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刚入学的时候,她和萧美辰是同桌。
刚刚升入初中,班里没几个认识的,自然是和同桌最亲密。而蒋越维从小就因为女汉子的性格,没什么朋友,所以萧美辰这个朋友,让她格外珍视。
其实这算不得什么,真正让她把萧美辰当作亲人的一件事情是,那时候她来初潮,血染红了裤子,而又偏偏是在体育课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裤子上的血。
那时候虽然所有人都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但是这种事情,不光是女生,就算是男生也几乎全都知道了。当时有几个坏小子就围着她转,不停地哄笑着。
虽然她是一个女汉子,可是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茫然不知所措,羞红了脸站在那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最后是萧美辰,立刻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在她腰间,然后对着那几个男生破口大骂。
说是破口大骂,因为萧美辰从小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教育,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真的飚出什么脏话来,只是呲牙咧嘴地对着那几个男生吼了几声而已。
但是当时的蒋越维,还是惊呆了。
萧美辰平时从来不会这么说话这么大声,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厉泽涛表白的那次,算是她声音最大的一次了。可是现在,却为了她……
虽然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是这件事情,却在蒋越维的心里永久地埋藏着。
而且那件事过后,萧美辰还特意去学校的商店里面给她买了卫生用品,还安慰了她好久,生怕她会难过。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所以从那时起,她就认定了,萧美辰,就是她永远的好朋友,好姐妹。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绝对会保护萧美辰。
而现在,这是她实现自己的这个诺言的时候。
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杨妍书这些天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错。
没了萧美辰那个丫头横在她和厉泽涛之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晴朗了不少。而且,厉泽涛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没有任何怀疑,每天都会关心她,而且还经常让秘书来给她送花或者礼物,偶尔两人还能在一起吃顿饭。
她知道厉泽涛很忙,所以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就等着孩子出生,这样,她或许就可以立刻升级变成厉太太。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杨妍书本来脾气就不好,素来的那些温柔可人,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这一怀孕,脾气就更暴躁了,而经纪人都成了她的出气筒。
今天是她自己说想吃榴莲酥,可是经纪人给她买回来之后,她闻着那个味道又觉得恶心,便把经纪人给骂了一顿。
经纪人觉得很委屈,可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反驳什么。
骂完经纪人之后,杨妍书觉得心里还是堵得慌,看着低眉顺眼的经纪人她都来气,于是决定出去走走,散散步。
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服,戴上墨镜之后,就出了门。
杨妍书的家是在一个高档小区里面,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杨妍书本来想去那里走走,可是刚刚下了楼,突然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堵在那里。
除了这两人之外,不远处还站着大概七八个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和墨镜。
顿时吓得杨妍书心尖儿一颤。
难道她是得罪什么黑道大亨了?怎么可能,她这段时间都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养胎,除了厉泽涛约她之外,都没怎么出过门,没有见过生人,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什么人?
那么,难道是厉泽涛?可是他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地来请她?
一时间,杨妍书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们是谁?”
“杨小姐,我们先生要见您。”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说道,完全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那意思就是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们先生是谁?他为什么要见我?”杨妍书后退几步,后背靠在墙上,随时准备把手机从包包里面拿出来,然后打电话报警。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冷嗤一声,开口说道:“杨小姐,我劝您还是乖乖地配合我们,别想着耍什么花招,要不然,伤了您是小,要是伤了您肚子里的孩子,那我们可就谁也担当不起了。”
杨妍书刚要伸进包里的手,突然一顿,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看那个男人的意思,大概是说,就算她报警,也没什么用了?
谁的本事会这么大?
“杨小姐,请吧!”两个男人为她让出一条路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你,你们总得告诉我,你们先生到底是谁吧?”杨妍书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不甘心地问道。
另一个男人,嘴角勾起讥嘲的弧度。
“厉先生,厉总的父亲。”
听到是这个人,杨妍书立刻就愣在原地。
她对厉泽涛的父亲了解并不多,因为厉泽涛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谈过他的父亲。她对厉正天的了解,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的。厉氏集团的前任当家,在政界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厉泽涛的父亲要见她做什么?
难道是认可了她?
不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应该是厉泽涛带她去拜访他的父亲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和绑架,又有什么区别!?
虽说心里不情不愿,但是杨妍书终究还是害怕伤到了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乖乖地跟着他们上了车。
其他的几个男人分别上了另外两辆车。
车子在郊区的一栋小别墅前停下,杨妍书下了车,在两个女佣的带领下向别墅里面走去。
别墅里面有不少的保镖,明明只是一栋普通的小别墅,可是杨妍书却莫名地觉得这里笼罩着一阵阴冷之气。
让她不寒而栗。
她想打电话给厉泽涛,可是又怕被人发现,还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只好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