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
奇露亚2017-05-19 22:592,232

  已经是深夜三点,即使是有着不夜城美誉的上海也逐渐停止了喧嚣。

  灯光逐渐黯淡下来,人们也都进入了梦想。

  任格格关掉了直播,觉得身心俱疲。

  他让自己身处于黑暗中,拉开一些窗帘,目睹着窗外的星光点点,身心都变得安静下来。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被流言蜚语困扰过,只是最近越发觉得疲倦。

  手机弹出了一条讯息。

  任格格低下头,看到上面清晰地写着:“你没有资格打职业。”

  “消息传得真快啊。”任格格无奈地叹口气,将消息删掉。

  过了一会儿,消息又一次出现在屏幕上:“明白吗?回答。”

  这是独属于某个人的命令祈使句。

  屏幕上微弱的光亮刺激着他的神经,任格格默默地低垂下眼脸,心脏的位置再次隐隐作痛。

  “是。”

  他慢慢地打下了这个字。

  同一时刻,水晰之也没有睡,她找到了今天任格格录像的直播。

  不知多少次将画面重复播放,计算着空想主义者的等级、装备和伤害,用笔在纸上记录着所有的数据,再套上公式进行最后的计算。

  计算了一次又一次,答案却都像是说好了一般,完全一致。

  任格格的的确确是用了三下普攻,这并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整整用了一整局,足以证明他已经熟练掌握了这个操作。

  水晰之知道在全国最富盛名的空想主义者,就是目前在朝暮战队担任中单的王牌选手谢心楚,他的成名之战就是在决赛的绝境中拿出了空想主义者,十分钟单杀对面中单三次,以巨大优势打穿中路从而将战局扭转,所以也被称作“绝境空想者。”

  即使是力挽狂澜的谢心楚,他的操作恐怕也没有任格格这么疯狂。

  这样一想的话,这个任格格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特地翻了一下任格格账号的历史战绩,任格格从第二年就开始玩王刃了,并不是一个新玩家,这样的人才,为什么没有去打职业?

  这不合常理。

  一定还有什么原因是她不知道的。

  ——————————————

  skg硕大的基地里,目前只有一位选手还在训练。

  那就是可怜的盛可。

  他原本也想回家去,但陈泽顾虑到合同还没有正式提交到王刃联赛官方,怕中间再出什么幺蛾子,坚决不肯放他回去,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各种换洗衣物,要他坚持到转会期结束。

  盛可诚恳地问道:“经理,你这个行为算不算非法监禁未成年人啊?”

  “算个屁!”陈泽怒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刚才还说只要有吃的不回去也行,怎么吃饱了就出尔反尔?”

  盛可翻了翻手机,指着屏幕说道:“你昨天告诉我去吃很贵的铁板烧,结果却带我去吃了串串,是你先说话不算话的。”

  “我……”

  盛可又指着手机说道:“上面说算犯罪,量刑是三年以上……”

  陈泽赔笑道:“明天就陪你去吃很贵的铁板烧好不好啊小祖宗?”

  “这还差不多。”

  陈泽走后,盛可继续一个人打游戏,打累了之后就抱着自己心爱的花栗鼠抱枕去睡觉。

  刚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到一个幽幽的男声:“你就是新来的adc?”

  “哇啊啊啊。”盛可吓得狂拍灯的开关,但无论怎么拍都没有用,房间依旧一片漆黑。

  男声再次响了起来:“别费劲了,没用的。”

  盛可掏出手机闪关灯照了一下,就见房间里原本空着的另一张床,现在坐着一个穿着诡异外套,头戴口罩的人,样子怎么看怎么恐怖。

  他的左手,似乎还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右手也抓着什么,却看不清楚。

  盛可吓得瑟瑟发抖,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那个人无奈地说道:“冷静一点,我是你室友,我叫达达。”

  盛可难以置信地问道:“那你这幅打扮是在干吗啊?”

  达达说:“我也不想的,我想要消毒房间的时候,灯刚好坏了。”

  “那你可以喊人来修啊?”

  “我手上带的是消毒过的手套,毛巾也是刚消毒过的,如果我去触摸房间把手,不就二次污染了吗?”

  “可你本来也是要用毛巾消毒的啊,有什么区别?”

  达达执拗地说道:“有一个顺序的问题,看来你并不能理解。”

  盛可忽然明白了:“所以你打算就这样拿着毛巾和消毒水……坚持到灯重新亮起来?”

  达达的语气十分轻松:“可以这么说吧。”

  盛可叹口气说:“你有洁癖?”

  “没有。”

  “你这还叫没有洁癖?”

  “啰嗦,我说没有就没有。”

  “……”

  盛可被达达弄得没辙,只能帮着想办法:“现在肯定没人来修灯了,要不我去给你借个台灯来吧?”

  达达理所当然地说道:“本来就应该这样,不过别去借经理的,他很脏,去训练室把我的台灯的拿过来。”

  盛可问道:“你的机器在哪里?”

  达达说道:“盖着塑料纸的就是我的机器,你先过来,我记得拿好以后,把塑料纸再帮我盖回去。”

  盛可听话地拿了台灯回来,接上了电源,啪嗒一下打开。

  光芒照得达达的脸份外凝重。

  “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就见达达已经一鼓作气站起来,拿起消毒水将毛巾打湿,然后发疯一样地擦拭着自己的台灯。

  “……”盛可忽然有些明白陈泽对自己说的话了。

  这个达达真的很难搞。

  他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尚文耀能在一天之内就和这家伙掐起来,这种……这种洁癖到底要怎么相处啊?

  达达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将整个房间要尽全力地刷洗着,盛可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墙壁和其他房间都不太一样,白得都快反光了。

  盛可默默地抱着自己的抱枕,退到了墙角处,生怕被达达发现自己的存在。

  但这并没有奏效。

  “你站起来。”

  盛可还是听到了达达可怕的不容置喙的命令。

  呜哇哇哇,他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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