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今天的心情不错,应该说非常不错。
上次闹得不太愉快的会务公司的陈总就在刚才给他打了个电话,目的竟然是来表、示、感、谢。
这比这家伙变性了还要让谢易吃惊。
原来,这姓陈的那次饭局之后听了江小饮两句是是而非的话,还真的是不放心,自己忙不迭的到专科医院做了个检查。
这一查不要紧,还真的是给江小饮说着了,他脑子的大脑中动脉旁边,还真的是有个畸形的血管,位置十分的危险,近期他的一些症状也和这个畸形血管有关系。
专家可说了,这种畸形血管是天生的,一般很难提前发现,多数都是在死后做尸体解剖的时候才能发现和确认的。
这个血管畸形,等于是在姓陈的出生的时候就在他的脑袋里面埋了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连专家都惊叹,这陈总能发现得这样早,那是不幸中的万幸,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了。
谢易想到姓陈的打电话给他的时候那副诚惶诚恐的口吻,心里可比大夏天吃了冰西瓜还要苏爽。
谁能想得到呢,江小饮简单的两句话阴差阳错的救了陈总一命,这不,陈总手术后恢复了一阵立马给谢易打了这个电话表示感谢,一口一个谢总、谢老弟的,对谢易的实习生小江,更是感激万分、推崇备至,完全不是当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陈总还说了,等他身体完全恢复的,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而且,陈总承诺的那笔货款,也在今天上午到了账,一分也不曾少。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姓陈的要遵医嘱,以后都会和他万分热爱的“酒”类说永别了,黄的、白的、红的,他都只能看着别人喝,自己在一边干瞪眼了。
这也许就是对这种喜欢恶意劝酒的人最好的惩罚。
虽然谢易自己是酿酒、卖酒的,可是对这种人,他也喜欢不起来,爱酒也要有酒品嘛。
办公室没有别人,谢易心情好到没有形象的哼起了小调,这小调哼得也忒么有水准,没有一声是在调子上的,被人听见了,肯定要捂耳朵。
谢易心想,江小饮真是他的福星,也不知道这家伙古灵精怪的,是怎么看出陈总身体上的这点儿毛病的,谢易正想找机会仔细的问问江小饮呢,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一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江小饮的名字,在手机的界面不停的上闪烁,跟她人一样调皮。
谢易看到会心一笑,把电话接了起来,“大忙人,这才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个人呢?我就奇了怪了,一般女生不都是把男朋友看得死死的,怎么到我们这里反了过来,每天例行查岗的好像变成了我?而且你好像还十分的不耐烦的样子,每天都跟我讲不到两句话啊。”
谢易的语气里面有多酸,江小饮隔着空间,都能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醋味。
江小饮自知这段时间确实因为论文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对谢易万分抱歉,嘿嘿一笑,赔罪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主动联系你了吗?最近确实太忙了,我检讨,以后一定公私分明,不那么努力在你的工厂里面做死做活了好吧。我以后一定争取上班最晚,下班最早,做一个标准的懒实习生,到时候如果有人打我的小报告,我就告诉他这是咱们谢总要求的,我也不好拒绝啊,呵呵。”
“你啊,就知道到我这里来耍横,在许量面前的时候就恭恭敬敬的,这说起来,许量是你的老师,我还是他领导呢,你不想办法讨好讨好我啊,小心我不高兴起来,真给你小鞋穿?”
江小饮倒是会顺杆儿爬,立马表忠心,“别着急啊,我这就讨好你来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事先说好了,是要跟你交换的,具体的我们见面再说。那个,我还没吃饭呢,能到你家吃吗,你做饭挺好吃的,我吃过一次就有上瘾的趋势。”
江小饮在电话里也不好说得那么详细,毕竟许量可说了,这酒厂的酒曲、窖泥这些的微生物样本,算是酒厂的保密资源,稍有名气的厂子,这些对外人都是保密的,要跟谢易提出这样的要求,江小饮不认为自己占个谢易女朋友的名头就心安理得的有这样的权利,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占别人的便宜,都不是江小饮的做事风格,所以,这次,江小饮真的是拿出货真价实的东西来交换的,保证童叟无欺。
而且,江小饮也狡猾的全面贯彻了江爷爷的指导思想,对做饭的人,要舌灿莲花的夸奖,好使对方再接再厉,做饭到底。
可是谢易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喔,这还没怎么样呢,我就已经成了你的煮饭公了,我可有言在先,虽然我会做饭,但是绝对不表示我就甘心做个家庭煮夫,任何东西它都是有价值的,你想要逃避这部分的责任,总要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
江小饮是没有看到,谢易完全放松的把腿抬到了办公桌上,摇啊摇的,无比得意,这江小饮的劣势,就正好是他的优势,这就是所谓的优势互补。
瞧瞧,谁能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儿。
“我今天给你带的这件礼物,包你满意。”江小饮在电话里就差拍着胸脯打包票了,语气很是笃定。
谢易的脑子里面开始冒出一些不受控制的绮丽画面,他很是期待,江小饮的“包他满意”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话说他们都已经交往了那么久了,按照事务的普遍的发展规律,不会是,那什么吧……,谢易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以免丢脸。
电话里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喔,那我倒要看看,你这份礼物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我可告诉你,不要把我当一般的小猫小狗打发,我不吃那一套的。”
“惊喜、绝对是惊喜。”江小饮再次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