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西芹正在整理卷宗,突然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出示了证件后开始了莫名其妙的调查。因为不是妖怪,所以不需要进清道夫的审讯室,而直接在猎神局的办公室中。此时,司空外出办事,秋刀鱼也不在,只有西芹一个人面对这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
“在室内,就不用戴什么墨镜了吧。”西芹淡淡道。
对方没有搭腔,只拿出一些文件和照片,一一摆在了西芹眼前。
清道夫对林氏集团的搜查一无所获,警局里的内鬼苗头指向了西芹。照片中有西芹在警校的证件照,也有去卧底时拍的全身照,因为只有司空百里香和少数警局高层知道西芹的卧底身份。但她和太子曾经轰动全城的婚礼引起了清道夫的怀疑,在灶王爷的餐厅他们也曾见面,被有心人拍了下来。
很显然,清道夫对猎神局成员的调查早已撒开了一张大网,只是现在才开始缓缓收拢。
“我们怀疑你还未从卧底身份中走出来,和林氏集团的林奇昱有了真感情,你虽然重回了警队加入了猎神局,但是你的一系列行为让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在为林氏集团做事。我们还查到当初你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虽然不被国内承认,但从那边的法律来说你们已经是夫妻了。枯燥的警员生涯是否让你后悔当初的逃婚行为?原本你可以锦衣玉食做林氏集团的太子妃,现在却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警察?你父母的死让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的精神出了问题,因为不少人指控你脾气暴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黑衣人毫不客气说出了这番话。
西芹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泄露了情报,你将面临三到五年的牢狱之灾。在此之前,为了部门机密,从现在起你被无限期停职,除非我们找到泄露情报的人。”黑衣人把文件推到西芹面前,“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你们清道夫是要把猎神局赶尽杀绝吗?故意用谋杀罪栽赃百里香,现在又诬陷我泄露你们的行动方案。我们猎神局和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往来,我去哪里得知你们的狗屁行动?嗯?”西芹拿过签字笔,掰成了两半,轻轻放在文件上,“全是诬陷,我凭什么签字?”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音了,希望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把断笔丢进垃圾桶。
“不再甘心做扫尾工作了……所以不断扩张部门人员……以暴戾的手段迎合当前的政策,借以扩张你们的势力。这些套路谁都会。”西芹单挑眉毛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头儿萧天是什么类型的人,他是一个野心家,一个投机分子。”
黑衣人的脸微微发白了。
“小子,你要记住,和平永远比战乱更值得歌颂。不要以为乱世是你们平步青云的机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挑起妖怪和人类的战争,你们得不到任何好处。那时候,永川城就彻底完蛋了。”西芹拍拍他的脸,冷笑道,“别拿这些虚架子,我可不怕你们。”
说罢,撞开黑衣人的肩,大步走了出去。
那一些文件却让西芹想起了她一直试图想要努力忘却的……那夜的拉斯维加斯。
因为林遵陪同几个客户去拉斯维加斯游玩,太子也去了,西芹也被拉去作陪。两人觉得在赌场太过无聊,偷偷溜了出去。这是西芹第一次出国,为了太子的安全她一直不敢松懈,远离了永川城黑暗压抑的夜晚,太子整个人像脱了缰的野马,嗨得不得了,一街的酒吧从头喝到尾,回到酒店时,连西芹也脚下打晃了。
酒精的作用就像是在两人身上撒了一片油,一个转身间,双唇无意中碰在了一起。太子酒壮熊胆,一把拽住西芹拖进了自己怀里,猛地吻了下去,完全没有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西芹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长臂撑在她两侧,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脸庞,自修长的脖子一路落下,双眼凝固片刻,轻轻咳嗽一声,正色道:“别再说我是小屁孩了,听到没?我早就是大人了?”
西芹一脚踹开他,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衫:“小屁孩,闹也闹够了,姐姐我要回房休息了。”
他气的七窍生烟,猛地拽着她的手腕再度把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吼道:“你再喊一次试试看?”
他的身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双眼放光地盯着西芹,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却隐隐透着一股可怕的倔强。
见西芹面露怯意,他更加得意了,眼中凶光褪去,轻轻咬住她的鼻尖,又吻到了她软绵绵的唇上:“不敢了吧,我一点都没有闹,你知道我爱你的。”
她侧头躲开他,顽强抵抗:“你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我吃的盐比你吃的大米都多。”
“我当然知道,我不仅会说我还知道怎么做。”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直男,他看过太多杂志和电影,也早已在梦中与她试练过无数次了,今时今日不过是把梦中想要做的一切挪到现实中而已。
他的大手轻轻牵着她的T恤下摆,孩子气地晃了晃:“好不好?好不好嘛?”
西芹拍开他的手,虚张声势地吼道:“好个屁!”
太子的脑袋又不依不饶地靠了过来,小狗一样在她颈窝蹭来蹭去:“那就答应了?”
贼兮兮的手已经顺着腰悄无声息摸了上去,西芹像触电一样跳了好远,抓着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两人在房间孩子气地追逐着,西芹脚下一滑,重重跌在了地毯上,太子慌忙拉他,两人滚作了一团。
青春男女,又在酒精的作用下,任西芹如果理智,也缴械投降,被他攻陷了城池。
她的脸红得像一片晚霞,不敢与他相对,只得负气背对着他,但却挡不住他的热情而生涩的攻击。
西芹紧张得瑟瑟发抖,拽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掌心也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一路摸索着,试探着,好奇地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孩子气的顽皮,一会儿亲一会儿咬,轻轻重重,像在玩一个永不疲倦的小游戏。
“我们结婚吧,我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这样睡在一起了。”他伏在她胸前,抬起闪闪发光的眼睛,露出大人坏坏的表情,声音却像一只温柔的小奶狗。
他是如此眷恋她温暖的身体,就像他眷恋她冰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