她目睹了苗妙音和郑昊日久生情,李南星日渐憔悴。
在郑昊和苗妙音大婚的那天,她亲眼看到李南星独自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在山涧中撕心裂肺地哭喊。
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很痛,好像李南星是她的亲人一样。
实际上,她的内心渴望着被爱,特别是被李南星这样痴情的男人爱。
大婚后不久,在一场战役中,苗妙音所在的后方,苗妙音不幸身亡。
苗妙音死的时候,李南星正好赶到。
李南星把苗妙音抱在怀里,苗妙音请求李南星辅佐郑昊,李南星答应了。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在心疼李南星。
李南星时刻没有忘记对苗妙音的承诺,倾尽所能维护郑昊。
她的心彻底被李南星这个傻男人占领了,心甘情愿跟着李南星。
她用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去巴结,去讨好,甚至去诱惑李南星,可李南星心里只有死去的苗妙音,不为所动。
她有些累了,倦了,但始终相信自己比死人强一百倍,终有一日会感动李南星。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聂千娇在心里叹息道,“我一开始对段凌风有好感,可是段凌风眼里只有薛笑笑,后来我喜欢李南星,可李南星心里只有死去的苗妙音,我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爱,我的一生真是太失败了。”
聂千娇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鲜血,染红了胸膛,也染红了楚连雄的双手。
楚连雄见到了血,兴奋异常,双眼闪着瘆人的红光。
聂千娇的内脏全部被打坏,目光涣散,滑到了地上。
楚连雄觉得仍然没有解气,张开血盆大口咬断了聂千娇的脖子。
薛笑笑进到地牢看到了满身是血的聂千娇,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她感到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跪下来,轻抚着聂千娇已然冰冷,毫无血色的脸。
相识已有五年了,她和聂千娇的感情深到无法形容。
她第一次见到聂千娇时聂千娇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昏倒在路旁,浑身散发着恶臭。
她给聂千娇洗了澡,在聂千娇腐烂的伤口上敷了药,看着聂千娇张开了重获生机的眼。
当听到聂千娇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她真的好开心,亲手挽救了一条生命,这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啊!
她对聂千娇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既像是姐姐对妹妹,又像是母亲对女儿。
可无论是哪一种情感,她都希望聂千娇好好活着,过的比她好。
但是聂千娇死了,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觉得她的心痛了,碎了,凉了。
她认为是段凌风杀了聂千娇,因为在将军府,没有段凌风的命令没有人敢杀聂千娇。
她猛然站起身,冲出了牢房,向士兵要了一匹快马,朝着猎风崖飞奔而去。
毫无疑问,她要找段凌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