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不知是怎么回到府上的,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中,他从太子府出来就浑沌一片。吓得府中的丫环侍女乱成一锅粥。夫人妻妾忙成一团,大家都以为太师是中风了,让人到太医院请太医。
他本来目的是求太子想法怎样亡羊补牢,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太子对他们所做所为了如指掌不说,还把他叱咤了一顿,完了确丢个他一个出钱划解,自已擦屎的活。他心惊肉跳。太子说的对,这些年来,虽说是名义上在帮太子做事,为了稳固太子根基,一旦皇上驾鹤西去,太子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龙椅,那时候,作为皇上老泰山的他,便可万代封候,列入皇族一脉。但是为了永固基业,他也不得不做一些私底下的事情。
现在他知道,事情也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在处理不好,应天府三法司大牢,关进去的及不止他一个。说不定,连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太子位不保,他的一家就完了。
眼前忽然有许多冤魂鬼魅在他周围环绕,一个个向他伸出血淋淋的手,要将他吞噬。撕碎,这些人中,有陈侍敏一家妇女老人的冤魂,还有尹道元一家,周知健一家,洛阳河屯的男女老幼。他她们一个个向他扑来,他退无可退!一阵颤抖,从噩梦中醒来,内衣被汗水湿透了。
当他醒来时,身边围着一群妻妾,还有太医院的太医。
那太医正在为他扎针,见他醒过来,太医道:“沒什么事情,老太师这是急火攻心所制。缓缓就好啦”!
他的大夫人抓住他的手长长舒了口气道:“老爷叫,吓死老身啦!你这是怎么啦”?
“是啊,正午还是好好的,从太子府回来就这样了”。
他身边的另一个小妾说,大家围着他七嘴八舌的热闹哄哄。
他受不了,大吼一声:“都给我出去……”
吓得众妻妾太医急忙离去。
他登着双眼看着众人走出书房,便出了一声:“张样”,
从门外跑进一个年景五十多岁的下人来。
“老爷”
太师轻声道:“刘总管,和段其坤还在府上吗”?
那张样道:“还在着呢!他们在后院三绝书生那里下棋。等老爷回来”。
太师恨声道:“啍啍,都这般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下棋,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奈烦了。去叫厨房送个火锅来,让他们多弄点菜蔬,肉类,顺便把那支甲鱼炖上。你去告诉刘公公他们,让他们留在府上吃晚饭”。
“是, 老爷”!
张样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鹅毛似的雪片,满天飞舞,连荷花池塘也填满。
半个时晨之后,火锅被送进了太师的书房,一下子整个书房内热气腾腾,气体中阵阵透人的香味。他沉静了半个时晨,想好了,目下在不可叱责他们什么,眼看大难将至,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在骂,恐怕不会有人帮他做事情了。
当刘颜昌段其坤三人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太师张权一改常态,显现出出奇的温和。
他呵呵笑道:“哈哈,颜昌,其坤,三绝,原来你们都认识了,好,好啊!那就用不着老夫与你们介绍了,来来来。天寒地冻的,老夫留颜昌,其坤在府上吃顿晚饭,其坤从老夫这里搬出去有四,五年了吧”?
段其坤道:“回太师话,有六年零三个月了”。
太师笑道:“哦﹏是吗?这日子还过得真快啊!老夫都记不清了”。
那叫三绝的中年书生道:“呵呵,老太师日理万机,这些区区小亊又会怎么记得住呢”!
刘颜昌尖笑的符合道:“是啊!老太师是当今皇太子的泰山老大人,又深得当今万岁爷的恩宠。宏运如日中天嘛”!
太师张权听到刘颜昌几句话,心里一阵刺痛。然而,他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决不能在过去那样,傲贤慢士了。
于是,他笑着把话题扯开道:“来来来,大家坐吧!不要居礼,今日只是家庭小宴,趁着这大雪天气,老夫让厨房为咱们准备了丰盛的火锅,咱们边吃边聊。刘总管,其坤出京半年了,而这次,其坤伤愈不久,就不要喝酒了,今日权当老夫给三位接风吧!大家要尽性”。
三绝书生笑着道:蒙太师不弃,自到太师府三个月来,太师对三绝恩德,今生难忘,来三绝借花献佛,敬太师一杯。
太师张权笑道:“三绝且慢,这样吧!咱们饮酒作乐,还是搏个彩头,行个酒令,谁输了谁喝酒,图个高兴”。
刘颜昌笑道:“太师好雅兴,说起行酒令,咱家干败下风”。
太师笑道:“今日难得在一起,刘总管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喲!在说,三绝之所以称三绝书生,他和别人不同的是,剑绝,三绝的一把三尺青锋,可堪称天下第一剑术名家,第二绝,可在深水中潜伏三天三夜,并且在水中生吞活鱼,第三绝,诗书,上可比东坡,李白,下可称雄当今诗坛”。
三绝书生歉笑道:“太师过讲了,三绝才疏学浅,怎能以古代东坡先生,和李白相提并论,论武,在坐的众位,都可以称得上是在下的前辈高人”。
刘颜昌道:“三绝过歉了,来来,就按太师说的行个酒令,高兴高兴吧”!
三绝书生道:“那就请太师命题吧”!
太师哈哈笑道:“咱是在坐的各位都是朝廷的忠臣良将,这样吧,咱们就以‘良’字为题如何?今日就以三绝为首代题吧”!
三绝书生笑道:“蒙太师抬爰,那三绝就不客气了”。
刘三绝沉吟道:
“良字本是良,加米也成粮,去掉粮边米,加女变成娘,娘带小儿关外去,加犬变成狼”。
太师呵呵大笑道:“好啊!好一个加犬变成狼,该干一杯,刘公公,该你啦”。
刘颜昌笑道:“狼,本属野性,还是娘好,自故叫娘亲!这样吧,咱家就以亲字同音中的‘青’为题吧!
“青字本是青,加水变成清,除掉清边水,小心变成情,火烧纸马铺,落得做人情”。
三绝拍手道:“好,好一个火烧纸马铺,落得做人情呀,‘太师,你说是不是,可当一个好字?
太师笑道:“喔,果然妙,好,干”!
“呵呵!该老夫了,老夫就以 “其坤”中的其字为题吧?
“其字本是其,加点也是淇,去掉淇边水,加欠便成欺,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刘颜昌鼓掌大笑道:“太师此‘其’ 甚妙啊,一个其字道出了人世间的苍海桑田,真是妙,妙不可言,来,咱们为此干一杯”。
太师笑着道:“其坤老弟,该你来吧”?
段其坤笑,其坤是个大老粗,和各位相比,刚才太师以其为题,那其坤就以‘其’ 字的玄音,‘奚’ 字为题吧”。
他沉吟了一会道:
“奚字本是奚,加点也是溪,去掉奚边水,加鸟变成雞,凤凰虽为吉祥鸟,掉毛的凤凰不如谿雞。
太师鼓掌道:“好好好,妙妙妙,我为该为其坤干一杯。”
三绝又道:“好,那又该我啦!太师如今在朝中也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并列将相之间,那三绝就以相为题吧!
“相字本是相,加点变成湘,下雨变成霜,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没想到,三绝书生刚说完,只见得太师的脸一下子变戏法般的沉了下来,他并沒有怪三绝书生出言失为。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眺望看窗外白色世界。
他回过头来道:“这场罕见的大雪,只怕在多的人手,也打扫不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吧!眼下可也不是各扫门前雪的时候呀!
刘颜昌道:太师午时去太子府,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太师叹声道:“颜昌,要过年了,那些死难的侍卫家属还等着下发按抚费呢?如今国库亏空,户部也拿不出银两,在说,你递交给户部的抚慰折子,也转到了太子手上,太子愁眉不展,五十万两本以不多。然,眼下西南正在用兵,朝廷每日花稍用度也很大,算了,这些按抚费用,老夫来出吧。
他转身回来坐了下来道:“昨日晋王去了避暑山庄,只怕事情有变,那锦合恐怕也到了皇上那里。颜昌啊!那份晋江盐司陈诗敏案子,咱们是该抹的抹,该灭口的灭口,所有设案人员,所剩无已,可是,尹道元,周知健,俩家的血案,怕是还要‘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果,尹道元一家的血案被晋王翻过来,你想想,会是个什么决果”?
刘颜昌惊住了,他比谁都清楚,从五台夺镖失利之后,他就在暗中计划清除飞虎门中脱离的天地九杀。他们是古坪口最多的知情人,而几天前追捕恫城快剑冷大山,又无功而反,人还落到了晋王的手里,他不敢跟太师说。可是眼下的亊态发展,却比他想象的还要遭,还要快。
刘颜昌轻声问道:“太师可有良策”?
太师叹声说:“飞虎门自古坪口血案之后,鬼影子宋成按老夫的计划,逐渐控制了飞虎门,半年前老门主因走火入魔,闭关修练。现在他正执行老夫的第二歩计划,清洗门之忠实于老门主吴正坤的各坛首领,达到全面掌握飞虎门,在说,据老夫所知,飞虎门消失于江湖之后,没有人知道飞虎门在那里,只有天地九杀不但了解飞虎门的情况,而且,古坪口事件他们也知道不少,你知道我的意思。”
刘颜昌道:“行,太师,这次我急刻调集人马。侦寻九杀下落,以之灭口”。
太师道:“不行,这次,我们要用江湖中黑道杀手。半年前,宋门主运送的一百二十万两黄金刚到库,第二批也快出发了,我要用这批黄金,收买更多的黑白两道高手,朝底抹平整个事情,这次,是这样按排的,三绝!
“在”
你带上老夫的信物,到江湖中走一趟,尽可能多招收一些高手,不怕花钱!但要成事”,
“三绝明白”
太师又对刘颜昌道:“颜昌,你查清九杀之后,整个击杀由你统一指挥”。
“是、太师”
太师又道:“其坤功力还在恢复中,等其坤恢复功力之后,在去靖江一趟,到时老夫自有按排”。
“是,太师”。
太师张权长长舒了口气道:“大家记住,这次咱们是孤注一掷了。可不要在出现什么遇外,咱们是沒有路可退了”。
“是,太师”。