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05.出海
咖啡杯里的茶2017-10-25 10:461,373

  宫中妖怪传闻随着蛇精的逃亡,不攻自破,无人再敢怀疑艳姬。赵美人的胎险险保住,老实待在太后身边自保,哪里还敢再去争宠。嬴政也不知作何打算,完全没有立后的心思,太后提了几次,他也冷冷回了,太后见他并未有把艳姬立为皇后的打算,也就索性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艳姬依旧日日陪在嬴政身畔,明是妃子,暗是谋士,一个是野心勃勃的男人,一个是雄心壮志的妖怪,两人一拍即合,一人一妖为着一统天下的梦想成为了真正的知己。

  为了还太后薄面,秦始皇为两位捉妖师设宴送行,完全没有想要把二人留在宫中重用的打算。百里香坐在末座,狼吞虎咽,美食美酒一股脑地往嘴里塞。司空完全不搭理两侧献殷勤的宫娥,自顾自喝着闷酒,目光偶尔落在艳姬脸上,她也不躲闪,只倚在嬴政怀里冲着他妩媚一笑,仿佛在挑衅:你能奈我何?

  司空起身作揖,想要说什么,被百里香死死拽住,一个劲儿掐他胳膊,小声道:“我的爷爷,您别闹了。太后都没办法,你又何必多事?宫里的妖怪就是蛇精,已经被我们赶走了。”

  司空气急,恨不得立刻把那艳姬打回原形,一个妖怪竟然堂而皇之躺在皇帝怀中,一脸挥斥方遒的模样,真是看得他咬牙切齿:“难道我们就任由她张狂?”

  百里香压低嗓子:“好了好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关你我何事?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皇帝是真龙天子,他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我们行走江湖的,见好就收吧。”

  百里香拍拍司空的膝盖,让他消消气,但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依旧黑沉着,固执如当初。

  因为失败的“清扫计划”,神妖大战,祸事连连,危及人间。二郎神杨戬已经从天庭消失了,此时他的身份是捉妖师司空。天蓬元帅也消失了,如今的他是百里香。两人担负着守护人间的职责,注定了要千秋万世地漂泊,不老,不死……这是天庭对他们这两个胆敢抗争之神的流放,人间就是他们的流刑地。百里香没有被消除记忆,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他的前世今生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无法驱散,还不如司空,忘得一干二净,还能一切重头开始。

  百里香喝了一口酒,望着远处的艳姬,那张明媚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大概对于妖怪而言,前尘往事根本就不算什么吧,它们没有羁绊,自由自在,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想到这里,百里香竟然没来由地羡慕了起来。

  菩萨曾经说过他还有一劫,那时的百里香当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可怕的劫难。人间的流放短暂结束后,他再度回到了天庭,却醉酒调戏仙子闯下连串祸事……被玉帝下令责打两千余锤血迹斑斑筋骨断裂,贬下凡间投为猪胎。

  自此,他从神,沦为了牲畜,堕落成了猪妖,遇上了卯二姐,又跟着唐僧去了西天取经。

  长路漫漫,白云苍狗,他漫长的一生就是一出悲伤的喜剧,看似乐乐呵呵笑得人前俯后仰,其实各中苦楚,他无人能说,百里香在漫长的历史长流中扮演了诸多角色,但他的惩罚和流放从未结束。

  翌日,两人离开了秦宫,再度流浪。

  嬴政和艳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

  “这两人总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艳姬陷入了沉思中,但她想了许久许久,也没有从记忆的深海中把某个人打捞出来。

  公元前219年,徐福率数千童男童女和一批武艺高强的侍卫一同登上了耗时数年打造的巨船上。当日,风平浪静,碧海蓝天,巨船浩浩荡荡朝着海中央驶去。船中早已备足了几年的粮食,衣履等生活用品,务求一定要在苍茫大海中寻得仙人求得不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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