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你是个什么意思你,我们私低下签的合同,你怎么就提前给亮出去了,咱们不是说好的等我和谢总这边扯清楚了再说吗?”对于李莉单方面的提前公布了他易主的消息,让王文成有一种被人耍弄了的感觉,十分的生气。
“哎呀,真不好意思哈王工,就是前几天一个朋友闲聊,说到了咱们公司今后的发展规划,我就是简单介绍了下咱们的合作关系,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去就自己添油加醋的给报道了出去,是我思虑不周,思虑不周,你先消消气、消消气哈。”李莉跟王文成解释了起来,语气是很客气,但是却完全没有把王文成的责难当做一回事。
“我不是说你李总,我这还没能完全与谢总这边解约,你先给我把这个风声放出去,谢总这边肯定还要找我的麻烦,而且,你把我王文成当成什么人了,再说了,就算要对外公布,你就不能先知会我一声吗,去年,***公司请文先生加盟,可还搞了个庆祝式,怎么,我王文成虽然比不上文大师,也不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吧?”
王文成好面子,对李莉不知轻重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他甚至有些暗暗的后悔怎么就昏了头招惹了这么个只会私底下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的女人。
“王工、王工,我完全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咱们的合作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这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对外宣布能有多大个关系,呵呵,你不要跟我说谢易那个小年轻还能给你怎么样的不行,不是就赔他一笔违约金吗,你放心,胡琦大小姐可说,你只要能过来,其它的都不是问题,而且,我要是谢易,现在肯定忙得焦头烂额的找酿酒大师顶替你的岗位呢,真跟你撕,受拖累的是他,你怕什么?”
李莉敢不经过王文成同意就往外放出风声,当然有她自己的小脑筋,她这边先借助王文成的名气炒作起来,给产品来个未卖先红岂不好,至于王文成,她也要先断了这个犹豫不决的小人的后路,省得他再坐地起价。
“李总,你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王文成抱怨着挂上了电话,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着了李莉的套路。
可事已至此,他能怎么样,好在李莉和胡琦开的价码并不低,他不但能拥有不少的股份,而且不会被安插一个许量这样的副手来钳制他,王文成内心稍微的平衡了一点儿。
其实就算现在王文成后悔了,那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他自己很明白事已至此,只能跟着李莉和胡琦一条路走到黑,以他对公司、尤其是谢易本人的了解,再想回头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些,跟李莉通完电话的王文成仿佛豪饮过后的醉鬼,一身冷汗下来,瘫坐在了椅子上。
胡山受公司跟王文成委托最后一次进行谈判,王文成辞职要辞职可以,除了违约金以外,他也不能能全须全尾的到李莉的公司任职再反过来跟自己作对。
“王工,你要辞职也行,除了按合同赔偿违约金以外,按行规,三年内你不能在类似的酒业公司担任相同或者相似的职务。”胡山开口说道。
“胡总,三年?你是不是开玩笑,我王文成吃的就是这碗饭,这怎么可能!”王文成听了胡山的条件,有些不削的说。
“王工,大家宾主一场,公司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可是公司的厚道也不是没有底线的,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如何进退,你自己想想清楚,否则不管有什么后果,那只有你自己承担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胡山已经没有必要跟王文成维持面上的客气的必要,王文成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胡山尤其恨得牙根痒痒,要是按他早几年的脾气,王文成这种人能否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间办公室都成问题。
胡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压着自己的脾气,没想到却助长的王文成的气焰。
“胡总,你觉得我会怕吗,我劝你和谢总还是想想怎么先找人把我的位置顶上来再说吧,咱们的品牌好不容易经营的口碑,我也不希望它因为我王某人的动向而有什么损失。”王文成说话慢悠悠的,自以为对公司的状况了如指掌。
谢易公司成立时还是一家小公司,谁也没有料到它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所以王文成当时跟公司所签订的合同里面关于辞职的违约责任也没有十分明确,胡山所谓三年内不能在别家公司出任相同或者相近职位的说法,在法律层面不一定站得住脚,这是王文得意忘形的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则是除了许量,王文成不认为谢易他们能在短期内找到接替自己的人选。
王文成此人心思不正,他不但要走人,而且还等着看谢易等人的笑话。
“怎么,王工你这是打算撕破脸了?”胡山咬着牙冷笑了一下,“我劝你还是再想一想,好好想一想,自己能不能走得这么的清清爽爽!”
“那可不敢当,不过胡总,我要是对外宣布离职,这外面要怎么猜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是吧。咱们厂的主打产品是我一手研发生产的,哎,你说我要是再跟外界透露一星半点的其它消息,你说老客户群体、经销商啊什么的,会不会对咱们产品的品质产生疑问啊,如果是这样,那我王文成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王文成漫不经心的说道,“所以我说,咱们还是好聚好散的好,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你说是不是,胡总?”
胡山被王文成话里面明显的威胁意味彻底点燃了怒火,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
“话还是不要先说满了,我劝王工你还是看看再说。”胡山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朝身边的小张点了一下头,小张立即知机的将一叠资料交给了王文成。
“怎么,胡总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王文成狐疑的拿起来胡山交给他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王文成不禁心头一颤。
此时的王文成开始有些心虚了起来,他声音低哑的问道,“胡总,这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王工给我解解惑,您的这项研究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听说您之所以当选本届的专业协会组委,这项研究功劳不小,我就是想知道知道,王工的研究的原始资料还留着吗?”
胡山吹了一下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眯着眼睛看着王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